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龙翔已经去上早朝,柳云绯照例在凤栖宫正殿接见前来请安的各宫主子,昨夜皇后娘娘去了御书房,皇上随后夜宿凤栖宫的消息各人心里也都清楚,虽然暗自嫉妒不已,但是却也不敢在皇后面前露出来。
如今后宫除了皇后余下的也只有三个妃子和几个嫔和贵人,皇贵妃和贵妃之位一直空着,元春怀孕时就曾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册封为皇贵妃,也是能封为贵妃的,但是没想到皇上却只是册封她为妃,另外两个妃子是如妃周采如,意妃周采邑,按道理周采邑应该被封为邑妃,因为按照寒月王朝的惯例除了皇后皇贵妃与贵妃,其余的是不能赐封号的,只是她与周采如是堂姐妹,当初册封的时候也是为了吉利便取如意之意,遂册封为意妃,周采如是内阁大学士周汝文之女,周汝文乃是姨娘所出,自幼与家人不合,因为熟读圣贤,对皇上倒是忠心耿耿,而周采邑则是骁骑副将周尚武的女儿,周尚武曾是忠顺亲王的部下,与忠顺亲王妃乃是一母所生的兄妹,当初周尚武把女儿送进宫时,为了使平衡势力,龙翔便把周采如一起册封为妃,周采如与周采邑一起入宫也已经几年,但是一直没所出,皇上对她们也不见偏爱,周采如平时倒是安分的,只每日到皇后面前请安后便闭门不出,倒是周采邑时常找各种借口去皇上跟前,只是皇上很少正眼看她,她心中自是不忿,但是皇上向来如此,除了皇后对谁都一般,一直如此倒也罢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到突然有消息传出,皇后宫中一个宫人怀上龙嗣,整个后宫的平静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每个人心中都暗恨不已,但是没有册封元春的时候,倒是也没人有什么动作,没出几日元春被册封为元妃,与如意二妃平级,皇后自来是和善的自然没有什么,那些品级低的也不敢明里找麻烦,如妃向来是个寡淡的,众人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倒是意妃却开始处处为难元春。
元春自封为妃虽然怀有龙嗣,但是除了偶尔关心她的皇后和处处刁难她的意妃,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元春也知道皇上对于自己被算计的事情恼怒不已,只是如今自己怀有龙嗣皇上倒不好怎么样,却也是从没过问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基于这些,被封为妃,而且怀有龙嗣的元春倒也不敢十分拿大,每日按时去向皇后请安,只是却不想此时竟在凤栖宫的花园里遇上了同是前来请安的如妃与意妃,元春两忙停下来双手扶着已经凸出的肚子微微一福道:“见过两位姐姐!”
如妃上前拉住她,微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如今妹妹身子不方便,若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好?”
意妃笑这拉开如妃道:“姐姐你这话差了,我们元妃妹妹还年轻,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姐姐这样不管不顾的只管上前拉住元妃妹妹,知道是姐姐好心,不知道的要是元妃妹妹不小心滑到了,岂不是要怪姐姐谋害龙嗣,到时候我们这些不会算计的,可怎么像元春妹妹一样怀了龙嗣好赔给皇上一个公主的?”
元春脸色一白,心中暗恨,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毒,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曾被发现,缓缓的道:“姐姐这话,妹妹惶恐了,妹妹在没胆子敢拿肚子里的孩子来算计的!”
意妃闻言脸色一变,恨恨的盯着元春的肚子道:“哟,妹妹如今倒说自己是没胆子的,如今妹妹去问问,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妹妹是个厉害的,连皇上都敢算计,只是妹妹也小心了,你在皇后娘娘宫中怀孕,小心不久你那凤藻宫里哪位宫人也要传出喜讯的!”
元春恨不得上前撕了周采邑,却也只能忍下来,不言不语。
如妃见状道:“好了,还不赶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说着便拉着意妃要走。
意妃待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哎呀!元妃妹妹,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啊!”
元春一愣,随即顺口道:“姐姐见外了!”
意妃呵呵笑道:“是我忘了,自从妹妹得了封号,皇上似乎还没到过凤藻宫的,想来妹妹是不用担心凤藻宫里再传出喜讯了!”说完便和如妃走了,身后跟着大群的宫女太监。
见人都离开了,一直待在元春身边的抱琴才出声道:“娘娘——,娘娘?”
元春回了神,喃喃的道:“抱琴,我怀的一定是个皇子是罢?”
抱琴见元春似乎有些不清楚,连忙扶住元春,小声道:“娘娘,娘娘,您还没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元春死死的抓住抱琴的手道:“我一定能生一个皇子,到时候皇上就会来看我,就会封我做贵妃,不,我要做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抱琴捂住了嘴。
随即松手小声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在皇后的宫里。”说着看了一眼随侍的宫女太监,故意大声道:“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回皇后娘娘一声给您请太医来看看?”
