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的安德鲁饼店依然门庭若市,许多游客慕名前来,座无虚席。
他们运气很好的轮候到了一个双人座位。
叫了半打葡挞,徐晋浩要了咖啡,黎晓菲则选了甘笋汁。
新鲜出炉**辣的葡挞,自是热力四射,蛋浆的甜咸度及厚度果然恰到好处,焦黄的酥皮烤得极有层次。一如既往的入口香甜,味道一流,令人垂涎。
颇有饱意的两位美食达人,兴致勃勃的各自品尝了两个葡挞。然后,互相对望着,不约而同的笑了。
“好饱了呀,食欲跟食量区别好大。”望挞兴叹再也无能为力的黎晓菲说。
“买多一点,打包拎回香港,好吗?”徐晋浩细心的问道。
“不用了。”她回答。
虽然微波炉翻热葡挞也还好吃,但还是新出炉的最好吃。
再者,打包回家,如果李翔没走的话,看到澳门安德鲁的葡挞,岂非惹他疑问,自爆行踪?
然后为了掩饰,说是朋友送的,或者在香港的美心或其他西饼店买西饼,只为了获得那个包装袋。
“来,菲菲。”徐晋浩说着,注视她澄澈的眸子,伸长手搁在桌面。
这是传说中的潜变?在朗豪坊都是叫着晓菲的,在西饼店就叫菲菲了。
她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笑了,伸出手让他握着。
彼此都觉得对面的人养眼又舒服,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个人对望着微笑,不知笑什么,有点傻傻的。
“菲菲,我们逛一逛还是现在就回香港?”走出人气极旺的饼店,徐晋浩说。
“现在回啦,阿浩,我要早点回家。”她说着瞄了他一眼。
旋即又低眉嫣然一笑,第一次叫他阿浩还挺顺口的。
“OK.”他说。
他截停了一辆的士,然后循原路返回澳门直升机场。反正已经迟了很久,黎晓菲反而显得从容淡定了。
回航时黎晓菲的心情相对简单,不像飞澳门时思绪像一锅粥,觉得自己是疯子的近亲。
透过直升机的景观玻璃窗,俯瞰底下霓虹闪烁明珠似的维港两岸,水上乘风破浪的水警轮,复刻的海盗红帆木船,还有忙碌的天星小轮。
此时她的心情如星空的朗月与去时的纷纭大相径庭。
离开港澳码头的直升机坪,往澳门寻找葡挞之旅圆满结束,两人去往信德中心的停车场。
刚扣好安全带的黎晓菲,冷不防徐晋浩来了个突然袭击,他侧身揽住她,热烈的湿吻她的樱^唇,右手揉着她前面的柔韧。
“唔……”她挣扎着,说:“阿浩,我真的该走了。”
“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我记得你说家人都在悉尼——你这么早回去干嘛?”
徐晋浩疑惑的说,眉尖微蹙。
他感觉黎晓菲对自己也颇为钟情,记忆中的波澜壮阔让他记忆犹新,极想去重温旧梦,上酒店大战一番。
“呵呵,”黎晓菲顿了顿,“我约了我妈咪,上网视频。”
“那个简单,”徐晋浩笑了,说,“车上有ipad,也有笔电。”
他说着,暂停了所有动作,觉得这个容易满足,今晚与美人共枕应该没什么悬念了。
“那不太好,身后的背景不同,我妈咪会问在哪里,问长问短的啰嗦。”黎晓菲极快的反应过来。
“背景可以调到几乎没有背景吧?”他眉毛挑了一下,说,“你要什么背景?”
“我家里的背景啊,嘿。”黎晓菲翘了一下嘴角。
她只知道,现在无论他想什么说什么,她只能先到红磡。
徐晋浩耸了耸肩,有点无奈,本来想说如果只是背景的墙壁,其实哪里都大同小异。
不过,他仔细端详黎晓菲的神情,好像有所领悟,她也许回家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吧。
他若有所思的说:“那我送你回家。”
“嗯,”黎晓菲说,“红磡海滨南岸。”
在停车场,徐晋浩短吻她以作goodbyekiss,她感觉到了甜蜜,好像最初与李翔在一起时的那种甜蜜。
这种感觉提醒她,每段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甜蜜都会打折,直到贬值至惨不忍睹时,其中一方首先按捺不住的宣布无奈放弃。
然后再甜蜜,再贬值……按下电梯的向上键时,她开始揣测和忐忑着李翔是否还在家里。
看着窈窕的她绰约万千的走向电梯,徐晋浩觉得自己的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近似于一种叫依恋的不可忽略之透明质。
他对她此刻的背影就已经在牵挂不已,并期待着下次的约会。
而电梯里的她却在认真的扪心自问,自己对李翔,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
常规下,在梁诗敏找过之后,她就应该当机立断,一了百了。可是,现在她意识中的藕断丝连,李翔感知的一切如旧又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自己还在乎着李翔的想法,虽然初识时他的品位非凡变作如今自己眼中的自负和傲慢。
可为什么见到他偶尔的淡淡愁烦,那微蹙的眉毛,自己也会感到压抑,恨不得能帮他排忧解难。
他公司的主业是什么?好像是地产,又觉得还有银行的股份。
一旦那微蹙着的眉毛,因为他接到某个商务的确认电话而得以舒展,自己就会觉得也轻松起来,替他高兴。
她开门进去,客厅空无一人,紫色的地灯泛着幽幽的光,她想,李翔来了又走了?
