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珞破涕而笑,将桌上香茶捧与昭王道“父王,您喝茶。”又轻声细语说,“父王,珞儿平日里听太子哥哥说,朝中李中大人、商鞅大人、项鹰大人都是贤才,一个善于外交辞令;一个治国有远见、懂变法兴国;还有一个兵法擅谋。既是如此,父王当委以重任,如今这天下大乱之时,身为王者有几个好帮手才能万无一失。况且这样既可显示父王开明贤达、知人善任,又可多点时间陪陪各位娘娘及王子公主们。”
说到此忽而轻轻叹一口气,柳眉微蹙,用着老成不符年龄的语气道“父王,自古深宫多怨人,娘娘公主们长年难得见到父王,自生怨恨,不能恨及父王,却会转架他人身上。”接着又叹了口气,想是用着只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谁让珞儿能时不时的受到父王召见呢。”
“珞儿,是否受了什么委屈?”昭王闻言敛笑,连带她的碎念和那句自言自语都听到了,面上闪着不悦的表情,轻抚爱女柔荑道,“小安子说,今日碰见了你二王姐,是不是她让你委屈了?”
小太监虽然禀报了事情的大概,可实情却是掩掩饰饰,没有说清楚。昭王明知道有异,却是当着他人面,没有多问,眼下这就父女俩,才这般贴心的询问道。
“没。”之珞见昭王此刻是真关心自己,便掩饰的笑了笑,只是眼中却似有忧郁道,“珞儿受父王宠爱,兄弟姐妹也对珞儿极为友善礼待,岂会有人对珞儿说冷语、摆脸色。”
“说冷语?摆脸色?”昭王脸色一黑,眉峰更加紧蹙,“珞儿无需掩饰,你二王姐今个干了什么?”
“父王误会了,珞儿只是打比方用错了词。”之珞慌忙垂首道,声音中却又似有无限委屈,似替人解释也似求情道“可能最近宫中有人盛传魏国想与我大秦联姻,唯有二王姐年纪合适,所以她近日心情忧郁,才会那般的失态,请父王别责怪她。”
“哼!你那二王姐的脾气父王知道,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昭王冷哼一声,明知道魏国想要的是谁,却不想之欣那丫头自己如此多事。要不是她是王后生的女儿,除了嫡出的身份,无论哪一样,真是给自己的珞儿提鞋都不配!
也许是愧疚许久,也许是爱屋及乌,昭王心里最宝贝的孩子自然是秦之珞,有时人静闲时,独自想起屈辱而死的筝妃时,更是心痛悔恨无比。愧疚多一分,对孩子的疼爱和补偿就多加一分,甚至超出了任何子女,难怪有人要忌妒了。
现在秦国也慢慢强大起来,自己也不要像以前那般忌惮魏国,所以他早就决定了不牺牲这个疼到心坎里的女儿。
想起王后那处处防备珞儿的眼神,昭王眼中也好似有什么厌恶的东西一闪而过道“父王多宠你些,自会有人眼红心妒!放心,父王绝对会保护珞儿,让她们无话可说。”
决定了,就在自己五十寿辰那天宣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