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阿璃轻哼,转身扑向那个温暖的怀抱却扑了个空,睡眼稀松茫然坐起身,却听到白果的轻笑,“公主,王爷已经去试箭场了,知道公主贪睡所以让果子晚一个时辰叫醒您。请记住我w
阿璃撇撇嘴,“干脆不用叫醒我,”说完便又倒了回去,却觉得被子不似昨晚暖和,怀中的暖袋也早失去了温度。
“公主,现在所有随行女子都去试箭场,大队出猎前勇士们会拿走心爱女子一件东西并承诺将最珍贵的猎物献给这个女子,这是春拨的历来的习俗,公主我们也应该入乡随俗才是”,白果轻叹,王爷料想的果然不错,公主除了吃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事。
阿璃爬起身,歪着头,“还有这样的习俗?”掀开被子踱步到菱花镜前,转头却见果子依然站在原地,“果子,发什么愣呢,让那些女人见识一下恒王心爱女人的绝世之姿”,看着镜中因为失血有几分苍白的自己,阿璃相当不满。
白果轻轻摇头,公主两次主动要求收拾打扮竟都是为了恒王,女为悦己者容,是不是说明公主心中已有了恒王?她要将这件事上报主公吗?
阿璃看着镜中人精致的容颜不得不佩服白果的巧手,当然主要要归功于她底子好,抬眸却见白果拿着木梳发愣,“果子,总是发呆可不好哦,会老年痴呆的。”
当白果回神时阿璃已经溜出了大帐,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梳和一梳妆盒的朱钗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姬玄色端坐在黑色的骏马上,银色的眸子一直看着场地的入口处,直到一抹淡蓝色的身影若云朵一般飘然而至,那紧抿的冰冷唇线才滑开温暖的弧度,轻拉缰绳翻身下马向阿璃的方向缓缓走去。
阿璃乌溜溜的大眼睛逡巡全场,才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有的男子手中都拿着女子的物件,有的是香囊有的是手绢,皇帝和太子也取了皇后和太子妃的凤钗……
伸手抚上自己的秀发,一滑到底,阿璃撇嘴,只注意脸上的妆容竟没有发现果子还没给她梳发髻,至于首饰腰佩她嫌重向来敬而远之,抬头望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姬玄色,尴尬笑道,“怎么办,我忘了带要给你的东西。”
话一出口,满场寂静,看着姬玄色微微抬高的眉,阿璃更加过意不去,在腰间,衣袖中反复翻找,却不得不挫败的认识到她连条手绢都没带,“真的没有,我总不能把衣服月兑……”
“呜……”阿璃还没说完便觉自己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那坚实的臂膀圈起,双脚离地凌空,双唇相碰的刹那,阿璃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唇间一片湿滑,阿璃瞪着姬玄色这家伙竟然敢舌忝她,从来都只有她舌忝人哪有人舌忝她,于是伸出丁香舌毫不示弱的回敬对方,眉眼间竟是得意之色。
被那小巧的软舌一挑,姬玄色只觉得心神一荡,可一见阿璃示威的表情他便知道这小家伙的‘勾引’不是故意的,手臂上的力道微微松开,慢慢拉开与阿璃的距离,狼狈喘息地结束这场‘舌吻’,“爱妃,为夫可口么?”
低沉魅惑的声音让阿璃俏脸微醺,男人生得好看还真是罪过,谁说只有红颜祸水?她眼前这男人已经不是祸水这一等级了,分明就是洪水猛兽。
阿璃不自然地转眸望向别处,不敢直视姬玄色的眼睛,“相公这是在勾引我吗?”
姬玄色轻笑,眸色渐渐转为深沉,单膝跪地,伸手执起阿璃的右手,若点水蜻蜓落下一吻,“爱妃这一吻值得本王以最珍贵的猎物回赠”,说完转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马蹄声狂乱,阿璃却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伸手轻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没想到她这千年城墙般的厚脸皮也会有轰然倾塌的一天,感觉到不远处射来的怨毒目光,阿璃抬眸望去,正好对上柳絮铁青的脸。
阿璃嘴角勾起,对着柳絮灿然一笑,欣赏着对方愈加难看的脸,心情大好,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媚眼轻抛,一副气不死人不罢休的模样让人叹为观止……
柳絮看着阿璃一路搔首弄姿踱步回营帐,握拳的指甲深陷入手掌,心下冷笑,落月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围场的男人们去围猎后,女人们倒也没闲着,在皇后的带领下一众女眷都去了百花谷扑蝶,唯有阿璃以身体不适为由让白果去回了皇后,皇后虽是心中不快,但碍于恒王威慑,面上也不好发作,只能允了阿璃。
一大清早这番折腾倒是真的累着了阿璃,一心回营帐补眠,没睡一会儿耳边便回荡轰隆隆的春雷之声,生理期的女人总是易怒的狂躁分子,于是在床上捂着耳朵滚被窝的某狐狸彻底炸毛了。
只见阿璃裹着被单冲出大帐,腾出一手指着天空一阵猛骂,“该死的鸟人小雷,你不知道你阿璃姑女乃女乃犯春困吗,别没事找抽,瞎捣鼓你那只没用的雷公锤,再吵着老娘睡觉试试?”
一时间乌云蔽日,雷鸣滚滚,云层中某雷震子狂怒暴走,猛敲雷公锤,阿璃这混女人都被扔到凡间还敢发横。
一个滚雷落在阿璃脚边,阿璃单脚跳开,堪堪避过,炸毛之势更甚,“好你个鸟人翅膀硬了是吧,劈吧劈吧,趁早劈死我,让我归位,非扯了你的翅膀烤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