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进来说再过三天就要到扬州了,黛玉听了淡淡的道:“那位花小姐还没走嚒?”
紫鹃闻言,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他那可怜的身世,已经把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感动了,这些天上上下下的人没事就为着他转,就是琏二爷也是一天派人来几遭说要照顾好这花姑娘的!”
黛玉皱了皱眉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天还安分嚒?”
紫鹃道:“他倒也没做什么,除了我们几个竟也没人察觉到他其实是男儿身,不过看不出来也是应该的,除了身高,他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破绽,更何况就是女子也罕有这样的美貌的,听王嬷嬷说他这几天也只呆在船舱里,王嬷嬷一提让他离开的话,他就眼圈泛红,一脸的可怜模样,就连贾府里那些最爱踩低就高的人都在一旁帮他说话的,我看再这样下去,这一行人都是要被他给拉拢了过去了!”
“这个无妨,只是要吩咐咱们的人多注意着,也要注意都不要多嘴!”黛玉坐下取了一本书随便翻阅着,这个人凭空就出现了,要不是他身上中的毒真的是足以致命,她都不禁要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了,只是如今这样等回到扬州还是要查查这个人底细才好。
花自开自醒来以后已经几天,只是他还是没能见到那个救了他的人,喝一口热茶,眼睛一眯,这几天他们给他用的都是好东西,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是一点手段,不但让他顺利的留在了船上,还几乎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只是他却没能达到他的目的,他其实只是想看看那个能解得了他身上的毒的是什么样的人而已,可是却未能如愿,这些天他甚至没见她出来过,每每只要他想要打探点什么,立即就有人出现阻拦,他也明白自己是一个男子,看情形人家是一个千金小姐,自然是不可能见自己的,但是,嘴角一勾,他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如今越是这样他就越感兴趣!而他又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快要行至扬州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了,江南虽然远不及京城寒冷,到了晚上水面上还是会结冰,船只这晚泊在了离扬州不远的一个小渡口,早有人回报黛玉,说明日一早开船,不到午时便能到扬州渡口,焚香净手,让紫鹃把琴取来,优美的琴声传出,依然是那一曲《幽兰》,琴声中少了那时的忧愁,越发的让听琴人觉得抚琴人那那安宁平和的心,花自开听到琴声突然忆及那日在自己被救之前似乎也听到了琴声,他可以听出是同一个人抚琴,只是短短几日心境却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如这曲《幽兰》开始带有深沉的伤感,到后来就是宁静致远无人之境,消归于内心无限的平和与安详,花自开展开一抹微笑,沉吟道:“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要见到黛玉的决心。
林家书房,林如海微微的咳嗽一声,站在下面的林航道:“老爷,还是请个大夫来给老爷看看罢!”
林如海微笑道:“并无大碍,再说了春纤的医术比外面的那些大夫强多了,玉儿的到哪了?”
林航道:“小姐明日上午就可到扬州了,只是不定怎么担心着老爷呢,老爷怎么不跟小姐明说的?”
林如海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可是这两年来只要一提接玉儿回来的事情,贾府的老太太就开始称病阻拦,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这两年来王朝上下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的,可是底下的暗潮越发的激烈了,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如今都有些按捺不住了,若我林如海死了,他们也就少了一分顾忌。”
林航道:“可是小姐那里怎么说,还有那贾府,老爷请恕属下失礼,贾府虽然是林家的亲戚,可是他们竟然那样对小姐,难道老爷想就这么算了?”
提起贾府,林如海只觉得心中的怒气翻滚,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沉声道:“哼,贾府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林航,我你们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航道:“回老爷,荣国府原有两千五百多亩良田,还有庄子十六个,都是好地方,可是据我们得到消息,供奉却是不好的,贾府对那些庄农和租户很苛刻,所以渐渐的那些人也都不上心了,我们一直在留意着,前不久荣国府里果然卖庄子来了,如今我们已经买了他们八百亩地,三个庄子,如今也都照老爷的吩咐,以低于荣国府两分的供奉租出去了,现在荣国府内瓤已经空了,估计除了各位主子的体己,官中是没有多少银子的,我们还查到荣国府的二太太和琏二女乃女乃如今在放印子钱!”