可她的内心又不是完全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她的唇角往上翘着,有点小郁闷。
进到卧室,走廊透进来的光线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单轮廓,让她有些微的喜悦,他还没走。
她收回了欲按下墙上开关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去冲凉。她任花洒的水冲在脸上,恣意的流下来。
如果她刚才在电梯还是扪心自问,那么她现在需要拷问自己,每每没有面对李翔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挺洒月兑的。
而刚才一看到床上有人,那份下意识的喜悦原来还在,只是自己拒于承认。
只要不看见他,似乎都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想念或回味——不会在空气中去描摹他的轮廓,不会去思忆他的气味。
可一旦见到他,他的气场又似乎可以将自己整个笼罩,他的高傲与自我中心虽然不是光芒万丈,但足以让她觉得够男子气概。
而当他的大手揽住她,她的头贴着他的胸口,还是会觉得温暖可靠。可这种温暖可靠,貌似是借来的,始终要还的?
她上床静静的在他身边躺下来,随即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身子,头也向她蹭过来。
“菲……你说不舒服,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低语着,带点梦呓的朦胧。
她没有出声,将自己往他怀里靠了靠。
几分钟后,他的大手模向她的下面,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触手她绵软的身子,听到她细碎的低吟,他蓦地一个翻身,掉转头趴在她身上,俯头轻^舌忝着她娇^女敕的花蕊,他的硬^挺则享受着她樱桃小嘴的。
李翔感觉快要爽爆了,他停下嘴上的活,转身欲挺^身进入。黎晓菲的身子缩了缩,说:“翔,安全套。”
李翔稍微滞了滞,探身按下光源最暗的低灯,从床头柜里拿了Durex递给她。
她撕开取出来,眼眸望着他魅惑的闪了闪,再轻柔的帮他戴上,握着他的坚朗,以最风月无边的姿势,迎接他的填满。
进入的瞬间,眼望着她舒畅娇^媚的神情,他通体像暖流过电一样的一颤,再次觉得**巫山的完美契合,就是如此诠释。
“菲,我好喜欢你。”他说。
说着,他将她放到自己身上,浑身还沉浸在畅快的余韵中。
“嗯。”她绵软无力的答道。
刚才她在他身^下摇曳得激烈,情潮极爽的满足了,却如常的晕眩。她伏倒在他身上,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一刻,徐晋浩的模样在她心内一闪而过,曾经她也在极致的享受后,倦怠的伏在他的身上,同样沉浸在千万细胞的欢畅雀跃中,倾听他强健心跳的伴奏。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抬手攀着李翔的肩膀,挪向床头,将自己的脸贴上李翔的脸颊。
黎晓菲刚才在安德鲁西饼店表述食欲与食量时,也同时可以恰如其分的来描叙她的情^欲与体力,她的情^欲尚算旺盛,但体力明显跟不上,不是同一班的。
她呢喃着:“抱我……洗洗,睡觉……”
李翔闻言,皱了皱眉,他内心觉得一次是不够的,睡觉不是现在的事情。
可是在一起这么久了,李翔对她还是比较了解,明白给她欢畅不可以时间相隔太频密,也不要让她体力透支。
他不介意让她好好睡睡了再做,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想她晕过去。
起初他满怀绮念的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并思忖她刚刚去了哪里。不过他觉得自己未免想多了。
之前她跟自己闹分手,查过她的一些状况,可后来连续半个月派人鬼祟的近身跟踪她,证明她并未约会谁,也没与谁走在一起。
然后渐渐的李翔自己也睏了,直到所有猜想与绮念都消逝在旖旎的美梦里,一觉睡到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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