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进村部
尚志祥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出生的孩子,父母既没有很好的经济来源,又没有有影响的社会背景,大学里面他又学了个人文学专业。这可是当时最冷门的专业之一,这样的专业一般只有有一定的社会背景的人才会报,所以找工作是处处碰壁,像这样的80后,刚入社会,要想寻找一份好的工作,几乎比登天都难。因此,虽然当地有“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陈旧的观念,然而,他只有硬着头皮选择了当兵。由于他在部队里面表现还不算太差,退伍之后,他就被安排到了村里工作,在村里给顺理成章地给安排了个村副主任的职位——这是该村另设的一个职位,说得好听是协助村主任的工作,说的不好听,就是村主任的走狗,别的村有的就没有设这个职位。
他仪表堂堂,貌比潘安,天生气宇不凡,经过部队的训练之后,他走起路来更是昂首挺胸,阔步向前,他用一种傲视群雄的甚至带有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在部队里面他学会了一个动作,就是他在走路的时候和说话的时候,他会不时地捻一捻自己的嘴角上的八字胡,用帅哥们儿的那种目光扫视着街上的美女。
女士们看见他,总要仰起头,欣赏一下他那标志的脸蛋,和他那身着的一块块魅力十足的肌肉,不觉被他的魅力所吸引,有的年轻的姑娘甚至不觉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几乎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显然,这个“村副主任”的光环在他的头上并没有炫耀几天,就让他感到很心烦。因为村主任见他年龄太小,又是刚刚从部队里退伍回来的,认为他一定没有什么本事,便处处难为他,什么事情都要交给他去办。尚志祥一上班,村主任就对他说道:“小尚同志,帮我把我那摩托车给推过来,看看轮胎还有没有气,要是没气的话在给它充点气,我一会儿要去镇里开个会。”
——因为村主任进村部,从来不把摩托车放在车棚里面,总是把摩托车放到仓库里面。
“唉——”
尚志祥听了这个村主任的这声命令式的话语是一肚子的气,但他一想,他是初来乍到,除了答应别无选择,于是只得应声道,并且很不情愿地将摩托车推了出来,捏了一下轮胎,果然气不是很足,又气鼓鼓地去拿气筒给摩托车打了一下气。当他将气筒送回去之后,刚回到座位上,村主任又带一种责备的口吻说道:“把这地上用扫帚给扫一下,你看这地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好像这扫地本来就是尚志祥的任务似的,尚志祥没有说话,只得硬着头皮去拿扫帚扫地,村主任接下来又对他下达了任务:“以后我回来不允许看到这地上有任何的垃圾和堆积的灰尘——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只要我看到地上有一点垃圾或者灰尘,我就为你试问!”
尚志祥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肚子里是一肚子的闷气,谁知村主任继续对他说道:“唉——快!快去把我的茶杯拿来,把昨天的陈茶倒了,给我泡杯茶来。”
尚志祥听了则更加生气了,他忿忿不平地想:“我堂堂一个村副主任,倒成了打扫卫生、端茶送水的佣人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了,但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他在心里发誓——“好!我先忍着,总有一天我也要你给我倒茶——要你给我当龟孙子。”
尚志祥的内心虽然是怒火冲天,但他走到回家的路上,仍旧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走路的时候仍旧是昂首阔步,两眼傲视着前方,他粗暴地行走在行人拥挤的大路上,根本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或者是用手推,或者是用肩膀撞,不管路况如何,他只管往前冲。
他身穿一套新买的西服,虽然已经不够时尚,但由于他身材高大,体格匀称,穿在身上仍然显得相当有派头。连他的母亲都夸他:“我儿子穿上这套西服真是帅呆了,什么时候给我钓个儿媳妇儿回来呀?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他每天都有要在村里的这条主干道上走上三五个来回,有时还要在穿过整个村的一条乡干道停留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的内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那就是或许在这条道路上会遇见什么标致的姑娘,碰到什么风流艳事。此时,他已经把在村里的那些烦心的事情丢在了一边。
这种风流艳事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他想,就凭他的相貌堂堂,只要耐心等待,艳事总是会出现的。然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人口聚集的城市,而是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的土生土长、思想保守的乡下人。在没有坠入爱河之前,多少对爱情还有一些恐惧,他对自己的爱情还有些期待……
尚志祥走回家中,他的父亲问道:“祥儿啊,这些天当村官的感觉怎么样啊?”
