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臣朝着整个房内随意的扫视了一遍,此时只有南方奇死死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时不时还会突然打几个有些吵杂的呼噜,这让他大为不悦。
露出一夕冷笑之后,炎臣一步一步的开始靠近了南方奇,而南方奇此刻也并无任何的异动,定然是未有发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房间,依旧还在做着自己的春秋绮梦。
瞬时,一把冰冷的长刀就已架在了南方奇的脖颈处,南方奇似有察觉般,微微的蠕动了几分,骤然间,两眼一睁,立刻腾坐而起,同时惊慌的说道,“何人?”
可他脖颈处的那把长刀,还不偏不倚的架在了自己脖间的喉咙处,让他不敢随意造次,待他慢腾腾的将头挪移,同时看到了手持长刀的人士后,不禁愣神,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挟持太子逃离皇宫的炎臣。
“炎臣!你为何会在此,你不是已经逃离了蜀都吗?”南方奇面色甚是惊骇,很是疑惑的问道。
“哼!难道我逃离了蜀都,就不能在回来么,南方奇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炎臣了。”炎臣满脸诡笑的说道,其眼神之中隐隐约约闪出了一丝,另对方显而易见的杀气。
“阁下今日夜闯国师府,我不管你到底有何用意,但在下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尽快离开国师府内,离开蜀都,否则你将会命丧于此,到时我怕阁下会把此地给弄脏!”南方奇有持无恐的邪笑道,大有一种在看死人的神情,直勾勾的盯着炎臣。
炎臣表面上为之一惊,装作一副颇为惊恐的模样,但随即脸上又露出了一席凶光,晃了晃其手中的长刀,冷笑道。
“南方奇啊南方奇,我想你是弄错了此时的状况,别忘了你小命还捏在我的手中,我现在想要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南方奇听到此话后,显得有些折服之意,面色阴沉的说道,“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如何?呵呵我就是想要亲手将你杀死,好为我炎家昔日那五百多名,死于东城门前的家眷报仇雪恨!”
炎臣面色狠狠的说道,同时在次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长刀,虽然炎家五百家眷仆人,不是被对方亲手所杀,但也是对方带领三千禁卫军,将整个炎府给围困,并将一干人等,给抓获于张胤真与南方长离手中。
南方奇见此有些慌乱,几滴冷汗已经从他的额头,留到了脸颊之上,咽了咽口水说道。
“且慢阁下若要南方奇死,又有何难,但阁下如此做法,有何好处,难道你就不想将你义父与炎劤救,从此府中出吗?”
南方奇话毕后,凝神的注视着对方,见对方似乎颇为所动,继续又道。
“阁下不如仔细想想,炎大元帅一生奔波,为国为民,还未曾享受过年伦之乐,你难道不想将他救出?还有阁下大哥炎劤,一表人才不说,文武双全众所周知,他还将有大好的人生,大好的前途,难道你就为了自己一心想要杀死在下,而让两人陪同阁下一起魂归尘土?”
炎臣听到最后‘魂归尘土’一词后,抬起正空闲另一手,朝着南方奇的脸颊之上狠狠的甩去,瞬即只听见“啪”的一声,南方奇的脸颊之上,便已出现了一个火红的五指印。
“那你可会将在下义父与大哥放出于国师府中,放出蜀都之内?”炎臣面色平淡的对南方奇说道。
可对方这一平淡的眼神,在南方奇的眼中,却是显得那么的恐怖,那么的摄人心魂,强忍着自己脸颊上的火辣,很似牵强道。
“只要阁下不伤害在下,在下定当将炎大元帅与炎劤放出铁牢之内,并愿协助三位逃出蜀都。”
炎臣当即朝着对方憋了一眼,对方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假如自己就此放过对方,最后谁生谁死,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说道修为,炎臣当即脑中灵光一闪,他还记得龙一说过,自己已拥有了先天境界的修为,离那真正的修仙者,只是一步之遥。
而此时的南方奇,岂不是与自己一样,而且对方拥有着比自己还要高深的修为,难道那南方长离便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难怪蜀都一些关于此人的传闻,一直以来都另他人匪夷所思,甚为惊奇,现今看来,此些传言到有可能是真的。
如若南方长离真是传说中的修仙者,那他为何还会忌怕自己的父亲,传言父亲被前朝皇帝,誉为东蜀第一人之时,南方长离大感不适,却又未曾有过一丝反对之义。
难道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修仙者,而且是一个比南方长离修为,还要高出许多的修仙者,难怪父亲消失之后,南方长离便蠢蠢欲动,按奈了十年才敢对炎家下手。
还有前朝皇帝被南方长离,杀于自己的寝宫之中,这可否就是南方长离对十年前,皇帝将炎狄誉为东蜀第一人之事,而怀恨在心,便连同张胤真与左魏某朝篡位?
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另炎臣所怀疑的事情,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救出义父与大哥,事后在询问义父,看其是否知晓其中真相。
“既然如此!你立刻带我去关押我义父与大哥的铁牢,切勿耍任何心机,假如我一慌乱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手中的长刀可是没张眼睛,一个不小心便会将你的喉咙给划破。”
炎臣话毕后,按住了南奇的肩膀,欲要朝门外走去。
“阁下此等行为,恐怕还未走到铁牢,便会引来我府内的前辈高人,阁下倒不如就此将我放开,我随后便带你去关押炎大元帅与炎劤的铁牢,如何?”南方奇一脸平静,颇为严肃的说道。
“什么前辈高人,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南方长离恐怕至今,都还在远处的一个小县城之内,我就不相信他一时之间,能够立刻出现在此地。”炎臣有些不耐其烦的说道,暗想,到了此时这南方奇还在装模作样,此人不杀后患无穷。
“炎臣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我口中所说的前辈高人,并非指的是在下的父亲。”南方奇满面傲色的说道。
炎臣怎么也不敢相信此人,而此人之话又如此之多,他索性当作自己没有听到,对方所言一般,继续朝着对方所指的路线走去。
当两人还未走多久之时,一路上便引来了不少,院落中的侍卫,但此些侍卫见南方奇被炎臣所挟持,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跟随着两人移动。
最终两人来到了国师府内,一处较为秘静之地,周边到处都是小花小树,还有一个高昂的假山,竖立于花丛之中,环绕四周之后,炎臣有些怒火的大吼道。
“这里就是关押我义父与大哥的地方?铁牢呢!铁牢在哪,铁牢”
炎臣满脸煞气,恼火的一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握住长刀的手有些嘎嘎作响,似乎立刻就要在对方的喉结处划过一般。
“假山在假山下面。”
南方奇有些忌怕的说道,时不时还会朝着自己身后看上两眼,他知道如果今日让炎臣将两人救走,自己的性命也将会,随着炎臣的救人计划,而就此结束,心中暗自期盼着,自己先前所说的前辈高人,希望高人能够早点到来,好将自己从对方手中解救出来。
炎臣将对方推向了高耸的假山之下,顿时南方很是手足无措的愣在了原地,此假山乃是自己的父亲,所亲自部署的一个禁锢阵法,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根本就无法施展其解除阵法之法门,与强行解破此阵法,而对方又气势汹汹在望着自己。
“假山其实是一个幻象,其实质上是一个禁固阵法,并且此阵法以在下的修为,根本就无法解除,除非父亲亲自到来。”
南方奇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说道,其所说之话亦并非假话,这点炎臣在结识龙一这个修仙者之后,也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