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听见郡主回答蓝辰的话,即插话说:“郡主大人,末将亦曾是人间将军,这告状之事,却是知道一二,人间有句话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看来大人是深谙此道啊。”
郡主一听尚方所说的话,当即沉下脸来,对蓝辰说:“蓝长老祭司大人,你的这位亲侍好生缺乏管教。”
蓝辰说:“郡主大人,你的意思是本长老管教不严,纵容属下了?”
郡主说:“那蓝长老祭司大人的意思,是你的这位亲侍,在此嘲讽下官,是你的意思?”
蓝辰说:“郡主大人何必含血喷人?本长老的这位亲侍,固然是我个人的亲侍,但同时也是大祭司大人为本长老钦点的长老祭佐,与本长老的地位乃是平级,郡主大人你应该成他一声长老祭佐大人,自称下官才对,怎么可以以下犯上,置评长老祭佐大人缺乏管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郡主说:“蓝长老祭司大人好生会和下官开玩笑,他若是长老祭佐大人,蓝长老祭司大人岂能将他随意呼来喝去地任意使唤?”
蓝辰说:“莫非郡主大人你以为本郡主是在欺骗你么?”
郡主说:“下官不敢。但事关重大,下官要依例验照印记,请这位长老祭佐大人出示印记。”
蓝辰对尚方说:“将你的长老祭佐印记给郡主大人看看。”
“是。”尚方对蓝辰一躬身,直起身的时候,前额飞出两颗印记,一颗是蓝辰的长老祭司亲侍印记,另一颗是长老祭佐印记,漂浮到郡主面前,说:“郡主大人请好生验照。”
郡主仔细观摩两颗印记,不仅的确没错,而且之上都蕴含了大祭司印记的气息,知道蓝辰所言不虚,于是对尚方说:“下官不知长老祭佐大人驾临,多有怠慢,失礼之处,还望长老祭佐大人海涵。”
尚方说:“自古有言:不知者不罪。本长老受大祭司大人之命,协助蓝长老祭司,署理本郡祭庙工作,自当以蓝长老祭司为主为尊,所以一般只以亲侍的身份出现,还请郡主大人莫怨本长老先前隐瞒。”
郡主说:“下官还指望二位长老在大祭司大人前多美言几句。来人,快给长老祭佐大人看座。”
“是。”几位军士抬来一张椅子,放在蓝辰的座位旁边。
尚方一拱手,说:“多谢郡主大人。本长老对此案颇感兴趣,未知郡主大人作何决断?”
郡主回到座位,一脸的阴沉,将手一挥,让军士放开那年轻的仙人,问:“堂下之人,姓甚名谁,所告何人?”
年轻的仙人说:“郡主大人,小人姓高名达,状告本郡昌阳街玉石摊铺摊主王氏强买强卖,敲诈勒索。”
郡主说:“可有证物?”
“有。”高达掏出一块玉华石,呈给郡主,说:“小人因欲买此石,所以拿起看过,询问价格,摊主开价,小人嫌贵,还价不允,小人不买,将此石还会,不想那摊主强买强卖,敲诈勒索,硬说小人的手污染了他的玉华石,要小人要么按他开价五千紫灵玉买下,要么白赔他五十紫灵玉所谓的清污费,小人无奈,故买下此物,以为呈堂证供。”
郡主即传令带玉石摊铺摊主王氏。不一刻,王氏带到,跪在堂下,问:“不知小人所犯何罪,被郡主大人传唤?”
郡主即将高达所言,转述一遍,问王氏:“这块玉华石,可是他在你摊铺所买?”
王氏慌了,说:“郡主大人,小人冤枉,本郡卖玉华石的摊铺多了去了,哪4条街上没有几家?如何专门说此石是从小人摊铺所买?”
郡主问高达:“你所从他处所买,他说不是,本郡主好生难断,高达,本郡主问你,可曾有证人?”
高达说:“郡主大人,方才周边的摊主与顾客们都看见了,这些人现在就在府衙门口。”说到这里,指了指方才那些说自己理亏的人,说:“他们方才还劝小人要么买下此石,要么付清污费。”
郡主说:“把他们带上来。”
两名军士将一群人带至堂上,郡主问高达:“你说的证人,可是他们?”
高达说:“正是。”
郡主问:“你们可曾看见这位高达,从王氏摊铺买了这块玉华石?”
大家皆摇头说:“大人,我等不曾看见。”
郡主一拍惊堂木,说:“高达,你所说的证人都说没有看到你从王氏手里买过这块玉华石。可见你实系诬告。本郡主现在就判你诬告之罪,念你初来乍到,想必也没多少钱,这罚金就免了,就从轻发落,判处你劳役三年。来人,押下去。”
“慢。”一个女高音从门口传入:“本祭司作证,这位高达的确从王氏手中买下这块玉华石。”一位女祭司走了进来。尚方仔细一看,却是仙雨城祭司沈云。
郡主问:“你是何人?擅闯公堂乃是死罪,你可知罪?”
女祭司从前额放很出一颗印记,说:“郡主大人,本祭司是原仙雨城祭司沈云,因为身中妖毒,清元郡刘长老祭司另选他人接替本祭司的职位,差人送我前来天合郡就医,已经痊愈,不日即将启程,回清元郡向刘长老祭司报道,另任新职。请大人验照印记。”
郡主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本郡主看过你的印记了,的确是一位祭司大人,既然你为这位高达作证,本郡主相信你所言不虚,高达所告属实。本郡主现在宣判:王氏强买强卖,敲诈勒索,判赔高达紫灵玉五千,处以罚金一万,摊铺模收,本人劳役三年,役满之后逐出本郡。其余参与伪证者,罚劳役一年。”
“谢郡主大人。”高达与沈云几乎同时说出。
“来人,退堂。”郡主宣布案件审理完毕。
尚方与蓝辰走到高达和沈云面前,说:“二位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