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风不息来到托尼奥尔房间,见托尼奥尔趴在床上,哼哼不已。风不息来到近前,问道:“伤势包扎好了麽?现在还疼么?”托尼奥尔见风不息来了,就要站起身来,才动得一下,就忍不住申吟起来。风不息急忙拦住就要站起的托尼奥尔。说道:“真是对不起三王子,我妹妹就是这样脾气,我也少了约束,整日间上树掏鸟,下海模鱼太过放纵。你不去惹她便无事,小孩脾性,我代她向三王子道歉赔礼了。”说完,弯腰就要行礼。一旁兰克看的托尼奥尔脸色,忙拦住风不息。托尼奥尔心想:我只是要你和不芷单独呆一会,与我说些好话,没成想这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天真烂漫模样,尽然这样歹毒。以前终日流连花丛,今日终归遭到报应。可见,凡事终有因果,早晚总会回报己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不到。以后还是洗心革面好了。从此后,托尼奥尔再也不去烟花之地,洗心革面,悬梁刺股,最终成了一代雄主。想那托尼奥尔本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因为艾力一箭,改过自新,因祸得福。终归一言,福祸相依,一饮一啄,缘自天意。
风不息见托尼奥尔伤势也无大碍,又急于去见风不芷。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转身就向后院而去。
到的院门口,还未曾踏进院子,远远就听见院子中传来嚎啕之声。声音尖细,刺人耳膜。风不息急急忙忙进入院子,听见一间屋子里有人又哭又笑,伸手推门而入,门才开了一条缝,有人喊道:“出去。”紧接着飞过一件东西,砸在门板上,掷地有声。
风不息退后几步,大声说道:“不芷,开门。”过了一会,门从里边打开,门口站立一人,叫道:“风大哥,快进来。我刚才还当是托尼奥尔。赶快进来。”风不息一看,门口站立一人,正对自己挤眉弄眼不停,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风不息抬脚走进里屋,见艾力风不芷正在那里整理衣衫。风不芷眼圈红肿,脸上还有点点泪痕,未曾搽拭干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见风不息进来,两人也不理会,径自走进里屋。细眉随着风不息进来,倒些茶水,拉过一把椅子,让风不息坐下。转身也走进里屋去了。
过了一会,艾力细眉两人走出里屋,各自坐了。风不息见艾力细眉头发已梳得整整齐齐,衣衫也已重新整理过。风不息这才问道:“细眉,出了什么事情?你和不芷怎的住到这里来了?”细眉嘻嘻哈哈道:“还是风大哥好,一回来就来看我。我爷爷呢?怎的没一块回来?”风不息将过往事情一一讲述一遍。将到紧要处,细眉紧蹙蛾眉,说道莫里哀一言一行时,艾力细眉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里间屋的风不芷坐在床上,凝耳听着几人说话,听的几人在外边大笑。忍不住就要走出来,又抹不开脸面,心想:自己与风不息毫无关联,他既不是自己哥哥,自己又怎去面对他。思量几番,忍不住好奇心,还是慢慢走了出来。风不息一见风不芷走了出来,脚步缓慢,头也低低垂下,站起身来,问道:“不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还是多休息一会。”正说话时,肚中传来‘咕咕’之声。细眉喊道:“风大哥,别说了,我先去叫托尼奥尔准备些饭菜,吃完再说不迟。”扭过头来,对着艾力说道:“叫你照顾风大哥,到把你照顾的花枝招展,看看,风大哥饿成什么样子了。都瘦成什么样了?想当初,还不如让我去。我好歹还照顾过人。真是气死人了。”在地上狠狠跺了几下脚,昂首挺胸出门去了。
