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逸仙 十七、争斗

作者 : 月满萧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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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突然幽暗下来。云层很厚,雨也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此时天空中各色绽放毫光的法器仿若晨星,释放诡异妖艳的色彩。天际的乌云翻涌,雨迷蒙的下了起来,带着冰凉的感觉。

双方人群如同互相撕咬的一群野兽。一簇簇,一团团各自为战。生与死在呼吸间确定。存亡只是眨眼中分别。力量的强弱此时才真得体现的淋漓尽致。血,溅了出来,如泉涌般。和着雨水恣意流淌。

幽冥宫毕竟早有准备,人数上的,法力上的优势渐渐让他们占了上风。

黑袍肃立的幽冥宫的领军人此刻就如万年玄冰般冷酷地看着林丰。没有悲悯,没有兴奋。好像林丰就是个死人。林丰停止了笑声,他完全不管这黑袍人那如刀的眼光。

林丰他瘦削的身躯被绵密的细雨打湿了。他终于站了起来,他抹抹脸,甩掉那雨水,血水。而后面色平静地将母亲挪到无雨的屋檐下。接着他将林泉、林豹的尸体放在祠堂内。黑袍人双手环抱,静静地跟着林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

地上血水横流,天上杀声震天。

林丰默默地艰难背起还在泥地中的娘,蹒跚地向林家走去。林丰背着娘已经冰冷的躯体,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广场。泥泞的道路上,林丰孓孒的身躯在雨幕中缓行。他佝偻着身体,细心背负着娘,嘴里还轻轻地说道:“娘,你抓紧了啊!马上到家了!”天地间,除了林丰的低语,除了林丰践踏在泥地的声音,除了雨打竹叶的沙沙声,就只剩下静寂。

林丰回到家,将母亲轻轻放在炕上,然后将父亲也和母亲并排放好。他安静地升好炕火。轻轻掖好背角。安顿好他们,他将一支火把扔在茅草屋上。

火烧了起来,细雨也浇不灭。

黎瑟和蒋贺在奋力拼杀,仲火现在已经完全放松了,他身边多出两个鬼丹顶阶存在。黎瑟和蒋贺虽是元婴期,但年岁不饶人,灵力修为不适宜持久站。两人渐渐面露疲色,就在这时,从斜刺又杀入两个幽冥宫的人来。

蒋贺没办法和闫铮只好截下来人。蒋贺的黑色双轮上下翻飞,如花丛中展翅的蝶。看似飘逸潇洒,实则是惊险万分。才一会儿工夫,堪堪躲过右手穿红袍,嘴尖似鼠的人所使的像锄头一样的法器攻击。而左边骑在一头猪首马身,不时喷出恶臭绿烟的怪人,接下了闫铮的攻击。这人驱动着一柄精致的小锤,玉质的小锤象个拨浪鼓,只是少了拨浪鼓两个摇动的小球。这小锤好似泥鳅般滑溜,行动起来悄无声息,他只是和闫铮游斗,闫铮稍一分神,小锤就如阴冷的蛇倏然出现。闫铮无奈地狂吼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而为。

黎瑟在暗暗叫苦,黑芒还和绿龙缠斗着,现在壁祗也只能在黎瑟身边游走,不敢离开黎瑟太远。黎瑟仗着自己灵力比另两人强,勉强做了一层防御。但仲火的爪又象只巨型铁锤扫了过来。

灵力渐渐消失,黎瑟从储物袋中模出最后一枚培灵丹,苦笑一声咽了下去。他焦躁地看看遥远的天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明显他失望了,黎瑟只好强打精神继续争斗着。

丁巳真人上身的衣衫已经月兑去,光着上身大声呼喝。脸上一片血红,目露凶光,好似酒酣之余般张狂。其狂风剑也比先前大了倍许。通身泛着淡淡红光在暗色中如扭动的烧红的铁棍。在丁巳真人的驱使下如狂风摆柳,肆意翻腾。

丁巳真人的对手是个虬髯大汉,根根黑色胡须硬如钢针,乱蓬蓬的头发象只鸟窝盘在头顶上。此人面色黝黑,却有一口净白的牙齿。只是牙齿参差,还有一颗巨齿斜生在外分外刺眼。此刻他一双环眼通红似血,嘴里还“直娘贼”的不断高喊。一双手紧握一把黑黢黢的巨斧挟雷带风,霹雳而下。也不用什么招式,只是提起,砸下两个动作。丁巳真人也是直接用巨剑抵挡,一下,一下,不闪不避,不死不休!

