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辰听刘菲这样说,心知她是偏向秦风的,自己在这小小的玉贡城,于如何斗得过她这个属于上位者的长老祭司?更何况她只是要一名随侍,即使大祭司再看重自己,也不会为了一名随侍的事追究刘菲。
蓝辰只得说:“既然刘长老祭司都如此说了,属下岂敢有异议?但这位尚方尊者,当日言明,是投效属下,而不是投效祭庙,在城衙注册,乃是蓝辰祭司的随侍,而不是玉贡城祭庙的随侍,也不是玉贡城的仙民。如今他是属下的亲侍,对属下的确绝对臣服,但一旦他不再是属下的亲侍,那么属下也无权命令他必须做祭庙的随侍。刘长老祭司要属下放弃一名随侍,属下不敢不依,但尚方尊者是否愿意在月兑离属下之后投效祭庙,属下不能作主,还请刘长老祭司与秦祭司自己征询尚方尊者的意见。”
刘菲与秦风对视一眼,知道蓝辰不好惹,但是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又不好再拿蓝辰怎么样,于是,刘菲对秦风使个眼色,秦风对尚方说:“尚方尊者既是玉贡城蓝祭司的随侍,如今本祭司接任蓝祭司的职位,尚方尊者理应担任本祭司的随侍。还需要有所异议么?”
尚方没有回答他问蓝辰:“祭司大人,今日是否决定放弃末尊,任末尊月兑离而去?”
蓝辰苦笑一声,说:“刘长老祭司是本祭司的上司,身为属下,理应听命于上司,本祭司当然不愿意放弃你,但上命不可违,本祭司不能违抗上命啊。”
尚方说:“既是如此,请祭司大人带末尊前往城衙消除注册,末尊是否加入祭庙,成为祭庙的随侍,另行商谈。”
蓝辰问刘菲:“刘长老祭司,秦祭司,尚方尊者所言如是,请二位斟酌,是否现在先让本祭司注销他作为本祭司亲侍的身份?”
秦风说:“尚方尊者,你若是失去了随侍的身份,将会降为仙民,而且你不是玉贡城的仙民,将被驱逐出玉贡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尚方说:“如今本尊还是蓝祭司的亲侍,如果蓝祭司注销了本尊的亲侍职位,才能与秦祭司商谈是否加入祭庙之事。否则,是臣子背叛君王,奴隶背叛主人的罪过。只要这个职位不被注销或更改,本尊拒绝与秦祭司进行任何商谈。”
刘菲说:“尚方尊者,所言有理。秦祭司,你意下如何?”
秦风说:“就请蓝祭司与本祭司前往城衙,先注销尚方尊者的亲侍身份如何?”
蓝辰说:“好,秦祭司请。”
秦风说:“蓝祭司请。”
刘菲说:“本长老也亲往见证。”
蓝辰、秦风都说:“刘长老祭司请。”
四人来到城衙,说明来意,主簿首先将簿子上注册的尚方是蓝辰祭司的随侍的记录展示给四人,随后又注明注销的日期,注销了尚方作为蓝辰的随侍的职位。
尚方对蓝辰说:“祭司,末将飞升日浅,连日来多承祭司照拂,末将不胜感激,末将现在回祭庙收拾一下,就离开玉贡城,前往帝都,寻求更光远的前途,不知祭司可愿与末将同往?”
蓝辰说:“将军,本祭司即日启程,前往帝都向大祭司复命,这便回祭庙收拾,当与将军一同上路。”
秦风上千拦住尚方,说:“尚方尊者,你这是何意?”
尚方说:“尊者一号,乃是蓝祭司大人所赐,今日末将已不是蓝祭司大人的亲侍,尊者一号便已取消,这里没有什么尚方尊者,请秦祭司自重。”
秦风说:“你是决意不肯加入祭庙,做本祭司的随侍了?”
尚方说:“秦祭司,你有何德何能,敢要末将做你的随侍?就凭你那不到三千年的功力修为么?”
秦风说:“看来你是想恶了此事了?本祭司虽然功力修为不足三千年,但比起你区区二千六百年的功力修为,却也多了将近四百年,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尚方说:“秦祭司,看来末将不出手,还离不开这玉贡城了不成?”
“住口。”刘菲一声断喝,说:“秦风,人各有志,尚方尊者也好,将军也罢,人家不愿意做你的随侍,你苦苦相*有何用?即使一战,你赢了又如何?即使你今日强迫人家做了你的随侍,人家也不会对你忠心,更何况,你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句话一说出,蓝辰和秦风顿时就怔住了。
刘菲看看二人,说:“按照祭司公会联盟的祭司等级标准,需要最起码超过四千年的功力修为,才可以出任长老祭司,本长老的功力修为,却也未必是这位尚方将军的对手,即使我们三人联手,也仍然未必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才,难招揽呀。这小小的玉贡城,又怎么留得住这等人才。”
尚方说:“刘长老祭司大人言重了。不过确实而言,还真没有人能够*迫得了末将,末将之所以当初做了蓝祭司的亲侍,一者是蓝祭司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二者是末将真心诚意愿意服侍她,三者是蓝祭司与末将缘分非浅,将来末将君临天下之时,蓝祭司必然母仪天下。”
刘菲说:“多说无益,你与蓝祭司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决定吧。”
蓝辰说:“多谢刘长老祭司。”
回到祭庙,帮助蓝辰收拾了闺房,尚方就跟着蓝辰一起离开了玉贡城。
一柄飞剑,载着二人,从祭庙飞出,飞向遥远的天际。
“将军,你方才说你必定君临天下,是怎么推算出来的?”蓝辰问。
尚方说:“祭司,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有志存高远,将来的成就才会不可限量。因此末将敢说,将来必定君临天下,不仅如此,末将还要让祭司母仪天下。”
“呸。”蓝辰淬了尚方一口,说:“谁让你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