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大地,到处是一片自由血腥的气息。
野狗不时成群结队的出现,四处寻找着何能出现的碎骨剩肉。大型的山羊从容的从身边走过,但它健壮的肌肉和锋利的犄角完全可以震慑住野狗凶残的目光。
它从记事开始就一直跟着父亲从遥远的北方草原迁徙到了这里,很多族人死在了路上,包括它的父亲,但他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它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上*果的丛林法则,它开始有些享受这里的自由,享受这里的血腥,虽然他一直是被捕猎者。
突然从一边的矮丘上窜出一只好像豹子的动物,闪电一般的掠过群狗,惊得一震鸡飞狗跳。山羊原本温顺的目光瞬时变得锋利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掉头就跑,反而迅速的冲向飞扑过来的豹子,同时把锋利的犄角露了出来。
山羊的反应好想有些出乎豹子的意料,豹子飞身扑向山羊的脖子,半空中闪开山羊的犄角,像一个优秀的斗牛士一样,从容的闪过发狂公牛的亡命一击,在山羊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鲜血瞬时流了出来。
但山羊明显比公牛要冷静的多,或者说要冷酷的多,它全然不顾豹子的利爪已经够上了它的喉咙,顺势把脑袋一低,比豹子明显雄壮的多的身躯一头撞在了豹子的小月复上。
“嗷~~”
一声惨叫,豹子以一种比去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像一个布袋一样撞在了矮丘一边的石壁上,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电光火石之间,一场生命的搏杀已经分出了胜负。豹子艰难地爬起身来,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正撞上山羊凶狠的目光,怪叫一声,转身狼狈的跑掉了。野狗远远地在一边看着,直到发现想象中的两败俱伤没有出现,才遗憾的有两两成群的继续寻找着可能出现的腐肉,山羊依旧从容的走过。如果没有山羊脖子上的血痕,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一队车队慢慢地开了过来,大约有五十来人,最前面走的是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大汉,身材魁梧,比普通人明显要高出一个头,手中持着一柄通体赤红的大锤,挥动间空气都发出沉重的爆破声,一脸的络腮胡子,更显得其豪放,勇猛。
大汉一侧跟着六匹马,上面的人也都带着兵刃,虽然不比最前面的大汉,但一看也是刀口舌忝血的豪杰。
后面跟着车队,一群人七前八后的向前走着。
明明是一股彪悍的队伍,但给人的感觉却相当的别扭,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
大汉正在跟一个少年说着话。这个少年十二三年纪,非常瘦弱,感觉是刚从难民营里出来的,风一吹就会被吹倒。
但他还拿着一柄大锤,比最前面的大汉的锤小不了多少。
黑色的大锤,刚猛!!!霸道!!!
这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真正让人惊奇的是少年的坐骑,
一头牛!!!
是的,一头牛,一头青牛,跟农家的耕牛没什么两样,如果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这头牛很瘦,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皮包骨头!
原来这是铸剑山庄的人马,铸剑山庄内有三大庄主全都性聂,大庄主名叫聂云山,二庄主吗,名叫聂云峰,三庄主名叫聂云飞。庄内的人也主要性聂,所以铸剑山庄也可称为聂家庄,是青州境内有名的大庄,以铸剑而闻名于世。
为首的大汉叫做聂云烈。一柄大锤八十一斤,曾经是**上的人物,原名张烈,在江湖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头,江湖人称裂云锤。后来被被铸剑山庄三庄主聂云飞降服,并引为兄弟,遂改名聂云烈,做了铸剑山庄的家臣。
聂云烈身边的少年名叫聂战,是聂云飞的独子,今年十一岁,家族排行第六。聂战虽然年少,但天赋异禀,八岁就有百斤之力,痴爱武学,但学武天赋极差。
从六岁开始学习家传的乱披风锤法,但五年时间竟然只学会了三锤,平均差不多两年学会一招,速度慢的让整个铸剑山庄绝望。
但聂战小小年纪,痴爱武学,虽然学习的慢的让人无语,却一直没有放弃。虽然没学会更多的锤法,但乱披风锤法的前三锤却练得技乎于道!!!前三锤每一锤都练习了超过万次,特别是第一锤更是练习了不下数十万次。一天中除了睡觉吃饭,每天从早到晚练习这三锤。当真是天道酬勤,聂战的锤法单论前三锤绝对是大师级别的。所以聂战虽然学武特别慢,人也有些小迷糊,但没人敢小瞧。
“小战,让你在山庄等着,你不听,不听就不听吧,你多少要找一匹好马吧,你这青牛一出,简直是神鬼辟易,哈哈哈,笑死我了!!”聂云烈显然也对聂战的特立独行相当的无奈和好笑。
“该死!烈叔,死牛是我兄弟!!!它只比我晚出生了一个小时,我们在同一个牛棚里出生,我跟它是喝一样的乳汁活下来的!!!你竟然让我把自己的兄弟交给那群白痴马夫照顾!”聂战手舞足蹈的反驳着,手中的大锤上下翻舞,惊得聂云烈急忙闪开。
“小战,既然是你兄弟,你怎么能老是骑着它,应该也让它骑一骑你才对嘛,哈哈!!!”
