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天回到家中,插好门栓,进到屋里看到敖涵坐在地上,头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口中喃喃语着“母亲,涵儿好想你,涵儿好想你们,你们怎么不带涵儿去、、、、、”
张晓天眼睛红了起来,曾经的他多么像她啊,总是在半夜想到那渐渐模糊的身影,眼泪从脸瑕滑落,心里却有了一个决定。
张晓天并没有叫醒她,一个人来到床边,跪在地上伸手从床下拖出一件东西,东西被几层黑布包裹着,张晓天小心翼翼的解开几层黑布,黑布里面包着一口黑漆漆的箱子,箱子足有五尺长、二尺宽。
张晓天犹豫了一下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刀,刀身长二尺半有余、刀宽半尺、刀体没有任何图样、刀把向下微弯。
张晓天站起,举起刀来,刀发出“嗡、嗡”声,好象在表示它重见日光的欢乐,张晓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刀,想起父亲临终时对他说的话,那时他才十二岁。
“天儿记住,这把刀,名曰烈阳,乃是你祖父所留,当你把《斩神诀》和《无常经》练到第五重,就去百花宫把刀给一个叫花影的女子看,她就会告诉你父母的事情,切记功不成,不可现刀,切记、、切记”。
张晓天想起父亲的话,脸上浮现一抹伤感。张晓天一直有个秘密,这也是他为什么小小年纪,上山采药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原因,他也是一名修炼的武者。
张晓天把刀用黑布简单包好放到床上,又从床头取出一口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满是瓶瓶罐罐,他拿出其中一个小瓶走到敖涵身边。
“不”敖涵大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已是满身大汗,扭头望去,见张晓天在她对面椅子上坐着,双眼闭着、破烂的蓝色长袍、一头黑发向后扎起,黑黑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
敖涵感觉他好象变了一个人,敖涵正要说话,突听外面有人大声喊道:“开门,我们是皇家卫队的,快点开门”。
张晓天睁开双眼对敖涵说道:“不要说话,记住你现在就叫颜涵,我去看看”。
敖涵茫然的看着他向门外走去,不是张晓天不想把敖涵藏起来,只是家里实在没什么地方藏人,出去的话,外面官兵更多。
打开门一队有十二个人的卫队进来,其中一个带头的看了看张晓天和敖涵说道:“你家里就你们俩人吗,父母可在”。
张晓天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呵呵,这位官爷,父母早亡,家里就我们俩个,呵呵”。
敖涵看了看张晓天一愣,心里想道:“这人变化也太大了吧”。
“恩”带头官兵应了声,接着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去搜,任何地方都要仔细的搜”,后面众人应了声“是”,便去搜查了。
带头官兵看了看敖涵,转过头对张晓天说道:“你可见过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孩?”敖涵一听就是一惊,身体往后一缩。
张晓天一见,心道不好,赶忙陪笑的说道:“这位官爷,小人并没有看到”,但带头官兵没有理他,直接向敖涵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官兵向敖涵问道。
“我叫颜涵”:敖涵紧张的说道,“恩”官兵应了一声便伸手向敖涵的头发抓去。
敖涵一惊,以为被发现了,急速一步踏出向后飘去,“恩?你练过功法,说,你们是什么人?”:带头官兵大叫道。
敖涵出身剑神宫,功法倒是练过一些皮毛,官兵说完,大喊一声:“来人”,长枪对准俩人,其他十一人快速赶过来,站在带头官兵身后,长枪也一起对准俩人。
张晓天眼见不好,忙说道:“官爷,我和妹妹自小和我父母练过些功法,官爷不必在意。再说你们抓的人可是一头白发,我妹妹可没有”,说完向敖涵投去一个放心的眼色。
敖涵这才注意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变成黑色的了,这个时候也没多想,静静的站在张晓天身后。
“恩,既然这样,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吧,把事情说清楚”:带头官兵说道。
他也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的官兵而已。虽然会两下子,但敖涵那一手,自问还是做不到的。
“呵呵,官爷要是我兄妹俩跟你们去了,不知道街坊怎么想呢,你看我这有五百月币,请各位官爷笑纳”:张晓天从怀里拿出月币笑着说道。
“少废话,快走,上头有命抓到人犯官升三级,少拿那东西敷衍我,我看你俩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带头官兵说道。
张晓天双眼冷光一闪而逝说道:“好吧官爷,我去拿样东西就和你们去”。
官兵也没阻拦,毕竟只是俩个不大的孩子,张晓天拿起床上包着的刀,拉着敖涵走到官兵前方,向外走去。