飞鱼道人,此时也祭出自己的灵器飞鱼剑。飞鱼剑是两柄小巧的剑。只是这两柄剑却都有着一条鱼似的尾鳍。长长的剑体就好像剑鱼的长嘴。这两柄小剑在空中飞行时,尾鳍居然可以象鱼一样摆动,其姿势仿佛两条在水中戏水的鱼。这两条鱼有时交叉飞过,有时并驾齐飞。有时又俯仰跳跃端的是灵活。幽冥宫的人一时左右难支,于是又有两人上前协助才堪堪抵挡的了。

本身就未伤愈的长生子也只能自保。他身边的众人在慢慢减少。形势变得岌岌可危。

其他稍强的人个个是血染满身,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酣战在继续,到处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娇小的黎真真也加入了战团,银凤时不时清鸣着,流金剑现在也是通体血污。黎真真喘着粗气拼力抵御着两个黑袍男子的攻击。

整个林家祠堂前现在是血雨腥风,直如人间修罗场,现世罗生门。

战斗持续了许久,黎瑟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在张望着,但元阳真人还是没有出现。他长吁一口长气,他知道他被元阳真人出卖了。

就在黎瑟刚一分神。仲火的催心黑芒突破了绿龙和壁祗的防线。轻轻透胸而过。黎瑟觉得胸口剧痛。他踉跄的退到场外,呆立在那,眼瞅着自己的精血如注涌出。

黎瑟感到视力在模糊,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在渐渐抽离,身体的某种灵力在流逝。原来红润无纹的面容显得憔悴起来。他的眼闭了起来,脑海中居然有自己那已逝去的妻子,于秋天的黄叶中。阳光倾泻如瀑。那漫天飞舞的青丝,她雍容的笑,她那绣有菡萏的衣裙随风飘扬。

黎瑟苦涩地笑了,三百年了,为求大道苦苦修行。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回头想想,为什么要有那一夜的密谈。荣辱现在看来变得没有丝毫意义。大道无情,现在黎瑟知道了。他想叫喊,但只是张张嘴。力量消失的真快啊!承欢膝下的儿孙,富贵盈门的喧闹,都远去了……

就在黎瑟捂着胸口喷涌的鲜血时,一道人影跳了出来,那个人将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黎瑟的胸膛。黎瑟大叫一声,那是他最后在人世的最后呼喊。喊完他砰然倒地。那人哈哈大笑,赫然是曾经刺杀丁冕的人。

此人手握滴血利刃,手舞足蹈,状若疯狂地高叫:“哈哈,我终于杀了黎瑟,雪清我为你报仇了!哈哈!”他在风雨中跳着叫着笑着向雨幕中冲去……

壁祗愤怒地吼着,绿龙剑的光芒在暗淡,仿佛无主的小狗徘徊辗转终于没了光泽跌落在地。壁祗舍下对手,呜咽着跑到黎瑟身边,用前爪触碰着黎瑟的手臂。

蒋贺看到黎瑟原来身躯缓缓颓然倒下,他大吼一声,拼着全力驱使闫铮挡住幽冥宫对手的一击。鲜血从他的肩头如花绽放。他顾不了这许多了,飞速跑了过来。他呼喊着黎瑟的名字,这名字他叫了几百年,或随性,或刻意,或忿恨,或戏耍。种种叫法只有今日是恳求,是悲哀。闫铮灵敏的跳跃着,拼力阻挡着进攻。它只希望主人能站起来指挥它的战斗。但蒋贺此时老泪纵横,哽咽着只是呼唤着老友的名字。闫铮的前爪也在不经意间被割开一条血口。闫铮吼着,声音透着焦灼。

长生子越打越是心惊。那步履也是踉踉跄跄。绿剑在灵力不济的情况下也是风雨飘摇,显见是不行了。此役,幽冥宫那肃立无言的领军者还没有动手,己方已是风声鹤唳。长生子心生怯意,脚步也慢慢边打边退,两眼时不时看看四周。心中苦寻月兑身良机。

黎真真眼见祖爷爷倒地,拼力将对手*退,飞身来到黎瑟身边。她将黎瑟拖进林家祠堂,其他剩余的人都边打边退,慢慢退进祠堂内。祠堂空间比较狭小,众人死命抵住入口才暂时顶住幽冥宫的进攻。幽冥宫领军之人又不在,所以幽冥宫众人也就团团围住祠堂,没继续攻打。只是将外围还剩下的人残酷的屠戮干净。

时间在流逝,战局也进入了尾声。

黑袍人仍然环抱双手一言不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林丰。茅草屋的房梁訇然坍塌,火焰如金蛇狂舞,在密匝的雨中跳着喧嚣的舞蹈。林丰对着坍塌的茅草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面对黑袍人。

“来吧!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我还是会和你一战!不管你是什么人,从现在起直到我死我都不会停止战斗!”林丰说完将排云掌一立,静等黑袍人动手。

“我只要那戒指!当然我不会管用什么方法!你自己交给我,可能我会放过你!”黑袍人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

“戒指我已经无法交给你了,它已经和我的仇恨一同埋进了我的骨头里。今天你只能将我杀死才能得到它!”

“那好!我已经给你不短时间了!”黑袍人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缓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小旗。

这面小旗长不过半臂。三角旗面上用银白丝线物绣着一个骷髅。骷髅空洞的双眼,咧着的大嘴,以及惨白带有磷光的骨好像活了起来。一股阴风嗖嗖吹过,半空中乌云好像收到召唤的信息,翻涌着,变换着。

小旗无风自抖,阴风阵阵后是一长串刺耳尖利的铃声。原来在小旗顶端有个不起眼的银铃在那不断颤动,发出那刺人心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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