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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侯王出行的架势么?玉蝶一愣,看不出夜允澈还是这么节俭的人。
不过一上马车她就将刚才的想法完全打住了。
宽敞的车厢内,铺着厚厚的珊瑚绒地毯,足足有两寸厚,整个就是一软榻。一张条形的茶几摆在中间,正好从中将车厢分成了两半。狭长的茶几上依次摆放着各色水果糕点。
而夜允澈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那软榻上,冲着她招手。
她并没有过去,只是靠着车厢坐了下来,不一会队伍就出发了。
两匹看似不起眼的马儿,却将车拉得飞快,几乎可以说是疾驰,却又非常的平稳。
玉蝶最怕的就是这样如夜允澈独处,她总是静静的呆在属于自己的一边,而夜允澈似乎很累,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直到出发以后的第三天。
玉蝶只能根据行驶的路线,大约猜到他们是在南行,至于去哪里还是不清楚,但是越走越觉得熟悉起来。
望着远处的山峦,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的心不自觉的忐忑起来。
“看什么呢?”
夜允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将身子探到了玉蝶身边,随她的目光一起望向远处的山峦,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玉蝶的鬓边。
玉蝶立刻将身子缩了回来,撇向另一边,尽量和夜允澈保持安全距离,“没什么,只是无聊随便看看!”
“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再往南就是赤国了!”夜允澈似乎对她的抵触毫不在意,看着远方说得淡然。
“我们是要去赤国吗?”这样低调的出行,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而且每吃走到一定的时间,就会有专人等在路边或者村镇旁换马,送上吃喝,这一切早就让她心生疑虑了。
“很想回赤国吧?”夜允澈看着玉蝶,淡淡的笑了起来,墨色的深瞳中流露出对玉蝶思乡情切的理解。
“是呀!很想,却又很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夜允澈这种诚挚的眼神,玉蝶就很容易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很容易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夜允澈干脆靠了过来,和玉蝶一样倚着车厢坐下。
“不知道现在赤京是什么样子了?是繁荣盛世,亦或满目疮痍?”那年的战火似乎还燃烧在玉蝶的眼前,她不由自主的将头枕在膝盖上。
“傻丫头!”夜允澈亲昵的柔柔玉蝶的头发,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即便现在是满目疮痍,将来我也会开创一个繁荣盛世!”
这样的豪言壮语夜允澈说得很淡然,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清楚不过的事实,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和无与伦比的自信。
“繁荣盛世,谈何容易?”玉蝶低低的反驳,她何尝不知道他入主天下的野心,只是当年先祖辅佐赤皇,历经千辛万苦,又怎可轻易将这江上拱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