左桓一出门,安心就向柳芸菲迎了过来:“主子,什么依王爷的话行事?”方才左桓转达左燕话语之时,安心下去泡茶了,是以没有听到。
柳芸菲瞥了一眼桌上的宫衣收拾,嘴角抹了讽刺的笑意:“面上功夫做给别人看,恶人要弟弟来做,这个左燕,啧啧,也就那样了。”
“主子,什么面上功夫,什么恶人?”虽然做下人的要谨言慎行,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能问的不能追问,不能追问的不能强问,但是安心就是太过好奇,是以守不住嘴巴了。
柳芸菲也并无所谓,对安心道:“左燕送这些衣服来,无非是奉旨行事,做给外人看。其实他刚刚托了桓王爷过来说,让我大后天抱病不要出席太后寿诞。”
安心娟秀的小脸上,顿然起了愠愠之色,愤愤不平道:“王爷怎么可以这样?之前说要带侧王妃同进宫贺寿,已经是在辱没您的身份了,一个青楼女子怎可与您平齐同坐,现在倒号,索性更过分了,让主子您不用去了,王爷,王爷……”
即便是想说王爷也太可恶了,安心也不敢说出口,气归气,言语分寸她还是拿捏着的。
“安心,气什么,淡定淡定!”
“淡定!主子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你不生气吗?奴婢都快气死了,王爷这样轻看主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主子你也是柳国的长公主。”
安心说的义愤填膺,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柳芸菲,似乎想让柳芸菲感染了自己的气氛,话音落了,却见柳芸菲脸上依然是那么淡薄的笑意,不带任何一丝波澜。
“安心,有句话叫做静若处子,动若月兑兔,你听过吗?”柳芸菲走到了门边,看着外头一抹落日余晖,眼神平静如水。
安心摇摇头:“奴婢目不识丁,主子说的太过高深了,奴婢不解。”
“呵呵,以后,你慢慢会懂的!”今日的隐忍和淡薄,只为了明日的爆发和反击。
她柳芸菲是谁?左燕当真以为自己是任由他捏扁搓圆的软柿子吗?
※
九月初六,太后寿诞,左燕一早就出了门。
太后的慈庆宫,今日格外的热闹。
依照惯例,上午,子孙媳妇们都要去慈庆宫请安,然后陪太后到御花园赏菊,午膳就近在御花园的芳华亭,翠云亭,梨花亭设下。
下午大家各自在宫里活动,到了晚上就在朝宴殿上设下晚宴,届时皇宫贵族,文武百官都纷沓而至,给太后贺寿献礼。
上午时分,天气晴朗,碧空如洗湛蓝,左燕和左桓来的不迟不早,两人到达之时,已有多宫娘娘,几个小皇子小公主,还有洋王爷极其正妃梅厢婷过来请了安。
左燕和皇上是太后所出,若非左国立长立嫡的国策,以太后对左燕的喜欢,这皇位早就是左燕的了。
左桓为太贵妃之子,太贵妃当年得极宠,却红颜薄命,在左桓三岁之时撒手人寰,本封号令妃,去世后加封一等,升贵妃,左桓子凭母贵,在众皇子中,地位也是显赫。
左桓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怜其无母,把他收到膝下,抚养长大,所以算来,左桓和太后感情也是极深的。
是以两人一到,太后老寿星脸上的喜色,越发的浓烈起来。
今日的太后,身着一袭做工精致的寿服,穿着全金线绣制的凤靴,画了一个精神的淡妆,加上得体的饰物装扮,让她看上去神清气爽,端庄优雅。
左燕左桓上前跪下给她贺寿,她笑意浓浓,平了两人的身:“起来吧,过母后身边来坐着!”
本坐在太后身边的皇后,略带恭敬的起身,让到了一边。
左桓向其道谢,左燕却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皇后的容颜,因为左燕的忽视,有些稍许的落寞,嘴角的笑容都染了些苦涩的滋味。
太后拉了左燕左桓坐下,看了下左燕身边,疑惑道:“芸菲呢?”
“回母后的话,正要向您道个歉呢,芸菲身体稍有不适,今日不能进宫来给您贺寿了!”左燕微笑着道,扯谎扯的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左桓有些不自然起来,目光撇了一边,佯装和身边的小皇子嬉闹,却是为了避开参与这谎言。
“哦!无妨,养病要紧,燕儿,哀家听说你最近和礼部尚书家的那小丫头走的很近,可是真的?”太后面带着玩笑之色,从她完全没有问起柳芸菲的病情来看,柳芸菲这个儿媳妇,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怕柳芸菲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用来稳固两国交好的工具罢了,这个工具在,两国关系可以更加的融洽,不在了,可以有下一个工具代替。
左燕闻言,并未有所掩饰,直言不讳道:“是,母后。”
“若是你喜欢,母后就给你指了这婚事,母后可是听说了,你那个新宠,犯了错误,现在算是被你打入了冷宫,芸菲你又不喜欢,不给你安排个对眼的人儿啊,母后就是不安心。”
太后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皇后一眼,复看向左燕,眉目间,含了一丝对左燕的愧疚。
左燕混当不知,拱手笑道:“如此,多谢母后了。”
不远处的皇后将这一幕看的真切,听的明白,心口处,忽的隐隐刺痛起来,甚至连好看的秀美,都紧蹙做了一团:他可以取破身公主,可以娶青楼女子,可以娶官家小姐,却唯独娶不了她,当年的海誓山盟,终究敌不过帝王之家,一句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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