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带起一阵狂风,身体如箭一般冲向天空,手中的剑直投而下,带着一股劲风直插地面,“嗵”一声,利剑插在地上,荡出一股庞大的力量冲击,这股力量在地面象水波一样快速散了开去,三十一人皆被冲得连连后退,东倒西歪的形成一个大圈,与此同时雪儿在上空定住了身形,如一朵刚刚挣月兑花瓣的花蕊一般立在高空,而那三十一个人无疑就象那散开的花瓣。
三十一人立即定住了身形,向中间聚拢过来,象正在合拢的花瓣要吞噬那棵幼女敕的花蕊,雪儿纤白的双手微动,功法运转,樱桃般的粉红珠唇微张,从洁白的牙齿中吐出了一句“滴雪穿石”,三十一脸色皆变,这是多么恐怖的一击,只有他们知道,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他们没有跟上高空找雪儿拼命了,这时候每个人都需要保命,三十一人举起他们那只有杀戮的法宝,各自舞动着自己的法宝。法宝在修炼界称之为兵器,虽然叫做兵器,但却和普通的兵器完全不同,法宝是修炼者自己用一些珍贵的天才地宝运用自身的修为炼制而成的,修炼者自身的修为越高,法宝自然就会随着修炼者的晋级而升华,如果法宝受到伤害,修炼者本身也会受到牵连。
这时天空变得一片惨白,雨停了,但却飘起了飞雪,漫天的飞雪随风舞动,轻飘飘的落下,剩下的树木残渣被落下的雪洞穿,碎石也被洞穿而下,飞雪落在大地上,穿过土层透了下去,落雪的大地因此沉了下去,三十一人舞动法宝抵抗,飞雪打在法宝上发出钢铁碰撞的声音,有几个人没拦住飞雪,几声掺叫后被飞雪打成肉抹,混杂在如烂泥一样的大地中,大部分的法宝被洞穿而受到伤害的人口吐鲜血,看来受伤不轻,只有少部分还在勉强支撑着,上空,学儿的脸色发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这时下方一个人喊道:“她内劲快抽空了,快,抵挡一阵就好,啊”这颤抖的声音一声掺叫,看来是已经和泥土为一体了,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声掺叫声传来,下面只有七八个人带着自己鲜血染红的血衣在飞雪中舞动着那早以洞穿的法宝,脚步越来越乱,这是雪儿内劲已经被生生的抽空,美目微闭,好象很难睁开,忽然全身一松,雪花停止,身体如一朵白合化一样随着最后的飞雪飘然而下,在破碎的大地上停顿,剩下的七人也昂头倒下,他们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七个人在地上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雪儿爬过来,雪儿慢慢的张开了沉重的眼睛,她没有看向那向她慢慢爬过来的七个人,她可能已经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抬头看象杨韵,杨韵的眼睛里早已挤满了泪水,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打落在地,这可能是他第一次留泪,第一次这么无奈和心碎,有什么能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倒在别人的围攻中更让人愤怒呢,对,是愤怒,杨韵愤怒,恨,恨自己无法保护心爱的人,恨别人无故的干扰追杀,雪儿在慢慢的向杨韵这边爬了过来,眼睛看着云海来人怀里的孩子,粉红珠唇微微上杨,她笑了,充满温暖的笑,很热,很真,很幸福的笑容。
后面的七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杨韵张大了愤怒的双眼,脸上的肌肉变得扭曲,他在挣扎,他在慌乱,最后,他爆发,“啊,”一声长啸透过水晶屏划破长空,震动得整个风叶岭无数山峰破裂,山石滚动,方圆千里的大地沉陷,同时云海老人抱着孩子融入到水晶屏离地而起慢慢飘向远空的黑洞,云海透过水晶屏看着地面的一切。接着杨运在原地隔空一拳向七人打了过去,七人的身体被这一拳分解,七零八落的散了雪儿周边一地杨运含泪正要向雪儿走过来,忽然整个天地都在扭曲,整个世界在震荡,仿佛天都要为之被震为碎片,云彩在转动,变得黑暗,卷起了地上的树木残渣,飞石尘土。头顶上空出现一个庞大的头颅,有山般大小,双眼就像两个黑洞,有房屋那般大小,张得大大的嘴巴里正吐着黑烟,仿佛就要吃掉世间的一起,庞大的头颅正慢慢的倾斜,象是看着云海老人飘去的那个黑洞望去,头颅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房屋大小的拳头,显然是黑气组成的,但还看得清是一个拳头的样子,快速的向云海老人飘去的黑洞一拳打了过去,拳头碰到黑洞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被黑洞震散了,额大的头颅好象愤怒了,再次快速聚集黑烟,形成了和他头颅差不多大的一个拳头再次向黑洞击去,还和前次那样,黑洞没什么变化,这时海老人已经抱着孩子来到黑洞边缘了,再次回头,只见雪儿卧倒在地,朝着云海的方向撕心肺裂的喊了声:“叶儿,”云海已经进入黑洞,这声音回荡在黑洞中,这时候这个孩子张开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张开了眼睛,孩子张开眼睛的第一眼没有看向云海,而是看向黑洞外。下一瞬间,云海抱着孩子站在了雀南山中最高的一座山颠上,看着高空的黑洞慢慢的消失了。
