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几人才站起身。
金啸州早已失了平日里的威严,满脸地落魄与黯然。“二叔?”他称呼大长老说道:“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你怀疑那锻体诀未曾离开过金家,不知现在可有下落?”
“还在调查之中!”大长老叹了一口气,便于众人述说起来,“我前段时间无意中在外族的冶炼房中见过一人。此人力气比起寻常族人要大上不少,而且颇为擅长锻器之术,所以我就开始怀疑他了。
这人正是34组的组长金砺。
34组比起一般的外族组群不同,这个组内十几年前发生了一次护送意外,遭遇了流寇抢匪,组内的精壮男子一下子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剩余的全是老幼妇孺了,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而那金砺竟然在那次的意外中独自活了下来,还带回了一个男婴。原本这样的一个分组,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原本打算是要重新分配到其他的组群中的。可是这个金砺却顶住了压力,34组群在壮丁缺少三分之二的情况下,还能每次都完成了家族分配下来的任务,实属不凡啊!”老者顿了一顿,望向了四长老,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迁移。
四长老负责家族供应,对于外族的兵器冶炼锻造知之甚详,他点头说道:“不错,这34组我还未闻有何拖延交货的经历。就算粗制滥造,滥竽充数以此蒙混过关的传闻都没听过。”
“哦,这样的一位了不起的外族组长,我竟不知,实在是妄为族长多年啊!”金啸州深深地自责道。其余人也都颔首认可。
完后,大长老又继续说道:“为了探清楚这个金砺的底细,我在他身边布下了不少的眼线,不过依然没什么收获。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在了他的宝贝养子身上。恰好的是,一个月前,他的养子也参加了进阶战,于是我就唆使厉浩对其下重手,以此来看看金砺的反应。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他的养子并无习过锻器篇的锻体之术,而浩儿也因为判断失误,出手过重,险些酿成悲剧。还好后来听说他的养子醒转了过来,不然我于心不安啊。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于是我就安排了34组也参加到了此次的护送任务,让人细心观察一番。若是他真的是锻器篇的传承者,那么这次之行势必会多了一分保证,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倒时候回来应该善待他一二,这样的一位外族组长,无论如何可是都要好好尊重的。”
(其实第一章里有一句话已经埋下了伏笔了,那句话是这样说的—“锋儿啊,你这回伤的很重,差点就没命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拦着你,都怪我,是我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爹的不好。都是爹的不好”。当时砺叔就已经知道有人已经注意到他了,而金锋自然就成了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总而言之,大家认真地看,推敲一下会发现不少的。我也不一一举例了。大家认真地看就是等于认同我的书了。若是觉得这么书缺乏哪些方面的吸引力,我也会采纳各位的意见一一,好自斟酌,欢迎留言。)
“恩,二叔此举当真英明。不过此人若真是锻体篇的传人,我们也千万不可别有用心,这人必然是效忠于我金家的,若是强行从其手中获取锻器之篇效果只会适得其反。此事你等在座不可与外人声张,更不可妄自揣度,前去打搅于他。待天儿顺利带队归来,不论结果如何,都别去留意其一二。你们可懂?”金啸州义正言辞地说道。
座下几人毕恭毕敬,不约而同地回答道。“谨遵族长吩咐!”
“我听说今日外族发生了一些事,不知调查的如何了?”金啸州对着大长老问道。还不及大长老开口,庭院内,“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锣声传来。
在座的几人互目相视,惊愕不定。
这锣声他们可听得,是金家发生了大事的一种信号。
“这大半夜的,会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几人都疑惑重重。
隔着糊纸的门窗,外面灯火通明起来,人声杂乱不堪,乱成了一团。
“族长,大事不好了。”一个护卫装扮的男子匆忙地推门跑了进来。
“大胆,你未得吩咐,竟敢擅闯密室,信不信老夫一掌毙了你。”五长老开口训斥道,正欲发作却被金啸州一把拦住,来人可是他的心月复护卫,看样子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当即厉色地问道:“是何大事?如此慌张!”
侍卫被这气势一惊,冷汗淋漓,吞吞吐吐地回道:“刚才戒律堂有人来报,说…说发现了大公子的尸体,如今正在八大胡同的地窖中,等候家主前去发落。”
“什么!”
落座几人无一不震惊失色,夺门而去……
晨风习习,丝丝凉意。天色逐渐明亮了起来,霞光万丈,映照着叶片上的露水,璀璨夺目。
一滴微露顺延着树叶的纹理,悄悄地从枝头上滑落而下,正好滴落在了树下,那一张年轻俊逸的脸上。
感受到了脸上的丝丝凉意,伟哥缓缓地醒转了过来。
他双目睁开,看着四周那些熟悉的草木,不由得为之一愣。猛然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却不见罗玉舒的丝毫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一次地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感受到了那传递过来的强烈疼痛,他的神智也地清晰了一分,可心头也越发地困惑了起来。
这里并非是哪处,正是当初罗玉舒一行歇脚之所,而伟哥此时就是身在那颗大树底下。
“老头,罗玉舒,你们都在哪儿啊?”伟哥一声声地叫喊着。可是这空荡荡的山中,却无一丝声音传来,除了那久久才曾散去的阵阵回音。
半个钟头后,伟哥出现了洞隙所在地方,可是映入他眼帘的早已面目全非。
他清楚的记得,原本的洞隙就在这山谷之中,可是此处哪里还是当日之景啊。
原本还算平缓的山势,此刻像是被人一刀削平了一般。只见一条粗数十围的大瀑布源自峭壁之上,像一条发怒的银龙,从半空中猛扑下来,直捣潭心,水声轰轰,激荡起阵阵狂风,喷迸出如雹的急雨。这哪里还看得出当日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