张晓天拉着敖涵来到门边,敖涵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下你自己跑吧,不用管我”,张晓天对她一笑,没有说话。
突然张晓天双脚连踢两下,“嘭”两边门应声关上,一把推开敖涵,拿出刀,转身刀从上到下就是一刀,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见那名带头官兵身上从头到下一道血印,“嘭”一声轻响,那名带头官兵倒地而亡。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眨眼功夫就这么死了?张晓天也傻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惊恐、害怕、恶心、更多的却是想吐。
他的手在发抖,血顺着刀身滴在地上,敖涵也傻傻的看着他,终于有个老兵反应了过来,大叫道:“来人,逃犯在这里”。
张晓天这才醒悟过来,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一步向前踏出,刀发出“嗡、、嗡”声向前刺去,刀离手掌,张晓天手粘刀柄急速旋转一圈,刀好像长在他手上一样。
官兵们只见眼前满是刀影,“噗、、、噗、、噗、、、、、”接着“嘭、、嘭、、、嘭、嘭、嘭、、”敖涵看见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十几名官兵倒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的死去。
过了很久,“呕、、呕、、”几声把敖涵惊醒,她看见张晓天蹲在地上不停的呕吐。
敖涵身体发抖的来到张晓天身边,用衣袖擦尽了他脸上血迹,双眼含着泪花说道:“谢谢你”。
张晓天对她一笑,没有说话。进屋里换了一件破烂的长衫,出来拿起刀,捡起黑布把刀包起来说道:“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要想办法出城才行”。
“恩”敖涵应了一声,把小手伸到他手里,张晓天拉住她的手,对她一笑,俩人关好门,走了出去。
张晓天拉着敖涵东躲西藏,来到城门口一棵大树后面向城门望去,但见城门口很多官兵,几乎每过一人都要盘查。
俩人眉头紧邹,互相看了一眼,悄悄的向后退去,“看样子要想办法才能出去了”:张晓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敖涵低着头没有说话。俩人也不敢乱走,在一偏僻的街角,看着城门,却想不出办法。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一道月光照在俩人身上,更显得俩人的落寞与无助。
远处这时驶来两架车,前面一架由两头风骑兽拉着,车身华丽,一看就知道上面的人必是重要人物。
后面那架也是由两头风骑兽拉着,但车身就要差多了,不过车身四面倒是有不少一看就是好手的武者护卫,个个手拿刀剑,英武不凡。
“老大,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我们和大小姐一起护卫”:左面一六尺高大汉子对前面一男人说道。
“不要多问,小姐可是皇级强者,要是让她听到,小心回去又要罚你”: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说道。
“咳、、咳、、”高大汉子被说的满脸通红,干咳两声不再说话,显然被罚的怕了。
车队来到城门口,城门总兵对车架抱拳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可是上官家?”。
“小女子上官宛儿,奉家父之命出城办点事情,还望行个方便”:车内叫上官宛儿的人,轻柔的说道,虽然声音很小,但让人听来仿佛清泉,字字入耳,精神一震。
“不敢,上官小姐有所不知,今日陛下亲自下命搜查要犯,小人们也不敢怠慢,还望小姐让我们检查一下”:城门总兵说道。
车内静了一会说道:“不知左督卫大人近日可好,家父倒是时常念叨”。
城门总兵一听吓出一身冷汗,那可是他上头的上头,但想到官升三级,只得咬牙说道:“小姐还是让我们检查一下,皇命在身,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那后面车旁的高大汉子一听,上前来叫道:“大胆,你一小小总兵也敢在这里为难上官家”。
城门总兵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有点气愤,你上官家不好惹,难道就可以违抗皇命。
“来人,搜查车子”:城门总兵对后面官兵叫道。
“呛、、呛、、呛、、”后面上官家护卫拔出刀剑冲上来与城门兵对立起来。
张晓天拉着敖涵俯着身子,轻轻来到后面马车,钻了进去,张晓天倒不怕有人真敢查上官家的车子,毕竟生在依月,那个不知上官家的恐怖。
一进马车张晓天看到马车上满是药材,像蛇兰花就有很多放在左面一排,有很多连他都没有见过,两人轻轻拨开药材,藏于后面。
不多时,远处跑来一官兵在城门总兵耳边说了几句,城门总兵脸色越听越难看。
“上官小姐有左督卫大人令牌,怎么不早拿出来,也就没有这误会了”:城门总兵满是懊悔的说道。
“无妨,我上官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上官宛儿淡淡说道。
城门总兵陪笑道:“还望小姐海涵,小姐请过,左督卫大人已经发话”,上官家护卫返刀剑入鞘,车子向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