云海说完拍了拍杨叶的肩膀,道:“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杨叶静静地听完云海老人说了父亲的故事,眼圈早就红了,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一地。
“师父,为什么他们要追杀我父母?”
“我父母为什么不到这里来呢?”
“这里有寸盲阵,来这里不就安全了吗。”
杨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很心痛,很疑惑,云海老人道:“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这些问题我也很疑惑,也许远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吧。”云海说完收回那模在杨叶都上的手,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尽头,接着道:“那就要问问他们了。”
杨叶知道云海老人所说的‘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道:“对,师父,你也认为我父母没有死对不对,他们不可能有事的。”
杨叶说的很坚定。云海道:“你爹是不败的。他不能改命,但他也绝不会由命,所以他还活着。”云海的话也一样很坚定。
“师父,那天你老人家在遇到我父母之前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杨叶虽然是在问,但也但着肯定的语句。
“是的,”杨云海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道:“那天你师娘死了,我出关赶到雾桥的时候只见到了她的尸体,”
杨叶知道那时候云海老人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触模到了云海老人的伤口,于是他底下头去什么都再不问,一阵沉默后,云海老人接着道:“我们的女儿不见了,那是那是她怀胎三年的女儿,她用灵识内视后知道是个女儿,于是我们就早早给女儿取名叫鸿瞻。”
听了云海老人说了这些,杨叶知道云海老人基本能放下了,何况现在他自己也处在刚知道身世的情景下,心痛,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好些,杨叶道:“师父,您教我识得很多书,我知道鸿瞻这个名字很难起的,这名字一定和你跟师娘有关系吧。”
云海老人怜爱的看了看这个聪明的唯一弟子,道“是的,因为一对鸿瞻,那是发瞻的名称,很普通,那是我送给你师娘唯一的礼物,她很喜欢,说一对发簪留一个给我更有意义一些,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孩子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云海老人再次看向杨叶,道:“孩子,我要走了,你也要走了,你该去走你自己的路,你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吧,找到你父母,回到他们的身边。”
“师父,你要去哪里,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那里,我总有一天都是要去的,现在你的修为有所突破,为师也就安心多了,孩子凡事自己小心一点,我是无法再照顾到你了。”
“那你老人家会回来看我吗?”
“我给你一件礼物吧,你把这只红瞻收好,为师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可以给你,也只有这个最有纪念价值了,现在我也用不着了,就留给你吧,想我的时候看看就好。”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只发簪,一只很普通的发簪,寸许左右,形状如一只蝴蝶展翅,外观很是好看,杨叶没说什么,伸手慢慢的接了过来,像是很沉重一样,杨叶知道这只发簪对师父的意义是多重,留给他了,对他是很看重,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谁都没有办法放下谁,杨叶不知道云海要人要去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走,杨叶自己也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师父要做的事在他心里永远是对的,在他不想说的时候杨叶绝对不会多余的去过问,何况师父常说: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