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建强的武功比那些保安历害太多了,但是架不住保安人太多,有十多个。终于有一个很高大的保安在背后抱住了朱建强,然后其它人一拥而上,把朱建强压在下面。
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飞到了门口。但是还是有两个保安死也不离开门口,而且还用链锁把礼堂的门把手锁在一起。
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把自己向上向后飞起,然后一个俯冲,同时把零米护盾祭出来,一头撞进门上。还好我的护盾够硬,在两扇门中间留下一个人形以后,我冲到了外面。
飞出去以后,我全力向主教学楼赶过去。
这时我听见耳机里,徐寅说:“如果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被*疯了。对嘛?当初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也会有今天,为什么不给别人留条活路呢?你有钱,有势,你已经能得到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占有更多呢?你难道不知道应该尊重别人的价值观吗?你不知道有些人只能骄傲地活下去,不会委曲求全吗?你做得那么绝,我怎么放过你呢?把他扔下去。”
我心中一惊,结金钢印,想要接住金如礼。虽然离得还很远,但是只能试一下了。但是只带到一点,就感觉金如礼已经着地了。
只听见耳机里传来金如礼恐惧的嚎叫声,他说:“不要啊!唉哟……吓死我了,妈呀!快来救我。”
我问道:“怎么回事?”
艾果果说:“徐寅把金如礼扔到楼顶的地上,没有扔下去。”
徐寅说:“如果我就这么把你扔下去,你一定觉得不公平,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的手下帮不了你,你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我和你一对一,如果你能把我打到楼下去,你就天下太平了。现在全校同学都在看着你,杀了我算你是正当防卫,呵呵,多好的世界啊。你舍不得离开吧?那就把我打落尘埃吧!”徐寅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狂热的偏执。我在耳机里听到他的话,感觉情况非常棘手!
刚才在电影荧幕上看,金如礼又高又壮。足足比徐寅高了一个头。徐寅居然敢和他单挑。我用我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到主楼的楼顶。当我赶到时,徐寅已经和金如礼打了起来。我从天而降,立刻引起徐寅和清醒着的金如礼的注意。
金如礼看有人来,立刻大声喊道:“快来救我。我给你钱,很多钱。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徐寅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冷地看着我说:“又是你。你不会真是为了他的钱来的吧?”
我说:“徐寅,收手吧。把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处理。虽然我不敢保正一定可以让他受到应得的制裁。但是你为这样一个人,把自己陷进去,不值得。徐妈妈真没有死,她现在就‘特行’养病。她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安全带回去。”
这次再看见徐寅,发现他的眼中闪出可怕的黑色光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大而妖异的气息。我已经再也找不到当初他那个羞涩少年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冷漠的戾气。
徐寅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强大,但是我只想要一场公平的决斗。他没有金钱的加持,我也不使用自己的超能力。纯属私人恩怨,用最原始的办法了结这断仇恨。不然做鬼我也不会平静的。”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酸。这个孩子,没享受过什么人间的温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妈妈一直身体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喜欢的女孩子,就这么被别人*死了。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这个时代不允许逞勇斗狠,什么都讲求法制。但是长久运转下的法律机器,已经被金钱腐蚀得锈迹斑斑。越来越多的社会矛盾得不到化解,每个人都觉得胸中有一口气,怎么都消融不了。
我说:“好!只要是公平的决斗,不管是什么时代,都值得欣赏。”我退到一旁,把我的力场悄悄在下方集结。
徐寅听我说完,转头对金如礼说:“他不是你的救星。你想要活命,就把我打到楼下去吧。不要畏手畏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你把我打下去,我也不会使用超能力,让你自己跳下楼去。我不会像你一样,说一套,做一套。这世界还是有人讲信用的。”
金如礼脸上表情不断转换,羞、怒、惧、恼的情绪,都写在他的脸上。
两个人渐渐打得越来越激烈。两个人都没经过什么武术的训练,只有最原始的身体本能。金如礼又高又壮,但是他的气势被徐寅所夺。徐寅虽然身体没有优势,但是他一心想要和对方拼命,每当他感觉打不过对方了,就向楼顶的边沿退过去。这时金如礼就会停下来,不敢跟过去。这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和穷小子一起掉到楼下去。
徐寅的身手很敏捷,知道斗力肯定比不上对方,所以不断闪躲,抓住机会狠狠地往金如礼的要害打去。金如礼身强体壮,只要一靠近徐寅,一定能占到便宜,只是不敢乘胜追击。
我听见耳机里,沈韵文和艾果果两个人大呼小叫的。两人都十分紧张。
我问道:“朱建强冲过来了吗?”
