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也不想这样。”
“反正逃惯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你想怎么说,尽管说好了。”
“先不说,先问你,现在还想怎么样?”影萱启动车子说。
影欣知道自己已没得选择,也想试试影萱的看法,她不禁说:“你想同情下我,你想怎样就怎样,不想同情就任由你宰割。”
这样的回答,影萱知道影欣还没死心,也在试探自己,她微笑着说:“没人想宰割你,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这是开去那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是说回别墅,那我得谢谢你。”
“先别谢我,方向是对,但并不一定是你满意的。”
“什么意思?”
“先别问,等下自然知道。”
影欣知道再问什么也没用,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陈飞和嘉乐的车子都跟在后面,心中
就像孙悟空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有些不解。
心想,为什么不把自己送回婚礼中心。
电视台的车子也是跟着走在后面。
转了个弯,几分钟后,影欣看到了直升机出现在山庄大门口广场,心一下凉了。
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谷振辉站在飞机边,看见影欣坐在影萱的车上,嘴上露出了微笑。
影欣的出走,他只当是婚礼的精彩插曲。
他知道越是这样,影欣才会心服口服。
影萱在离飞机几米外停了下来。
谷振辉小跑着往影萱的车子方向来。
影欣坐在车上不想动,谷振辉打开车门,客气地说:“欣欣,请下车。”
影欣见谷振辉毫无指责自己的意思,感到不好意思,不敢看谷振辉。
谷振辉却定睛地盯着她看,并等待着她的反应。
影欣偷偷地翻着眼睛往上看,但还是不想动。
谷振辉知道,自己不主动一点,影欣会不好意思。
他弯下自己的身子,拉住了影欣的手,影欣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她迈出一只脚,任谷振辉拉她出了车子。
谷振辉拉着影欣走向飞机,谷振辉向电视台的人,笑着摇了摇手。
然后拉着影欣上了飞机。
这种状况,是这些电视台的记者们,所不愿见到的。
她们认为,古影欣费了九牛之力,从婚礼中心跑出来,在这种状况下,影欣应该要反抗才对,或者是大闹。
看见影欣被乖乖地拉上了飞机,她们感觉影欣只是跟个孩子贪下玩似的,也像在耍了她们似的。
飞机旋上空中后飞向了市中心,谷振辉一直拉着影欣的手。
现在谷振辉拉影欣的手,影欣再没那么敏感。
谷振辉不说话,影欣反而不自在,她认为谷振辉责怪她一两句,她心中反而好受点。
可谷振辉不但没有一点怨言,反而面带微笑。
这对‘做贼心虚’的影欣来说,反而是一种打击。
谷振辉意在,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下轮到影欣的心在闹翻天,这对影欣是一种惩罚。
是一种冲动的双重惩罚。
影欣跑出来跑在大街上就遭到了惩罚,现在的状况是谷振辉给了她莫名的惩罚。
是谷振辉的忍耐在惩罚着影欣。
是谷振辉的宽容在惩罚着影欣。
再烈的马遇上伯乐便变成了千里马。
飞机飞到婚礼中心广场上空时,老秀芹紧锁的眉,渐渐舒展。
她知道一定是影欣回来了,这时回来还不算晚,离午宴还有一段时间。
真要回来了,老秀芹只当影欣是小孩子,给大家弄了一场闹剧。
从一看到媒体介入,老秀芹反而放心,她知道事越闹大,影欣越跑不了。
原来还担心影欣的安全问题,有媒体在她的身边,她觉得是好事。
媒体要说什么,说不出什么大名堂,就由他们好了。
她原来担心的是影欣躲起来不露面,这样反而坏事,这场婚礼也许全完。
这样,影欣的人身安全也没保障。
也许是天意弄人,好事总要多磨。
在跑出去时,要是影欣带了钱包出去,随便跑进一家时装店,换了衣服后,躲进一家酒店,闭门不出,这就真出大事。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事实也包过影欣自己也不愿看到。
这会让谷家颜面尽失,这一切后果不可估量。
跑出去,影欣感到是一件稀里糊涂的事。
飞机降到了地面,飞行员打开机舱门后,一干人涌了过去。
当然有安保人员和婚礼中心工作人员。
老秀芹和小李、小田也迎了过去。
老秀芹也表现出没有错怪影欣的样子,这是她的会做人。
她满面春风地去到刚下机的影欣面前,双手抓住影欣的双手说:“欣欣,刚去那玩了,又不说一声,外面太阳这么大,晒得出汗多不舒服;去把脸得好好弄弄,做新娘要做最漂亮的新娘。”
老秀芹的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有分量,影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无话可说,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秀芹拉着影欣的手,在大家的簇拥下又上了化妆间。
电视台的记者们,把刚才的这一幕也给拍下了。
当然这种和谐场面令她们也有些不解。
新娘这么辛苦跑出去,在这种大婚的情况下出现情绪,竟当成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无不为谷家处理事情的高明之处,给予高度赞扬。
记者们知道,这场豪婚的新闻,看不到负面,只能给人美好的展示。
她们希望下午的婚礼能有更多的惊喜。
本该会成为婚礼中的一场大风波,在理解和宽容下被和谐化。
回到化妆间的影欣,放弃了一切思想杂念,唯有配合。
小李和小田先帮她处理了身上的汗渍后,化妆师给影欣继续了化妆。
有了一次教训,老秀芹虽知道影欣再不会玩花样,还是担心年轻的影欣会心血来潮。
再有差错,谷家也会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