林如海听了,沉声道:“收集他们放印子钱的证据,事情慢慢的来,要做的不留痕迹,就是玉儿那里,她若是问起来你且再回她,她若是不问,倒也罢了!”见林航面露疑色,林如海便道:“玉儿怎么样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两年贾家如何对玉儿的我们是知道的,可是两年来玉儿的信上每每只说贾府众人对她如何不错,从来没有说过贾府一丝的不好,我自然知道她这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我担心,只是玉儿毕竟年幼失慈,又没有兄弟姐妹的扶持,贾府的人口众多,那老太太又惯是个会算计的,玉儿有时难免会被他们蒙蔽,这件事情要是不小心露了出去,贾家这块腐皮胶怕是要粘在林家上了,到时候就是撕得掉也得月兑层皮的,如今玉儿回来,我已经打算把整个林家都交到她的手上了,她还要跟着你们学习的,虽说她是主子,但是论辈分你们都是叔伯辈的,我素来知道你们都是喜爱玉儿的,可是她毕竟年幼,你们若是只顺着她,只会害了她的。”
林航一听心中对自己的主子更加佩服,对唯一的独女他是最疼爱的,可是这疼爱却没有一丝的宠溺,做父母的就算一切都为子女打算好,可是将来时靠自己走的,就算铺好了路也难免会出现意外,授之于鱼不若授之于渔,这话同样适用在父母子女身上,虽然林家的势力任小姐如何折腾,怕是两辈子也是败不完的的,只是就是金山银山也总有用完的一天罢,看看那些曾经风声显赫的王公世家如今都怎样了呢,人人都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像林家这样身体力行的又有多少呢,思及此,林航道:“老爷所虑的是,咱们一定不会辜负老爷的期望!”
林如海摆手,沉声道:“你去罢,如今各个管事也差不多都回来了,我在时会让玉儿先见过你们一次的,如今你们歇息一段时间罢,这些年也累了你们了,只是你们齐聚扬州,凡事要小心一些,不要引人注意才好!”
林航行礼道了一声是便出去了,林如海坐在书案前想着心事,他心疼着自己的女儿,母亲去世三年,如今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要离开了,可是他若是不离开,难道就真的要让女儿再经历一次丧父之痛嚒,两年五次刺杀,如果说敏儿遇害是意外,这两年的行刺却是真的想要他林如海的命,当年初下山,他协助龙翔登上皇位,为他出谋划策,许是年轻气盛,他不曾想到要隐于幕后,直到后来娶了贾敏才隐居姑苏,可是当年的那些人出了义忠亲王龙翟已死,其他的人并不曾忘记他林如海,拉拢不成,自然是要下杀手的,如今形势复杂,周围各国蠢蠢欲动,朝中忠顺亲王龙翮虎视眈眈,笼络大批没落贵族,义忠亲王世子龙昧虽然在他们监视之下没有发现异动,可是林如海却始终觉得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年龙翟的能力他是看在眼里的,想来他的儿子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再说一个孩童如今长到二十多岁,却始终无功无过,默默无闻,甚至还能安然忍受别人的嘲讽,这样的人不是真的傻子,就是城府极深,可是很显然他龙昧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任何的表现,以至于他们无法知道龙昧到底在想什么。
思想百转千回,林如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林路,你去把少爷叫来!”
侯在外面的林路听了吩咐,并没有进去,只赶忙的跑到砚章居去请这位半个月前冒出来的少爷,这位少爷看上去年近二十,长相英俊不凡,半个月前救了老爷,老爷竟吩咐让他住到以前小少爷的院子砚章居,上下都称他为少爷,这半个月来上上下下都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位少爷的来历,甚至有人说老爷如今病着都糊涂了,这么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少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若是老爷有个万一,小姐那里又该怎么安置这个少爷,所以忠心耿耿的林家下人一致选择了忽视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少爷,所幸这位少爷平日也只呆在砚章居足不出户,偶尔老爷命人请他方能见他满脸笑意的在府里走动!
林路领命请了人到书房回了林如海,听见自家老爷说请人进去,林路方推门请人进去,自己却依然在外面守着。
行了礼道:“林叔叔,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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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爷是谁呢?猜猜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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