艾果果说:“他冲过去了。不过他的通话机已经掉在地上了。”
听到朱建强要赶过来,我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我看着两个人生死相搏,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两个人都拿出最大的潜能,真正拼了小命。
徐寅不断激起金如礼的怒火,这个富家子本来就很容易发怒。只不过因为现在这个情境太恐怖,他不太敢发火。但是打了一会,当他完全投入进去以后,他就忘记害怕了。终于,他开始寻求一招把徐寅打死,渐渐不太顾虑会坠楼的危险。
终于在徐寅又一次击中他下巴,退到楼顶边沿后,金如礼忘记了恐惧。他猛地冲了过去,想一下子把徐寅推到楼下去。徐寅好像根本不知道后面就是万丈深渊一样,还在往后面退去。金如礼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对于他来说,生命就是泡泡妞、飙飙车,吃喝玩乐而已。何时想过生存是如此残酷的搏斗?所以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他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
金如礼好像疯了一样,一心想把徐寅推下去,终于完全忘记了危险。他越冲越快,终于抓住徐寅的衣服,一把把徐寅抛向楼外。但是徐寅早就预谋好,当金如礼把他向楼外抛去时,徐寅一把死死抓住金如礼的领带。这根领带明显与金如礼现在的衣服不搭配,分明就是徐寅事先设计好的道具。徐寅身体就腾在半空中,脚登在楼沿上。一只手死死拽住金如礼的领带。金如礼拼命往回拉自己的身体,带着哭腔地喊:“谁他妈给我带的领带……”
这领带估计是名牌,两个人这么拉都没有断裂。但是现在金如礼只希望自己买到水货,一下子就能拉断的冒牌货最好。
我已经把金刚轮印结好,一旦两人掉下去,可以确保两人不会摔死。
金如礼越来越腿软,而徐寅则十分放松。终于金如礼被拉到楼顶边沿了,徐寅一拽他的领带,身体被带起来一点,一拳打在金如礼的眼眶上。金如礼大声嚎叫。
徐寅如法炮制,连着打了他七八拳。金如礼只知道死死坠住自己的身体,一点反抗的动作都不敢做,他害怕再动一下就会掉下去。打到最后,金如礼已经满脸都是血。看到这里,虽然我也很讨厌这个人,但是心中还是觉得不忍。
我说:“徐寅够了,把他放开吧。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勇气了。你这样打死他又有什么意义?”
徐寅用他闪着黑色异芒的眼睛看着我,看着这双眼睛,我怎么也和医院里那个有着一双善良眼神的纯朴少年联系到一起。这些天在徐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寅说:“当初他为什么不放过何荷?他想要女人,随时都能找到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为什么,他可以*别人,对别人赶尽杀绝,为什么我不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对他?”
人是一种很奇怪人动物,总是去奢望得到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对于已经拥有的东西,又总是不能感到满足。就是这种不知足,让每一个生命都变得异常贫瘠。有钱人当然没有办法从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因为她们呼之既来,挥之既去。
看着金如礼缩成一团,哭得一塌糊涂。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和七天前在这里飞扬跋扈,*人自杀的人合在一起。人总是在得势的时候,咄咄*人,不给别人留后路。但是失势时,又抱怨别人赶尽杀绝。
我以为今天这场打斗就这样结束了,因为我觉得金如礼在生死面前已经彻底崩溃了。提不起丝毫勇气。但是我错了。
金如礼突然做了一个动作,他一低头,居然把脑袋从领带里钻出来了。原来他趁着徐寅刚才打他的时候,不断把领带张开。他一直用痛哭来伪装自己,真是心机深沉的人。
我听见耳机里传来沈韵文的惊呼声:“啊!”
金如礼把脑袋抽出来以后,整个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露凶光地说:“去死吧!傻*……”说完一边松开领带,一边使劲踹了徐寅一脚。
当金如礼把头从领带抽出来以后,松开拉着领带的双手,我看见徐寅脸如死水,他已经绝望了。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他准备好掉下去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