看着细眉故作老成,装作大人模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身后风不息艾力风不芷三人目瞪口呆,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艾力直喊肚子疼。继而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少时,兰克带人将饭菜如流水般端上,足有四十几道菜,看的风不息眉头紧皱,心道:穷苦人家,这一顿就够吃上四五天的。对着兰克说道:“我四人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些。”兰克连连摆手,急切说道:“风公子见谅,三王子本来要过来相陪,托了这位姑娘的福,无奈身有不适。且请几位暂时吃些,过几天待他伤势好转,再来替风公子接风。”一边说话,一边斜眼看着艾力,心道:这丫头胆子倒大,敢射我家三王子,还要我替她背黑锅,自己倒落了个维护不力之罪。虽说现今王子不能动弹,只能找些书趴在床上去读,倒替自己可省些心,可是两者相较,自己还是情愿三王子不曾受伤。自从三王子来到自由之城,比起在卡兰收敛了许多,对自己照顾有加,人也变得和蔼起来。莫非我到要多谢这丫头。念头转过,复又想到:这样的母老虎,自己以后还是尽量离远些。免得自己上也来一箭,自己瘦弱,比不得三王子皮糙肉厚,如若一箭射在自己上,说不得要伤筋动骨,自己躺在床上,可无人来伺候。
细眉听兰克说三王子有伤在身,想起艾力刚才的讲述,再想到托尼奥尔双手捂住,嘶声嚎叫的样子,忍耐不住,低下头,捂住嘴,笑了起来。心道:还是艾力姐厉害,一回来就赶走了这个跟屁虫,自己再也不用替风不芷挡驾了。艾力心中倒是另一种想法,看着风不息心道:这次杀鸡给猴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留下我一人,自己独自去四处冒险。我舍不得射你,我还不敢拿别人开刀。
兰克看着艾力眼神,再也不敢呆下去,躬身退出门外,跑向托尼奥尔卧房去了。才进大厅,就听见托尼奥尔哼哼唧唧的声音。
风不息见兰克走了,四人坐于桌旁,风不息还未说话,风不息抻下一条鸡腿,递给艾力,艾力也不谦让,放在嘴里大嚼起来。风不息知道艾力还在气自己,嫌自己适才埋怨她射伤托尼奥尔之事,风不息也不去管她。正要问风不芷如何回到此地?细眉却哭了起来,喃喃说道:“你们一个有风大哥照料,一个有王子陪伴,只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彷徨无助,少小离家,再也不能回去。哇哇”说到这里,哭声更大了几分。艾力嘟嘟囔囔,口齿不清劝解道:“细眉,别再哭了,至少你父母还在世上,还有相见之日,你在看我三人,谁又有你这般好的运气。等我们办完事,结伴去看你的父母,可好?”细眉止住哭泣,抽噎几声说道:“那你下次让我随风大哥出去就成,别再跟我抢了,我就不哭了。不然我就烦死你,叫你整日不的安宁。”艾力看着风不息,连连点头,说好。细眉这才不哭了。不料,几句话勾起风不芷心事,眉儿皱起,嘴角撅起。放下碗筷,呆呆看着三人,也不吃饭,片刻,回转里间去了。
风不息看见风不芷脸色阴晴不定,开口说道:“艾力,别再闹了,尽说些伤心事。”眼珠转的几下,向艾力示意,风不芷神情不对。艾力急忙去劝说风不芷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风不息和细眉。风不息这才问道:“那日分别之后,你们一路上可平安?”细眉道:“那日咱们分别后,我们走了半天,就遇见三王子带了大队人马。原来烈焰大哥走后,三王子也得到消息,匆忙之间,雇了自由佣兵团的人,也随了下去,只是得到消息迟了一天,正好遇见我们三人返回。我们回到自由之城,才知道,烈通大叔在我们走后的第三天,被人袭击,险些丧命,神父说情况不太好,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到今天已经四天了,尽早我和不芷还去看了烈通大叔。是烈通大叔嘱咐我和不芷搬到这里来的。他说:‘最近不知怎回事?总有人为难他。待他查明原委,再叫我和不芷搬回去。’住在这里倒不是不好,只是三王子整天早晚来问安,弄得我和不芷难得安宁。哎,枉那三王子对不芷一片真心,一片痴情,请人盖了这间院子。只是三王子长的只对得起他父母,对不起别人。啊,对了,哥哥,你对我小姐就没有这般好。我小姐还整天记挂着你。狼心狗”话说出来,看着风不息脸色变了,强自忍住‘肺’字不敢出口。咽回肚中去了。转过身,回里屋去了。
风不息被细眉说教几句,无言以对,坐在那里,神情呆滞,连饭菜也不吃了。只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