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宸佑宫,國王阮皋正召集眾將商討北伐方案。
大將軍阮安邦眉飛色舞地稟報:「經過一年來,從澳門紅毛人那裡買得120尊3吋砲,總共我朝已擁有150尊,而北朝估計只有20多尊。這一次北伐,打算動用6萬人,分兩路進攻,左路4萬人100尊炮,右路2萬人50尊炮。
對於他們的風火輪,我們也有了對策,依照蕭參將的建議,用竹竿打造大釘鈀,足可擋住。
有情報偵知北朝擺在這一線的兵力,左路有二萬五千人,右路只有五千。我們左右兩路,不論人數、大炮都勝過北朝一倍,同時發動進攻,必然獲勝。」
國師李道長看了地圖半响,說道:「大將軍的方略可謂萬無一失,但我們現在大炮多了,進攻的辦法也可考慮變一下。」
「以往我們只打左路,這次兩路一齊開打,諒他們也想不到,就算想到也擋不住。」阮安邦道。
「北朝自從有了楚雲天就詭計多端。據報北朝在左路方向,挖了兩道戰壕,兵士都躲在壕溝裡,對於這種烏龜戰法,我們的大炮雖多,不見得就能佔到多少便宜。」李道長說。
國王阮皋稱許地道:「國師說的不錯,那國師有何對策?」
「既然他們不肯出來堂堂正正的對陣,那我們乾脆左路佯攻,把主攻擺在右路。右路在潤馬角設有堅城,雖然城前空地狹窄,不適合大軍展開,但擺個百尊大炮還是可以。以前我們不攻打此處,是因炮少發揮不了效果;現在炮多,正好打城池,目標大好打,兩三天就能轟垮它。打下潤馬角再過去就是平原,我們人多勢眾,看北朝拿什麼來擋。」
「好計策。」阮安邦向國師拱手致謝,說道:「那我們就左路2萬人帶30尊炮,右路4萬人帶120尊炮。左路佯攻把北朝的主力吸引過來,然後右路開始總攻,必可一舉破敵。」
國王阮皋看看地圖,有點擔憂的說:「這個計策有個破綻要防住。萬一左路佯攻失敗,北朝破了我左路軍,就可以抄我右路軍的後路,此時右路軍正處於群山之中,恐難脫身。」
「只要左路強勢守住防線即可,要不左右兩路各三萬人,以策萬全。」阮安邦說。
「國師以為如何?」國王阮皋徵詢。
「北朝就擅長烏龜戰法,斷然不敢來攻我軍,擺3萬人那還是看得起他們了。」李道長很有信心地,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只是不知北朝有沒有增添大炮?」
阮安邦回頭問道:「周參將,你在澳門那邊時,可有聽到北朝來買炮?」
周參將回說:「沒有聽說,諒他們也沒錢買。」
李道長說:「北朝既然沒有增添大砲,這一仗我們必勝無疑。」
「就這樣決定,左路3萬人帶30尊炮,佯攻;右路3萬人帶120尊炮,主攻。」國王阮皋下完命令,又叮囑道:「這次買炮足足花了50多萬兩銀子,眾將官好好打,不要再讓寡人失望。」
眾將官齊道:「臣等誓掃北廷,萬勝!萬勝!」
眾將官出了宸佑宫,丁游擊將軍向周參將賀喜道:「你遠赴澳門買來這麼多大炮,旗開得勝,必然升官,先恭喜了。」
周參將回道:「破關之後,大家到清化去暢飲一番,據說那裡的海蟹特別鮮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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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天和薛將軍率大軍抵達黃山西側前線,次日一早,召集眾將在帥帳中議事。
楚雲天謙讓薛將軍主持議事,說道:「戰陣之上,我不如老將軍,我只坐在一邊看老將軍破敵。」
薛將軍哈哈一笑,說:「既然如此,一軍不容二主,駙馬爺且看下官破敵。」進到帳內坐上主位,眾將官立刻喊道:「參見將軍」聲音洪亮。
