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VII-秋凛-运命的岔道+“是处决吧?”
在漆黑的走廊里,我慢慢地说出这几个字。
我没有去看身边陆姚的表情,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尤其是在听完他给我带来的那个故事之后。
自从走出那个房间后,陆姚就一直保持沉默,想必他的内心也是非常纠葛。
是啊,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许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所以我没有责怪他,而是像对命运屈服一般地继续自言自语:“还真是仁慈,本可以在牢房里就杀掉我的吧,为了不让那孩子见血,不过按照你们的计划,他还不是最终还是得死?”
陆姚没有回答,本来我也不指望他会回答。
“陆姚,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他终于开口了,但是他没有转头看我,只是一直看着前面。
“在你们取得胜利之后,你能不能恳求馆长放过那个孩子,毕竟他是人类最重要的战斗力之一。”
“仅仅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你没有单纯地把他当成一个战士。”
被陆姚说中了,刚才只不过是我的表面借口罢了。
脑海中回想起关于过去的一些事的片段:——那个男人苍白的面容;——撕裂的相片;——永远闭塞的小屋;——沾满了鲜血的街角;我……
只是不想要在看到而已……
不知为何,脑海里有浮现出关于那个少年的片段:——想要去吃培养液贪婪的样子……
——为我介绍奇怪小屋时神气的样子……
——被我痛击装可怜的样子……
——以及诉说那个故事时陶醉的样子啊,啊,那个人果然是个变态……变态啊……
但是,或许能做个变态,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幸福的。
怎么能让这种幸福的变态因为我的缘故而死呢?
但是我无法投降,也不能允许少年投降,不然就等于背弃了我的母亲,所以我只能拜托陆姚事后*作了。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死去,自从那个事件之后,我决定,所有的罪孽都有我来背负。”
“是吗,那家伙到现在还没醒来,也拜他所赐,我才能当上齿轮骑兵的驾驶员。那次事件对你我都是一道难以抹消的伤疤。但是……”
他顿了顿。
“如果只是一味地去*伤疤,只会觉得越来越痛,秋凛,放开它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很多事情……
等等……这话似乎……
这时我注意到,阿奇带我来到了一个安全门的旁边。
“你走吧,从这里逃出去吧……”
我没有听错吧?
难道他的意思要放我走?
“陆姚,你这是……”
我带着怀疑和惊诧的目光注视着他,渴求他对刚才的话语进行确认。
“快点走吧,不然等别人经过这里发现可不太好。”
他为我打开了安全门,然后像个指导员一般地对我说道,“这里是一条密道,你从这里出去后,一直笔直走,就可以到达雕刻馆的后街,出去后,一定快点把这里发生的事通知舰船长,也就是你的母亲,离战争要塞正是启动还有2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但是我走后,陆姚你……”
“没关系,我都准备好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骗人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微型录像带,据他说,里面他已经用电脑改动过了,会有我被射杀的画面。
“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吧……”
陆姚低下头,微微笑了笑:“原因吗?因为我想拯救那个人,我知道她所做的都是错的,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却是不能为力,所以我放走你,就像刚才童话中少年放走公主一样,为了就是希望有谁能够阻止那个人的野心,只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
说罢,他把推进安全门,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就关上了门。
陆姚……我一定会阻止馆长的……我一定会保护这艘船……保护这片最后的希望之地……
我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按照陆姚所说的路径,我顺利地来到了雕刻座之馆的外围,但是由于马上要进行叛乱的缘故,后街来回巡逻的士兵也多了不少,在小心翼翼避开巡逻兵的视线后,我找到了一个民间车库,在向车主支付了一定的租借金后,我开着车向司令部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看见街边的人们还是过着日常的生活,丝毫没有察觉到接下来所要发生的叛乱。看到玩具店前的孩子们脸上所洋溢着的幸福微笑,真是让人有些心酸。
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短暂的幸福,为什么又要发动战争呢,难道人类真的就是一种遭受无尽诅咒的生物吗,只能在悲哀和痛苦之中反复轮回吗?
现在一切都已经很明确了,我要阻止战争的发生,使一切不幸被扼杀在萌芽之中,而且这次问题有一部分的责任在于我,这样我就更责无旁贷了。
想到这里,我用力踩下油门,让汽车和烈风化为一体,向着目的地飞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司令部的门口,这座如同展翅雄鹰一般的建筑物使我难以忘怀,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车,在向看守人确认过身份后,径直地向着指挥室冲了过去。
——那个人一定在那里……
凭我的直觉和经验,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在那里。
然而,在指挥室的门口,有两个熟悉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坏坏地笑着,仿佛早就知道我要来到这里。
“哟,等你很久啦,慢慢女。”
“姐,你终于来了。”
“晓?冬骏?”
