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不能再等了。”足足好一会,幽影轻声道。
血凤的眉毛一抖:“孤狼,最后一次,背不背?”
“不!”孤狼一边轻声喝着一边微微晃着站了起来,那柄漆黑如墨的匕首又被他拿在手中,喃喃着:“师父说,如果有必要,替他清理门户……”
“呵,师弟,你是我看着习武的,你的一切招术我都知道,你能打赢我吗?背出来吧,从此之后,你我两不相干。”
“从此之后,你我两不相干……”孤狼喃喃着,似在品味这句话,又似乎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血凤的脸,忽又笑了起来,先是呵呵轻笑,而后变成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血凤,你说错了,应该是从现在开始,你我两不相干!”
血凤的面色一紧,幽影的眉毛一挑。
短暂的静默。
“好!”血凤的手一抖,一根不足尺长细锥出现在她的手里,幽影微微移动,整个人化作一个幽灵一般,似乎与黑夜溶在一起。孤狼手持匕首,三个人呈三角形站立着。
“呵!”血凤身子一动,整个人如同一团暗红的火焰向着孤狼扑去!同一时刻,幽影如烟一般飘忽而上,寒光在手中若隐若现。
“铛!”
细锥如毒蛇一般刺向孤狼的眼睛,孤狼举肘相迎,细锥刺到他的小臂上,瞬间撕破衣服,接下来却是一声金铁相撞的声音!
血凤似乎早有预料,手腕一抖,细锥转过一个弧度后刺向孤狼的左肋!
孤狼脚下一滑,身体随之偏向一边,同时手中的匕首横到另一侧!
“铛!”
两把匕首相撞,一把漆黑,一把血红,迸发出银亮的火星!
一击未中,幽影迅速后撤,作为一个多年的杀手,作为影王,他自有他生存下来的道理,一击未中,全身而退!
孤狼侧身躲过了血凤的细锥,手中匕首却绽放出一朵黑色的花向着幽影的咽喉卷去!幽影的头向一边偏去,那朵黑色的花却倏忽变成一条吐芯的毒蛇,一个转头紧追着他的脖子咬去!
幽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身体陡然如死尸一般后仰,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方滑过,撕下半片黑布,带出一道细微的血花!
匕首从幽影的脖子上方滑过,划出一个圆到了背后。
“铛!”
匕首和紧随而来就要刺到身上的细锥撞在一起,手腕一挑把细锥拨开,然后猛地转身一腿甩出去把血凤*退,手中匕首随即转头对着血凤而去!
“铛!”“铛!”
血凤手中细锥连续两次试图拨开呼啸而来的匕首,却在孤狼两次手腕轻抖之后把细锥磕开,匕首对着血凤的胸口刺去!
血凤面色一变,身体一个翻转堪堪躲过孤狼的匕首,一个退步倒出几米之外。
短短不到十秒钟,血王和影王的联手被孤狼轻易击破,而且把两人bi出几米之外!
“这不可能!”血凤瞪着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你的近战技巧不可能如此厉害,你的招数,我都是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把师父交给你的东西学会了!”
没有回答,沉默代表承认!
血凤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甘,幽影则是不可察觉地抖了抖眉毛。
“我好恨!”血凤嘶吼着,和之前冰川一样的表情相差万里,脸上的表情甚至带着浓浓的愤怒和嫉妒。
“为什么师父把东西留给你,而不是留给我!你是学的枪法啊,师父应该把这些东西留给我!”
“我才是学习近战的,我才是师父眼中那个小天才!这些东西应该是我的,没有理由啊……”
“那并不是什么近战技巧。”孤狼的声音很突兀,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血凤的喉咙。
“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那肯定是近战技巧,否则你怎么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把我和幽影两人*退!”
“那并不是什么近战技巧,而是一本说明书。”
“说明书?”
“对,并不是近战技巧,而是一些别的东西,不过,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说的是,今天,就算是你和幽影拼尽全力,也不可能伤我分毫。”
“呵呵……”血凤没有继续问,幽影突然开口:“血凤,这个任务我不接了,我感觉这样下去我会死在孤狼手里。”
说完转身翻上墙头就要离去。
“先别走。”孤狼的声音淡淡传来。
幽影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晃,然后停在墙头上。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理由威胁了洛风和天雷,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嗯。”幽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啊!我不信!我不信!”血凤手里的细锥突然抖动起来,一片雪白的银色花朵在夜色中绽放,对着孤狼席卷而去!
孤狼的脚下微微一动,整个身子却是看似极端危险地从银色花朵的边缘堪堪擦过,手腕一翻,匕首一拨,大团的银色花朵突然凝滞成为一根细锥,然后在匕首的微微一震之下从血凤的手里月兑离,掉落出几米远。
匕首顺着血凤的胳膊而上,突兀地停在了血凤的脖子处!
一道细微的血丝从血凤的脖子处冒出,血凤的身体陡然停住!
感受着匕首的冰凉,血凤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是等待的刺痛并没有传来,那点冰凉在她的脖子处颤抖了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消失了。
血凤睁开眼睛,孤狼已经走到了墙下。
“我走了。”孤狼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你我再不相干……不过,你以后也千万不要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会忍不住替师傅清理门户……”
“我走了……”孤狼翻出强,声音从墙外响起:“以后,你不会见到我了,杀手界不会再有枪王孤狼……我不会再继续这种生活了……不见!”
“流着泪的你的脸,在我脑中不断地盘旋,许多话没向你说,但我已没有勇气回头。流着泪的你的脸……”
一条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在手机上按了一下,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胳膊再次缩回被窝。
几分钟后,一张睡意朦胧的脸从被窝里面钻出来,陈轩模模被子上的一小片潮湿,叹口气:“又流泪了……”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手机,微微郁闷。
“这悲催的铃声,能不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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