元春终于清醒了,故意道:“你这奴才说些什么呢,我不过是有些微不舒服了,哪里就用着惊动皇后娘娘?如今我且先向皇后娘娘去请安去,回去再教训你这奴才。”说完便扶着抱琴的手向凤栖宫正殿走去,只是手却把抱琴的胳膊都抓的青紫一片,暗道:周采邑,总有一天我会一一的讨回来!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贾府的众人自然是不知道,众人都只觉得元春做了娘娘自然安逸顺心的,就是平时悄悄的带给元春讨好各位主子的银两都是少了的,元春自然也是有苦难言。且不管元春再宫里的生活如何,贾府里也是每天大小事情不断的,自薛家上下住进贾府,就更是热闹非凡,请客吃酒你来我往的,众人好不忙碌,自见过薛家母女以后黛玉继续装病,贾母也依旧命众人不许扰了她休养,只是自薛家母女来了以后,贾母自然明白王夫人的想法,她自是看不上宝钗的出身,就是将来两个玉儿不能成亲,她也不可能让宝玉娶了宝钗,如此一来,贾母倒开始有意无意的叮嘱宝玉多去看看他林妹妹,宝玉自然是开心不已,得空就往黛玉房里跑,扰的黛玉是不胜其烦,所幸每次宝玉都是前脚刚到,袭人或者是宝玉房里的其他丫头马上就跟来了,每每找各种借口把宝玉拉走,黛玉自然明白这是王夫人的意思,却在心中多了一丝对王夫人的感激,黛玉实在是厌烦宝玉有事没事到她房里套近乎,这位宝二爷看着是个聪明的,却是最不会看人脸色的,每每不给他好脸,他也看不出来,反倒是黛玉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他倒还罢了,若是只不理他,他马上就往前凑,只管拉着就开始做小伏低的赔小心。
这一日黛玉见宝玉又过来了,不禁一阵头疼,只想着要想个妥善的法子打发了他才好,最好是他能不再这么热情,却见宝玉待要坐下,就见袭人已经不经通报直直的就闯了进来,黛玉暗自一挑眉,心道看来这袭人姑娘是又忘记了本分了,却也并不多言,
就见袭人进来,也不向黛玉请安只管上前拉着宝玉道:“二爷,太太叫你呢!”
就见宝玉眉头一皱道:“袭人,这是你的规矩麽,见了林妹妹竟连礼都不行的?”这会子他倒是知道规矩了。
袭人脸色微微一变,走到黛玉跟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林姑娘,刚刚奴婢一时没了规矩,望林姑娘原谅!”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此时她与宝玉的关系已经做了实,不免又有些得意起来,而且她也知道二太太中意的是宝姑娘,在她看来宝姑娘最是个不错的,一来不光给各位主子送了礼,就是主子身边的大丫头也是都有份的,哪里像这林姑娘高傲非常,还是个体弱多病事情多的。
黛玉淡淡的道:“倒也罢了,既然你是来找你主子的,有些着急是难免的。”
袭人连忙对宝玉道:“二爷,走吧!”
宝玉一阵不耐烦道:“你急得是什么?太太哪里就是要着急找我的了!”宝玉心中一阵烦闷。
袭人道:“二爷明鉴,太太命人来找二爷,二爷若是去晚了怕要误了太太的事情!”
宝玉无奈,站起身对黛玉道:“林妹妹,我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妹妹。”
黛玉道:“二表哥快去罢,二太太想来是有事情找你的,去的慢了怕是不妥。”
宝玉也不多话,只往外走,袭人见状连忙要跟上去,一直在旁边侍立的紫鹃开口道:“袭人姐姐慢走,有件事要请教姐姐的,敢问姐姐在别处也是如今日这般不经通传就直接闯主子的屋子的麽,妹妹愚钝,不知道这是老太太房里还是太太房里的规矩啊?”
袭人闻言一顿,见宝玉并没回头看自己一眼只管走了,心中一阵烦闷道:“紫鹃妹妹这话何苦来,今儿个是姐姐我失了礼了,林姑娘是个宽厚的,想来是不怪奴婢的。”
黛玉闻言眉头微蹙,只听紫鹃道:“我们姑娘自是宽厚的,只是不知道姐姐三番两次的在我们姑娘这里如此,不知姐姐在别处也是如此麽,若是这样我倒要好好的回禀老太太知道了,我听雪雁说原来林家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如今这样我们姑娘怕是不习惯的,老太太命我们好好的伺候着姑娘,我回来了老太太也好让老太太知道我们并没有不用心伺候姑娘的!”
袭人脸一红,气结道:“你——”只心中暗恨,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对黛玉行礼道:“奴婢知错了。”
黛玉笑道:“罢了,紫鹃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无非是怕老太太责罚于她,要我说啊,若是老太太真的责罚她,她也只求了袭人姑娘去对老太太说明便罢了,没道理为了我让我的丫头受罚的。”转眼佯怒对紫鹃道:“你这丫头是多事的,想来袭人姑娘是如此惯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再没有为此为难袭人姑娘的道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只回了你琏二女乃女乃也就罢了,哪里就用在这里费事的!不过我想袭人姑娘最是个知礼的,在别处再不会如此的,在我这里也就罢了,再没有哪家的主子跟一个奴才过不去的道理的,传出去也是失了主子的体统!紫鹃你可记住了?”
紫鹃连忙行礼道:“是,奴婢明白了。”
袭人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只向黛玉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且说宝玉从黛玉房里出来并没有急着去王夫人房里,他虽然天真,却是个聪明的,每次他前脚到黛玉房里,后脚就会被叫走,渐渐的自然明白自己的母亲不想自己亲近黛玉,他的心中自然怨愤,便想着对抗自己的母亲,他自然明白母亲希望他多亲近薛家表姐,虽然宝姐姐也是个不错的,只是他更喜欢林妹妹的绝俗的气质,又因着要与母亲对抗,他对初来的宝姐姐并不热心,倒宁愿带着小幺儿们出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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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传的匆忙,都没看过的,现在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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