“你才被人骑!!!你全家都被人骑!!!”聂战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叫了起来。
一边的几个武士看着争吵的两人,脸色诡异,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显然这其中有故事。
“哞~~~~~~”
聂战坐下的青牛叫了一声,好像在说,让我骑一下又怎么了?当年你驼着我也很好么!
“该死,死牛你再给我叫我就把你卖到牛肉店!”
“哈哈~~”
一边的武士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笑你妹啊!”聂战有些恼羞成怒,把手里的大锤狠狠地挥舞了一下,产生了巨大的爆破声。
“噤声!”这时聂云烈出声道。目光紧紧盯着远处。
“怎么了,烈叔?”少年问道。
“有人来了,而且不少”
远处过来了一队骑兵,为首的是一个有些阴柔的公子,一身华丽的衣装,腰里挂着宝剑,一双眼睛格外的细长。后面跟着十来骑,都是一身黑衣,手上拿着黑色的短剑。整队人马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群狼狩猎时一样。
华衣公子也显然看见了铸剑山庄一行人,身边一黑衣人催马上前问道:“请问铸剑山庄怎莫走?”此人说倒是很客气,却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慢,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让人有些不舒服。
“你们是什么人?”聂云烈谨慎的问道。
江湖上风险极多,有时无缘无故就会招来祸事。登门到访也并不就是朋友,说不定就引狼入室,把仇敌引进家里。这种事虽然少,但却并不说明没有,对于这点,作为曾经的**高手,聂云烈自然是很了解。“我们是青州来的,你只要告诉我们铸剑山庄怎么走就行了。”黑衣人淡淡道。
“烈叔,他们是要去铸剑山庄吗?正好一路啊!”聂战的反应明显有点天然呆,听到有人问路很高兴的把自己的底给漏了。
聂云烈还来不及反应,聂战就漏了底。狠狠瞪了一眼聂战道:“一边玩去!”
这时一边的黑衣人一听,对着聂战说道:“你知道铸剑山庄怎莫走?”
聂战听了聂云烈的话反应过来了,偷偷的看了聂云烈一眼,对着黑衣人恶狠狠地道:“管你什么事?不知道!”
一边铸剑山庄的众人听了不觉莞尔。
黑衣人脸色有点僵硬,将头转向聂云烈,等着答案。
聂云烈也不好再装糊涂,道:“我们就是铸剑山庄的,诸位是要去弊庄吗?”
这时华衣公子上前拱了拱手,道:“在下赵青,特往铸剑山庄求剑,有劳各位引荐。”神色淡然有种超然的感觉,让人生不出恶感。
一边的聂战倒是没感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赵青不像坏人,但聂云烈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拱手还礼道:“原来是碧水剑赵青,久仰,在下聂云烈。”
“原来是裂云锤聂先生,久仰。在下此番专程前往铸剑山庄求剑,还望聂前辈引荐。”赵青说道。
“烈叔,碧水剑很有名吗?”这时聂云烈身边的聂战拉了拉聂云烈的衣角小声问道。聂战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聂云烈与赵青都是高手,自然听得到。
赵青笑着对聂战说道:“浪得虚名罢了,小兄弟别往心里去。”
聂云烈瞪了聂战一眼,道:“见笑了,这是小侄聂战,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然后又对聂战说道:“碧水剑赵青公子是我们青州数一数二的俊杰,自然是大大的有名。”
“过奖,过奖!”赵青谦虚道。
“赵公子,要去求剑怕是难度不小啊,山庄里已经很久没有铸造宝剑了。”
“这是为何?”赵青不解的问。铸剑山庄一向以铸剑闻名,而却铸剑也是山庄的主要收入。
“一来没有好的材料,二来最近山庄里地脉浮动,无法采集地火。如果硬要开炉的话,必须要采天火。如此一来难度就大了许多,虽然天火比地火更加精纯,但铸剑难度却增加了许多,而却非仙品材料不可啊。”
“奥,原来如此。不过聂先生请放心,这次在下自带了材料,神品以上。”
“如此,同往,同往。”聂云烈笑着说道。虽然对赵青所说的神品材料非常好奇,但却不好开口询问。
其实能在路上碰到碧水剑赵青也算是一种幸运。赵青此人剑术很高,一手碧水剑决在年青一代鲜有敌手,更可力压老一辈的高手,实为江湖上罕见的剑术天才。而且赵青拜在剑术大宗师公羊赋门下,要知道公羊赋可是天下公认的巅峰高手之一。
“如此,多谢了!”赵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