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就绪,柳芸菲站的是内道儿,左燕站的是外道,临出发前,两人眼中对对方,都是不屑一顾。
只是左燕的不屑,非但染满了一双黑眸,甚至还蔓延到了脸颊,嘴角。
相对的,柳芸菲的不屑,则算得上低调,那是一种阴冷的,一种带着讽刺的势在必得的不屑。
马夫一声唱诺,红旗下舞,两声“驾”同时响起。
然后,一红一黑两个人影,扬起了一阵狂舞的飞沙走石,飞驰而出,在漫天屏障之中,只留下锃锃的马蹄达达作响,还有一声紧接一声抽打在马儿皮肉上的鞭子声。
一时间,看台上的人俱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风沙中的两个背影,一顺不顺。
只见两匹马如猛兽出笼,驰骋飞奔,走了小半圈的时候,势均力敌,距离并未拉开,众人本也都是认为柳芸菲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待见到跑这许久都没有拉开距离,不由的越发的紧张起来。
场上,左燕和柳芸菲并驾齐驱,左燕用力的抽打了一下马,也觉察到要拉开和柳芸菲的距离有些吃力,但以这个速度,柳芸菲想超过他,也是休想。
还剩下半圈之时,柳芸菲忽然朝他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嘲弄。
左燕不敢放松,依然紧拉着马缰,半附着上半身,用力往前冲刺。
不想,柳芸菲忽然终身一跃,居然蹲在了马背上,而非骑坐,一是看去,她和那马儿,人马合一,呈波浪形往前推移着。
只片刻,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左燕擅骑射,自然知道,这蹲骑姿势最是骁勇,主要用在快奔上,但若非精于马术之人,断不敢采取这个动作,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颠下马背。
况这马儿是新马,并不服帖,柳芸菲此举,无非是在冒险。
但是,却是奇怪,她居然跑的十分稳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开。
场上一片抽气之声起,待看到柳芸菲率先到达终点后,大家都不敢去恭喜她,而是静若寒蝉,看着随后而至脸色难看的左燕,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赛马场,顿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愿赌服输,左燕脸色不佳的跳下马,大步走到柳芸菲身边,倒算是个男人,承认的大方:“我输了。”
“我知道。”左燕一勾嘴角,她的不屑,在此刻才开始蔓延开来,嘴角都染的浓重。
不知道是不屑和赢他,还是不屑他的认输。
柳芸菲此举,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左燕留下,左燕虽然气恼,却奈何现场人之众多,他不能发作。
看了眼柳芸菲,再看向看台,他压抑着愤怒,表情恢复了蓦然:“大家想耍一把的,都下场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男人们一个个的跳下了看台,而其中几个女人,也都跃跃欲试,有个别被自家男人揽住,不让下场,有个别则是在在家男人的搀扶下,也跃下了高台。
柳芸菲回了看台上,对方媛媛伸出手:“手帕借我!”
“啊!”方媛媛楞神。
“手帕!”柳芸菲重复。
方媛媛这才还神,忙慌里慌张的从袖口掏出手帕,送到柳芸菲手里,正要说王妃你跑的热了吧,却见柳芸菲好不客气的将手帕铺在了一档台阶上,然后,一坐下。
一块手帕,本不打紧,但这涉及到了尊严问题,方媛媛就气结愠怒了。
“怎么可以这样!”她纵然气结,也不敢大声喧哗,只狠狠的咬着唇轻吐气道。
一边的秀和,倒是听的真切,皱眉的看了一眼柳芸菲,目光,随后扫了一眼柳芸菲臀下的帕子,随后转了回来,拉了拉方媛媛的衣摆:“别说了。”
方媛媛赌气的看了秀和一眼,迁怒道的拍开秀和的手,冷喝一声:“没用的丫头。”
这一句,引的周围几个女眷纷纷转过头来,其中一个看了眼秀和,讨好的问道:“这丫头怎么惹到方侧妃了?”
“还不就是白养了一回!”目光对上秀和的,她发泄似的狠狠戳了一下秀和的额头,“当真是白养了。”
周围的人又开口问:“怎么个白养了?”
方媛媛没好气的道:“问东问西的,烦不烦,看场下去!”
一句,惹的来拍马屁关心的那几个人,一脸的尴尬和没趣。
方媛媛小姐脾气上来了,才管不得自己方才有没有伤到别人,只顾着自己泄愤了。无奈,这气就是郁郁在胸口,无法散去,好似现在除非柳芸菲给她跪下道歉,亲手奉上帕子,这郁结才会散去。
观雪飞扬,一人一直被孤立的站在女眷外围,孑然一身,倒是看上去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同是孑然一身的,自然还有柳芸菲,只是柳芸菲的这孑然一身,是她不允许别人靠近。
她做在那,表情孤傲的如同天山的雪莲,如若不是身上的这身嫁衣一样的红色旗装,她整个侧面看去,就是个绝尘月兑俗的仙子下凡。
她静静的坐着,双膝并拢,单手撑着膝盖,手心则是托着侧脸,半仰着头,并不看那场上的赛马,而是举头漫无目的的望着远处的天际,好似场上的,看台上的这些人,至于她而言,都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看了许久,她甚至还慵懒的闭上了眼睛,让暖暖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清晰可见的,她侧脸上短短的绒毛,姣好的肌肤,如同凝脂玉般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如若不是左脸那条狰狞的粉色伤疤,她绝对是个国色天香的绝丽女子,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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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马上就是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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