薛將軍一驚,忙擺手道:「駙馬爺在此」。薛將軍平常跟楚雲天嘻笑慣了,渾然不覺得上下尊卑,此時來到軍中,聽得眾將見禮,頓覺不妥。
眾將官又喊道:「參見駙馬」,楚雲天微笑點頭。
薛將軍低聲跟楚雲天說:「駙馬爺,我看您還是稱"攝政王"吧,不然將士都不知道駙馬是什麼官,我坐旁邊都感到尷尬啊。」
楚雲天莞爾一笑,低聲說:「不必如此,駙馬本來就不是官,你當你的將軍,我做我的駙馬。在軍中還是你最大。」
薛將軍此時不便爭辯,暗想我回頭去找公主談,當下先宣布軍中交戰期間,一切從簡,以後不必正式見禮。然後問道:「伍參將、柴參將,近日南朝有啥動靜?」
「東線潤馬角沒有動靜。」柴參將說。
「嗯,太安靜了也不是好事。西線呢?」薛將軍說。
伍參將上前說道:「西線這邊南朝調動頻繁,大炮似較以往增加不少,好像南朝的大砲都調到這邊來了。」
「南朝大砲總共就30來尊,莫非都調過來了。他們如何佈置?」
「以往他們是分散平均佈置的,如今全部調到一起,佈置在中央,頗有打算集中攻擊的味道。」
「嘿嘿,若是以前我就怕他們集中全力攻一點,現在嘛,正好全部一起解決。駙馬爺帶來了60台雷炮,足可消滅他們。」
伍參將大喜,問道:「卑職正愁著我軍才12尊大炮,不足應付。敢問這雷炮在何處,沒看到啊。」昨天來了一大車隊,盡是四輪馬車,就是沒看到火炮到來。
薛將軍哈哈大笑:「雷炮是我軍秘密兵器,與一般火炮不同。現由上龍谷的千戶鄧有福帶隊,也在昨天到了,等一下可以去看看。」接著,神色一凜,說道:「南軍連續侵襲,這一次我軍要還以顏色,待雷炮破敵之後,西線留五千看守,其餘二萬越境追擊,準備三日乾糧,預定打到洞海。東線不動,要嚴加防守。」
當下分派各將任務,分發新來的輜重裝備。分派已畢,薛將軍、伍參將陪著楚雲天到處視察。
先來到雷炮營,見到雷炮已去掉炮衣,露出灰黑色的外表,一點也不起眼。伍參將看了半天,實在搞不清楚這東西厲害在何處。楚雲天示意千戶鄧有福去解說。
千戶鄧有福跟伍參將原是舊識,一見面伍參將先賀喜升官,千戶鄧有福道:「同喜,同喜。你馬上就可以升遊擊將軍了,這回我們一定可以打敗南軍。」
鄧千戶見伍參將滿臉不相信,於是將雷炮的厲害解說一遍,並道:「發射速度比火炮快六倍,又是開花彈,還有馬車載著跑,雖然只有60台,肯定比300尊大炮還厲害,想不贏都不行。」
伍參將急著看開花彈的威力,說道:「能不能試射一發來瞧瞧?」
鄧千戶搖頭說:「開戰前不能曝光,要給南軍一個大大的意外。」
薛將軍對楚雲天說:「雷炮已按照您的指示,每台加派6名弓弩手保護,雷炮加追星神弩,看天下有誰是敵手?哈哈」
來到炮兵陣地,楚雲天看了12尊大炮,搖頭道:「就這12尊3吋炮也太寒酸了。」
薛將軍說道:「炮太貴了,一尊3吋炮要價4500兩,口徑再大的要上萬兩,實在買不起。」歷史上大明也不過才買了14尊而已,那個叫做紅夷大炮,重二千斤以上,口徑大概比3吋炮大。
楚雲天笑笑,「買不起就用搶的,眼下南軍的30尊大炮馬上就變成我們的啦。」
薛將軍應道:「對對,搶過來就是,幹嘛要買呢。」
伍參將聽得目瞪口呆,打仗搶人家的炮並不是沒有,但就這麼有信心?
幾人又轉去看其他部隊,也就神弩營的500弓弩手、騎兵營的3000騎兵還可一看,其他的弓箭隊、長槍隊、刀盾手隊,輔兵隊、輜重隊,在楚雲天看來都是破破爛爛,兵器、服裝急待換新,只是也不能什麼都是上龍谷免費提供吧?
楚雲天心想這次若打到洞海,就去搶大戶,順便來個土地重分配,應該能搶個幾十萬兩銀子,打仗果然是賺錢最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