不知为何,晓和冬骏的出现,让我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不幸的舞台剧还将继续上演一般。
+++PartVII-阿奇-运命的岔道+眼镜兄与秋凛小姐真是无情,这样恩恩爱爱成双成对地走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虽然也不是执意要去当电灯泡,当时现在这份空虚与寂寞感真是让我难以忍受啊,好想对着天花板大叫“我叫秋凛小姐,我的梦想是成为拳击冠军”。
哎哎,好无聊啊,虽然刚才眼镜兄临走前说会有人来接我,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人出现,总感觉时间比蜗牛爬得还慢,一分一秒为何如此漫长,我想,如果在没有人来到我面前,我就去尝试贴着墙壁倒走了。
正当我打算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兵卫,他们举着手枪让我趴在墙上,然后简单地做一遍全身检查,然后就押着我离开了这个房间。
当然一路上,我总是借题发挥说了一些笑话,原本只是打算用来调节气氛,但是周边的人不仅没有发笑,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啊,那么有意思的笑话都不笑,不要一个个都紧绷着脸,那样只会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哎,抱怨也是没有用的,看来我只能拿出我杀手锏的笑话,大家听好了: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乌龟公主举办了比武招亲。
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乌龟勇士慕名而来,他们拿出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在公主面前显示出自己的威武。
经过层层选拔,最终一只红色贝壳的乌龟成为了胜利者。
公主上前表达对于勇者的赞叹,同时询问了勇者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我要举办比武招亲吗?”
红贝壳乌龟摇了摇头。
“哼哼,料你也猜不到,因为我的爱情定律是,如果要想征服我的人,一定要比我强,所以你最后的对手就是我。”
公主月兑下乌龟壳,展示出里面健壮的肌肉。
最后公主把冠军乌龟打下了台,成为了这次比武招亲的冠军。
故事说完之后,我本来期待的疯狂的笑浪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完全的沉寂,之后几十秒之后,走在我左边的卫兵无奈地说了一句:“秋凛培训官还真是辛苦。”
咦,什么意思,有点搞不懂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秋凛小姐呢?难道已经被察觉到了,那只乌龟公主的原型就是秋凛小姐……
++来到第七兵器库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之前见到的齿轮骑兵现在还是一个大圆球,只不过齿轮骑兵的周围被通上了无数的管子,还有许多人员围着这个大圆球在工作,而人们看到我,纷纷让出道路,虽然有种国王亲临现场的感觉,但是身后被两把手枪指着,反而更像一个作恶多端的犯人。
而在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铭淑馆长?”
这位披着长发带着甜美微笑的中年女子,在我看来,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人物,原因不仅是因为她变脸的速度比我眨眼睛还快,更在于她能够一边露出像个小女孩那样的笑容,一边说出某些让人骨头都感到寒冷的话语。
“你终于来了,我们的英雄,听陆姚说,你没有反叛的意思,也就是说,你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对吧?”
她竟然笑着说出“死”这种字眼,不禁让我全身毛骨悚然。
“一定要死吗?”
我悻悻然地问道。
“如果你肯加入我们,就可以不用死。”
“如果加入你们的话,秋凛小姐会伤心的,但是我又不想那么早死掉,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怎么办啊,真是让人头痛的抉择啊。”
我还有有多想法没有实现,还有很多奥秘没有被我揭开,怎么能轻易的死掉呢,如果有个十全十美的选择路线该多好啊……
“关于秋凛培训官,我想你已经不必费心,因为她再也不会伤心了,在十分钟之前,陆姚就用子弹射穿了她的脑门……
秋林小姐……
死了……
怎么会这样?
眼睛兄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
“这不是真的吧?”
我试图否认这个事实,但是铭淑馆长却作了肯定的回答:“还会有假吗,当然是真的,那就是反抗我的人的下场……唉,那么好的孩子,死了还真是让人惋惜。”
虽然她口口声声地说着“惋惜”,但是我从她的目光里却一丝都感受不到了怜悯之情。
这时候,之前在遇到过的那位白大褂老爷爷走到了铭淑馆长的身边,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馆长,一切都准备就绪,可以启动战争要塞了。”
“好的,你们把驾驶员送进去,我要*控室,见证一下历史改变的瞬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教授先生。”
“请你放心。”
馆长微微笑着离开了第七兵器库,而我则被押送到巨型球里面。
那位老爷爷有条不紊*控着现场的局势,然后在我被押入巨型球体之前,百忙之中抽空对我问道:“孩子,你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眷恋了吗?”
“怎么说呢,有是有,但是不是对这个世界……”
老爷爷有些莫名地看着我,要不是其他人叫唤他,估计还要愣好一阵子。而我则是被卫兵直接推入了球里,真是粗鲁啊。
球体里面一片黑暗,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手指,有一丝胆怯又有一丝欣喜。
我在球体中自由模索着,这里面好像是个没有边际的世界,我一直走啊走,都没有发现尽头。
正当我对此疑惑之时,一股强烈的疲惫感顿时弥漫了全身,或许是由于之前一直没有好好睡觉,在我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前,我的意识就已经月兑离了。
就这样,我昏沉沉的睡去,料想着自己大概再也不会醒来了。
+++(封锁之域系列,只为创造一片幻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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