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戚薇循声,回眸,发现是来人正是牲口。
“大大哥!”马贼纷纷肃穆。
“大大哥?”戚薇看着牲口。
“没错,我是山贼头目。你以为,我会如此,任人摆布?”
“真的是你!”戚薇惊声,难以置信。
“你们都散了吧,这女人,大大哥我要了!”牲口不容置疑,沉声道。
“是,大大哥!”
“为什么?”戚薇待马贼离开,竭斯底里。
“病态自尊,不知阁下可否明白?”牲口浮上戏谑的笑意。
“说了也不明白,算了!”牲口转身,向城西走去。
妈了个巴子,小爷是否太丧心病狂了。
牲口心中狂笑不止,可那般苦涩。
英雄救美,小爷不需要。
路见不平,小爷没看见。
牲口还未能明白,山贼头目书生之意所为何?
在牲口被关进牢狱中,就发觉这龙城已是如履薄冰。
这城内百姓,面黄肌瘦,惨淡灰白,哪怕是戚艾。
而马贼却个个生得流油。
哪怕末日之巅阳光甚是稀缺,南静雪跟南月不会,戚薇也没有。
也根本就不需要小爷当配角,轻而易举之事,书生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
假如书生对小爷杀害马贼之事,还心有芥蒂,那马贼为何还认为小爷是大大哥?
书生是作何打算?
难道真是丧心病狂,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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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我骂人么?”
“为什么?”戚薇剑以出鞘,直指牲口。
哪怕剑不出鞘,牲口也处下风。
戚薇实力,远远超出牲口。
这些,牲口明白。
一个废才庸人,本就如此。
“别问那么多,知道的多了,晚上会噩梦的!”牲口不以为然,径直往前走着。
“站住!”
牲口没理会。
欲擒故纵,牲口不用。
牲口实在没心情去理会戚薇,哪怕一丝丝,也没有。
“站住!”
“姑女乃女乃,要看到你老爹白白送了性命么?”牲口忍无可忍。
“为什么?”
“假如我是山贼头目的话,恨之入骨的人,就是护城将军,戚镇南!明不明白?”
护城将军,看狱卒的神情,牲口没有理由不相信,戚镇南是精神支柱。
“你到底是不是山贼头目?”
“厄运,戚家都是神经错乱吗?”牲口也不顾不得戚薇的感受。
牲口觉得这是自作受虐,皇上不急太监急,何苦。
“妈了个巴子的,到底走不走!”牲口怕戚薇还纠缠,大声破骂。
“妈了个巴子!小爷神经错乱了!”牲口发现戚薇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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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批!”
牲口爬到了城西的城墙上,戚薇也在上面。斑驳城墙,白雪皑皑。遍地血花,格外刺眼。
戚薇身旁还横着几具马贼尸体,而戚薇却是屏息凝视。
牲口未见戚薇鼻孔处,有一丝热气呼出。
发觉有人上来,戚薇竟然不理不睬。
这戚薇,顶尖高手啊!
牲口不禁暗忖。
趴到了戚薇身旁,循着她的方向,马贼正处决战俘。
书生坐在中间,饶有兴趣看着一位身袭战甲,白发苍苍之人。
“下一批!”
“下一批!”
“下一批!”
牲口发现有那鸟队长的身影,而书生挥手,马贼刽子手不动。
“这是你最中意的门生,不是吗?”
身处城墙上的二人,书生说话,一清二楚。
这也归功于书生教导有方,马贼纪律严明。
“还是无动于衷?”书生暴戾精光,从交椅上起身,怒目而视被捆老人。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老将军身体颤栗,是愤怒。
“要杀要刮,来啊!”余下龙城将士,怒吼着。
“既然如此,也罢、也罢!”书生挥了挥手。
形势紧迫,牲口眼神滑过戚薇,却无戚薇踪影。
牲口第一次看见,书生此番模样,一直是波澜不惊。
那这个戚镇南跟书生之间,有何不共戴天仇怨?
“住手!”
妈了个巴子,天外飞仙!
天女散花?
只见马贼死伤无数,牲口不禁咂舌。
有如此轻功,如此身手,怎会落到这个田地?
原来小爷如此渺小!
“三教九流,空灵子也是徒有虚名!”
牲口滑下了城墙,直奔城外。
听声音像是书生,似是而非。
当牲口到了城外之时,变故环生。书生不见踪影,士兵挣月兑马贼束缚,*戈反抗。
护城将军戚镇南,不知为何,倒在血泊中。
雪地,兀自还渗着鲜血热气。
戚薇受伤倒地,趴到了戚镇南渐渐冷去的躯体上。
“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
“爹!”
这横来变故,牲口难以参透。
鸟队长竟然喊戚镇南为爹,而书生不知所踪。
高手过招,都是刹那。
牲口心中渗过无力。
自视甚高,不知天高地厚。
“大大哥,这?”
马贼面面相觑,询望着牲口。
“原来你真是马贼头子!”戚队长挥剑,直*牲口。
“保护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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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交待,杀无赦!”从城内,马贼蜂拥而出。
而在马上之人,是身形佝偻,暴戾寒光,卷起片片雪花。
他们是马贼眼里的肉,城外的龙城士兵,戚薇,牲口。
“你这是悖逆大哥!”城外在戚薇手中幸免的马贼,怒骂道。
“大哥命令,你敢抗命不尊?”来人怒目而视,挥舞手中的马刀。
“好了,都别吵了!”
牲口回过神,怒吼着,放下躯体渐渐冰冷的马贼。
城西马贼,神色凛然。
“还轮不到你说话,大哥不过是投石问路,还真当自己是大大哥了!被两次绞刑,有脸苟活,恬不知耻!”来人嗤鼻道继而环视众人,脸色一沉。
牲口注意众马贼脸色大变,意料之中。绞刑之辱,牲口也是从狱卒口中得知。
绞刑意味束手就擒,却无反手之力,眼睁睁死去。而在末日之巅,极其让人蔑视。
“别说了,他们这是要散伙了!”牲口身后马贼正欲理论,牲口挡在前面。
“杀无赦!”说完,来人策马进了城内。
而刚城内出来的马贼,已经有所动作。
“哈哈,可以大开杀戒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还跟做梦似的!”一马贼附声道。
“大伙手脚利落点,干完这票,我们也是有钱人了,刚才杀人也爽了,没杀人也估计刚刚爽了。”一个领头的催促道。
“我就模了他一下,他就倒下去了!”一个小马贼神气十足,踩着一具尸体。
引得一帮马贼,放肆的大声笑着。
“你他他娘的都挺直了,适才,你们不是一直都很神气吗。现在还不是一个熊样样,都去死吧!你们珠宝,爷帮衬着花,你们婆娘,爷也帮衬着。”
牲口不禁暗骂:
一群傻鸟混混。
其实流氓跟混混是有区别的,就像公鸡跟母鸡。
而牲口自认为他只是流氓。
“大大哥,你真的不是大大哥?”牲口身旁的马贼难以置信。
“一直都是!”牲口沉声一字一句,挺直了身子。
竟然会有人挺身而出,而且还是马贼。
小爷本是贱命一条,舍弃生命,值吗?
小爷本是一废人,闲言冷语,被处以绞刑之人。
妈了个巴子,活着为了什么?
“都他娘的住手,要打架滚一边去!”牲口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