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转化成人的模样来到卡其诺,休闲打扮气质过人,特别是他高大的身材尤为显眼。一到酒吧内就吸引了好多女孩的目光,他的冷峻有些不敢让人靠近。
卡巴和红妹招呼着他进来,在人间如此相见使得他们都有点难耐内心的喜悦,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定后,红妹递给灵梦一杯酒,“你终于现身了,尝尝我调的酒。”
灵梦饮了一口,细细品味着,“不错,想不到人间的生活如此无忧无虑,真是羡慕。”灵梦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敞开手臂依偎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真想好好睡一觉。”
“最近有什么事?怎么都没有好好休息?”卡巴关心地问道。
灵梦饮尽杯中的酒,严肃的坐正,看着他俩,“我刚和魔界白枫交过手。”
卡巴和红妹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魔界会这么快出手,“然后呢?”卡巴问。
“宁寒呢?”灵梦没有看到宁寒的身影,问他们。
“这个点应该是在跟着芳姐上课,有什么事咱们一起商量就行了。”卡巴同样顿时严肃起来,看着酒吧里那些并不知道危险降临的人类,他们突然有些羡慕了。
灵梦听到宁寒能够那么自由地陪在司芳身边,自己是羡慕还是落寞呢?他定了定情绪继续说道,“依我和白枫交手来看,他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不在我之下,他这次单独行动,我猜想是打探情况,也并不排除杀芳姐。”
卡巴和红妹只知道要保护司芳,但并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听到灵梦这样说,就更加疑惑起来,红妹问道,“他谁都不杀,就要来杀芳姐,到底是何缘故?”
灵梦也觉得这个问题早晚是要说明的,就干脆把这事说了,“芳姐,是我灵国正统血脉,除我灵国必杀芳姐。”他们都有些错愕,卡巴说道,“怪不得蓝王那么在乎她,要我们几个联手来保护她。”
他们沉默起来,各自想着如何抵抗的办法,灵梦又拿起酒喝了起来,红妹对他的反常很惊异,灵梦在他们几个中间是最冷静的,现在狂喝起酒,一定是心里有事。红妹向卡巴使眼色,卡巴点点头夺过灵梦手中的酒瓶,“有什么话就说吧。”
“哼哼,”灵梦冷哼两声,夺过卡巴手里的酒瓶继续喝着,灵梦从来没有这样过,他的反常表现一定另有原因。
红妹去吧台上端了杯热茶热茶给灵梦,“别喝太多了,喝点茶,暖暖身体,最近一直下雨,又变冷了,我们在人间不比灵界,所以的冷暖都要承受。”
慢慢缓过来的灵梦看了红妹一眼,接过她里的热茶,捂着双手,抬头看窗外雨打芭蕉,心事重重。他们能臆测到灵梦的心此刻是难过的,可是却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灵梦,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携手进退的,”卡巴拍拍他的肩,好像知道了他的心事,“就算有再多揪心的事,我都希望我的兄弟能挺过去,我们不能害芳姐担心。”卡巴轻轻抓住他有些发颤的肩膀,想让他冷静。
“我很爱她!”灵梦说完这句话,把杯中的热茶也喝尽了,然后转头看着那两张有些惊异的脸,“好了,我没事了。”他笑了,笑得让人心酸。此刻卡巴和红妹才知道,原来灵梦深深的爱着某个人,因为宁寒霸道、灵梦不想破坏兄弟感情的原因,一直只能深埋在内心,没有发芽成长的机会。
“灵梦,”红妹眼睛红红的,“你真伟大!”
“这是干嘛啊?呵呵,好了,咱们来商量一下对付魔界的办法吧。”灵梦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心地说道。
卡巴低头也笑了,笑得同样是有些无奈,“嗯,我觉得目前还是不要告诉芳姐吧,她今生愿做为人,说明她不希望再过争斗的生活,可是麻烦总是缠着她,让我们来承担这些吧,让我们终结这一切的恩怨。”
灵梦和红妹点头,同意卡巴的提议,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只要能不伤害到她,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放学后,宁寒看着外面的大雨,想送司芳回家,司芳也没有拒绝,走出教室的时候却碰见了久等在门口的阿木,见到司芳出来,马上丢了烟踩在脚下,对她很善意的微笑。
“嗨,芳芳。”只是阿木一个人,没有那个人。
“阿木,有事吗?”
阿木看了宁寒一样,然后说,“能和你聊一聊吗?”
司芳有些诧异,不过她并不讨厌阿木,毕竟在米果儿对她不利时也曾就过她,生病的时候看望过她,跟他也算是朋友了。司芳让宁寒独自回去,宁寒虽有些不愿意,但最终在司芳的劝说下,独自撑着伞回卡其诺了,走时不忘告诉她,“聊好了,卡其诺见!”
目送宁寒走后。司芳随阿木来到教室的走廊尽头,在这可以看到整座校园的风光。
阿木一直没有说话,司芳知道他来的目的,也并不难为他了,自己直接开口了,“他还好吗?好久没在校园看见他了。”司芳淡淡地笑着,好像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一样。
“司芳,我来,他并不知道。”他的话让司芳吃了一惊,原以为是来做说客的;“可是,有些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嗯。”司芳呢喃了一句。
“最近都在传言你和宁寒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你信吗?”司芳笑着看他,他的眼睛不敢正视司芳,一直在四周游离。
“我不知道,可是苏莫很伤心,他每天把自己灌醉,每天不谙世事,他说他怕醒来,他说,他怕想你!”阿木看着司芳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心里顿时惊慌起来,拿出纸巾递给她,“对不起,芳芳,我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他怎么都没料到司芳的情绪起落的这么大。
司芳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纸巾,只是优雅地转过身,看着风景,只是怎么都看不清楚。
“阿木,我也痛恨自己的冷血无情,你知道吗?”她泪眼汪汪地转过身看向阿木,她的难过另阿木一阵心疼,纵然她有再多的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反而觉得是苏莫*得太紧。
“我不能爱任何人,我不能!”
“为什么?”阿木十分不解她的话,心疼又焦急地问她。
“告诉你个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哦。”她现在又开始笑,笑得那么凄凉,阿木点点头答应她。
“我爸爸说,城主要封我为卿士。”阿木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几步,他很想抱抱司芳,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拥抱安慰而已,她是在笑还是在哭呢?阿木看不清了,因为他的眼睛也被一层雾水蒙住了。他知道,所谓的卿士就是要为泰煜城祈福、独身一世,这样的女人地位高权力大,是一个女人最高的荣誉,也只有德才兼备、身世显赫的女人有此殊荣,而司芳的父亲正是泰煜城城主的第一谋士。
阿木掏出烟猛抽起来,呛到了也不停。他的手指有些僵硬,夹烟的姿势不怎么帅了。
“其实,这也是好事,我可以为我司家光宗耀祖了。”她耸耸肩,对他笑。
“为什么不告诉苏莫呢?或许凭他的家世背景可以不让你做的。”
“不做,我们两个家族都快面临大灾难,我绝对不会让这些灾难发生的,不要告诉苏莫,宁寒也不知道,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就一切都会结束了。”司芳有些释怀了,纠结她这么久的心事终于可以一吐为快,真好。
阿木将手里的烟仍向远处,还有半截的烟浑浑噩噩地飘落在草丛中,火光被草中的水打湿,一点点熄灭。
“带我见见苏莫吧。”司芳最终还是放不下他,阿木快速的点头,口里一直说着“好好好”。
她有些话要对苏莫说,也只能亲口告诉他。
有些伤疤,只有狠狠地痛过,才能愈合,长出新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