“这叫什么村官呀?简直就是一个家庭女佣,在那里整天给村主任端茶倒水、整理账目。外面看上去挺风光,其实根本就不如一个挑大粪的。”
“胡说!我们家可指望你为家里争光呢。”
“这光怎么争啊?这官怎么当啊?简直就跟村主任的下人一样。”
“哦,看来你还需要点耐性,你可知道,不管是什么官,是官就比百姓强,但是,你毕竟是刚入官门,对官场还不大适应,对你的顶头上司——村主任也缺少了解。”
“嗯,是的。”
“你可知道,其实为官之道就是胆大而心细,你要有一个敏锐的观察力,善于抓住对手和老百姓的心理,表面工作必需得做好——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要抓住对手的弱点,让他心痛,你的对手是谁?”
“谁愿意当这个村副主任呀?还对手,哪里来的对手?”
“那在这个村部,谁让你感到不满?”
“村主任。”
“那你的对手就是村主任,你要想方设法干掉这个村主任,自己做村主任。”
尚志祥听了父亲的话之后,仔细思考着,然后说道:“你说的倒轻巧,‘干掉这个村主任’?怎么干呀?人家都干了十多年了。就凭我一个还不算入行的小角色,我能干掉他吗?”
他的父亲看了儿子一眼,笑了笑,说道:“你得用脑子呀!你可知道在《三十六计》中有一条‘美人计’,你别小看了这‘美人计’,这可是成本最低、效果最明显的计策之一。而你长得英俊潇洒,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有利条件,你要充分利用好你的优势。你可知道咱村主任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年刚十八,貌美如花,村主任是最疼他的女儿的。”
“知道。”
“他的弱点就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她的女儿年刚十八,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蕊,我想,你只要能够将她摆平,你在村里的工作就会得心应手了。”
“是啊,这可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早就等着抱孙子了。”——这时候尚志强的母亲走过来对他说道。
“一边儿呆着去!”尚志祥的父亲说道,“这里在商量他如何在村里当村官,你又怎么扯到抱孙子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子已经这么大了,过了年就满二十了,我当然要考虑他的婚姻大事,他只要娶了村主任的女儿,在村里的工作自然会顺利得多,这有矛盾吗?儿子啊,明天我再去给你打扮一下,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嘛,然后我带你去村主任家里相亲,你给我胆子放大一点,放大方一点……”
“一边儿呆着去!你相什么亲呀?她一个村主任家的千金,能看上你一个贫民百姓家的儿子啊?虽然咱家的儿子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你没有一点点社会背景,又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你拿什么来赢得村主任的欢欣?凭什么叫他答应这门亲事?”
结果,尚志祥的母亲是哑口无言,尚志祥的父亲继续说道:“儿子啊,听我说,我还要告诉你,村主任的女儿现在在镇卫生院当护士,每天晚上五点钟下班,她正常在下午五点半到家,她骑自行车经过村里的这条主干道大概需要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你应该在五点二十左右从家里出发,穿上你那身新西装,走到那条主干道上等她——当然,你不能站在那里等,你要装着有事要办的样子急冲冲地走在路的中央,倘若你看见她的时候,你一定要装作没有看见她,她骑到你的身后,肯定会打铃,你听到她的车子铃响了之后,如果车子离得很近,你就把头往右转,身子往左边走——因为大多数的人听到铃响了之后都是往右跑,所以,这样会引起她判断上的错误,这样,她的车子就会撞到你的身上去了。”
“去——去——去——,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呀?万一把我的儿子撞坏了怎么办?”尚志祥的母亲说道。
“她一个女孩子,骑车又不快,而且是骑的一辆轻型的自行车,撞在身上能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把他的新衣服搞脏了怎么办?”
“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两件新衣服又算得了什么?他要是不穿新衣服,就不会引起村主任的女儿的注意了,村主任的女儿撞上了他最多说声对不起,是不会下车的,但是,要是新衣服就不一样了,她只要一下车,一切就看我儿子的了。”
尚志祥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话,觉得似乎有一点道理,于是,就决定按父亲的话去做了,可毕竟不知结果如何?尚志强能得到村主任的千金的垂青吗?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