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平,我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刚才老刘也只是跟我大概的说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孙平,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老陈,之前一直担心老孙,现在好了,老孙也想通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有个伴了。主动交代总比被抓住强。”
“等拜祭完了,我就去自首。心里也塌实了。总比天天受折磨好的多。”
刘现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
孙平边点头附和,边抹着眼泪。
“我想到时候回家看看,把事情安排一下,最后再陪父母几天。走也走的安心。”
孙平略带伤感的说道。
“呃这种事你们自己决定,是自首还是怎样,我都没什么说的。”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老陈,我还不放心你么?明天是去埋尸体的地方拜祭一下么?”
“啊,是这样。老刘觉得这些天的事挺怪的。”
“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想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烧点纸钱,叨咕叨咕。”
“如果条件允许,把尸体好好的安葬一下。也求个心里安慰。”
面对着痛哭流涕的孙平,猜不透他说的是真是假。
“应该,应该,我先去洗把脸。”老孙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一旁的刘现,恨的我真想上去踢他两脚。
如果老孙跟着,事情就麻烦了。
王队说到时候跟我接头,现在这情况,我还不好单独出去了。
孙平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老陈,老刘把你们手机拿来看看”
孙平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干嘛?”
我心说糟糕。孙平明显有了防备。还好通话记录已经删除了。
“没什么事,我就看看。”
孙平不由分说的拿了过去,说拿不过好听一些。
接过手机,孙平翻看着。
这时老刘也觉察到了异样。有点后悔。很愧疚的看了看我。
看了会,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孙平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把手机扔进了马桶。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急。
“别紧张,回去我给你们一人买个新的,我看你们的手机都很旧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情况变的很被动。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起身走向门口。
“上哪去?老陈!”
“饿了,买点吃的去。”
“那正好,咱们三个一起去吧。”孙平起身,拉着老刘就出了门。
到了街上,三人还真亲密。如同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
吃了喝了,回来后却也都无话了。
真没什么说的。互相心里都盘算着。
“洗洗睡吧,明天还点坐车呢。”
孙平躺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不过有几句话我点先说清楚了,晚上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这几天我精神有点不好。要把谁当成小偷啊,坏人啊,宰了可就不好了。”
孙平边说边摆弄着那把新买的刀。
两张床,我和老刘睡一张。
躺在床上考虑着明天的事。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趁夜逃跑?不行,这个时候孙平一定会很留意的。
弄不好发生争执,情况真的不好说。一夜在忐忑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回佳木斯的车。
到了站一看,车站人真多。来来往往的,大包小包赶路的,都匆匆忙忙的。
仔细观察着四周。王队到底来没来?现在这情况,我该怎么办呢?
“走啊老陈,还楞着干什么?”
孙平搂着我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打个车回家吧。”我知道这已经成奢望了。
“回家着什么急啊?你忘了我们要先去哪了么?先办完事的。”
“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一皱眉,王队到底来没来呢?
孙平1米8几的个头。打起来的话,我还真没什么信心,
再说他手里有刀。关键不知道现在刘现怎么想的,如果和孙平打斗起来,会不会过来帮忙呢?
三个人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说好晚上出发。
“大家休息吧,没事就别出去了。”
孙平一副大哥的口气。
心里有种预感,孙平是打算等我们去了埋尸体的地方,在那动手。我心里急的要死。
“老刘,把电视开开,别都不说话啊。”孙平指使着。
从回来,老刘就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孙平天南海北的吹着牛X,又讲到我们以前上学时候的情景。
我稀里糊涂的听着,真不想听他在这放屁。
房间两张大床,刘现坐在床尾看电视。
老孙则坐在床中间,抱着个枕头,满嘴吐沫腥子回忆着过去。
我坐在另一张床上,斜靠在床头,抽着烟。心急如焚。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孙平警觉的问。
“服务员,送水的。”
“进来吧”
孙平两眼盯着门口进来的那位。
一身制服。头扎马尾辫。看年纪23,4岁。一手拎个暖壶走了进来。
因为床头柜在两床中间。服务员径直的走了过来。
放下壶。侧身的转向孙平他们。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么?”
“没有了,赶紧走吧!有再叫你。”
孙平仔细打量服务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要什么*么?”服务员试探性的问。
一句话弄的大家有点意外。老刘也把头转过来,看着服务员。
“你做?你不服务员么?兼职啊?”孙平指了指服务员。
“先生,是这样的。不是我做。如果您有要求,我们可以根据您的要求,为您安排。我们只拿一点点的提成。”
“哦,我说的呢,我还以为这的服务员都这么开放呢。”
“我们不要,有需要在叫你吧。”孙平摆了摆手。
“那您有需要再叫我吧,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打这个电话找我就行。”
说着服务员掏出一张卡片,因为孙平坐的比较远。
服务员转过身来把卡片递给了我。
递过来的时候,卡片是倾斜着的,只见卡片后面有个小纸包。服务员用手指按着。
我一下明白了,一定是王队派的人。
肯定我们刚下车的时候,王队已经带着人在暗处观察我们了。
赶紧接过卡片,把纸包攥在另只手里。
由于姑娘背身对着孙平,正好挡住了孙平的视线。
所以老孙也没觉察到什么。服务员缓步走出了房间。
“老陈,那纸上写的什么完意?拿来我看看!”
我把纸递给孙平。偷偷的把纸包放在兜里。
一张不大的卡片,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
名字,只写了一个字-张。
孙平拿在手里前后仔细的看了看。并无其他内容了。
孙平坐在床上,仔细的琢磨着。
鼓动半天,见没什么异常,把卡片往床头柜上一放,整个人靠在床头双眼一闭养起了神。
大概过了能有十分钟,突然猛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
孙平的举动吓了我一跳。
孙平并没答话,迅速的又拿起那张卡片,从兜里掏出手机,按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
“喂”
孙平压低了声音。
“有新情况,速度回警局。”
“呃.是王队么?”
显然那头没听出来是谁,问了一句。
孙平挂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慢慢的把手里的卡片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