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纪年历,218年—小雪。
兮兮醒来,又是身处异地。身上盖着被褥,屋内一片暖意。
毫无道理可言,戚薇会如此轻易放过小爷?
已经深夜,房内,油灯扑闪,灯光摇曳。又是后现代复古风格,稍显贫寒、简陋。
房外,虫鸣鸟叫,依稀可听闻。
从床榻上起身,他身子晃悠不止。
一股眩晕,直冲脑门。
推开木门,却撞到了一人身上。
“先生醒了?”来人,是牲口不认识的妙龄女子。
“小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牲口叫出了声,喜极而泣。
牲口向前倾扑,正欲久别相拥。
“汝作甚?”来人闪到了一边。
“呃,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牲口抹着眼角丝丝泪珠,戚戚的说。
“吾小名为小雪,但吾从未见过汝!”女子蹙眉,谨慎小心。
“呃,知道了,跟你不熟嘛!来日方长,久别重逢胜新欢,我先告辞了!”牲口边说着,脚丫子边往外面挪。
刚刚出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有人把守,居然没有。
“汝干甚?当心脚下!”女子不解,见他快摔倒之际,惊声道。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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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纪年历,218-大雪。
“提醒过汝,为何这般怕吾?”
牲口全身白布条覆身,就一双眼睛,鼻子,嘴巴露出来。
“汤药苦口,又不烫,作甚?”
“到底为哪般,不喝药吾走了!”
女孩见状,出去了。
这个,牲口说不出来。这小妮子正坐在他小月复上,居然是侧坐着。
而且他也从来不喝药的。就算死了,也不喝药。
最重要的是,他嘴巴目前只能略微翕合。
还有,他想做一件事:
真的很想抽烟啊!
牲口把事情理了一遍,最后却发现:
这个世界疯了!
这个所谓的小雪,看来并非戚薇手下。
那当时被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女孩假如不是戚薇手下,又是何人?
到底谁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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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此人并非逆仙后裔,就算是,也已命丧黄泉。九尾郡那边,日前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颢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汝可明白。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倘若此人真是逆仙后裔,悔之晚矣。不过,空灵子那老儿,着实不好对付。老儿的功力在为父之上,空灵子也是由于上古天书残卷,才能有如此道行。”
说话之人发髻丝丝白发,颇有大将风范。
“颢儿,汝要明白,天下大乱将至。大势所趋,华夏帝国已名存实亡。倘若能得此人,天下就是我们囊中之物。独步单方,这是大忌。凭南宫势利,这天下,必改姓南宫。”
“父亲大人,孩儿即刻去办!”
老人暗忖,也不知那老东西说的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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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纪年历,218-冬至。
天空,居然会有雪花飘落,絮絮落在他的发间。
远处群山,都兮兮披上了白色棉袄,愈发白皙、无暇。
他仰望着天空,此时的他。
站在雪地中,俨然是这美好世界的污点。
而且全身还是布条,居然在蹦着。
这就是污点,美好一幕的污点。
这雪白世界,让他一蹦一跳的,到处是脚丫子。
这样蹦,就像小时候滑雪一样。不知道小爷能不能蹦出去,蹦到地球去。
因为这个世界的引力并非地球上那般,相比之下,是地球引力的五分之一。
这个是牲口无意间发现的,也是无所事事之时,领悟出来的。
总有一天,小爷能蹦出这个鬼地方,冲向太阳。
“汝真脑袋生病了么?”南静雪到了他身边,拽住了还在蹦的他。
“差一点点,诶,你说我能蹦出末日之巅吗?”牲口看着她,满眼期待。
“嗯!”南静雪嗤笑着。
“那怎么蹦啊?”
“先喝药吧!”她嘴角成了月半弯。
“这个,痴人说梦罢了,欺骗别人感情!”牲口不以为然,这小妮子总是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感情为何物,可是能吃?”她饶有兴趣。
“能!”牲口没好气的说,难道这里的人就想到吃么。
可是这交流,牲口觉得非常拗口。
“汝真名可是牲口?”南静雪突然问起了这个。
“是啊,怎么了?”牲口还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在这里,会成什么样子。
“禽兽不如,就称牲口!汝果真是牲口?”南静雪咋舌,怔怔的看着他。
“是!”牲口眉毛一扬,很是自负。
“父亲回来了!”南静雪撇开他,径自向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人走去。
这个中年人呢是南静雪的父亲,南月,是个郎中。
“呃,年轻人可是无恙?”中年人见他蹦个不停,不禁忧心的问。
“无恙,父亲,快进屋歇息吧!”南静雪搀着中年人的胳膊,向房里走去。
这人不懂礼节,老生回来了,一个招呼都不打!
中年人进屋时,回眸一望,不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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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虚怀若谷,不跟你们计较!
总有一天,小爷会蹦出去的。
“雪儿,这后生莫不是疯了?”南月问道。
“父亲大人,女儿着实不知,满嘴诳语!”南静雪给南月沏茶。
“如此看来,此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苦命的孩子。最近世道不太平,为父闭门炼药。”南月轻抿一口。
“那可真好,雪儿可以跟父亲大人学习医术了!”南静雪悦声道。
“喂,能否把小生绷带给拆掉了?”牲口进屋说。
“喂什么喂,没礼节!”南静雪嗔怒道。
“什么是绷带?”南月不明所以。
“这个!”牲口面露苦色,抖了抖身子。
“乃公子身上面包!”南静雪见南月还未明了,解释道。
面包?
牲口睁大了眼睛,这个,不能说。很容易让人家误解的,你说身上绑着女人的面包。这……
假如让人家知道,小爷可没脸苟活了。
他就差过去捂住南静雪的嘴,怎奈走路都是蹦着。
“呃,公子这边来!”南月略显诧异,看着他。
“是,神农氏!”
“还真是满嘴诳语!”南月不禁摇头,神农氏是神马东西。
“诳语?”牲口脸部抽搐。
小爷还是纯情小处男,还没出家。
“雪儿,将公子身上面包褪去!”
“等等,会不会有后遗症?”牲口突然蹦到了一边。
“后遗症?”
“唉,算了,解开吧,解开吧!”
“唉,等等,会不会毁容啊?”
“毁容?”
“唉,算了,算了!”牲口不禁面露苦涩,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之人,真牛*。
这南月都不看看,到底能不能拆绷带的,看来是个没有营业执照的赤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