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车,李潇很惯性的走向了小姨的工作室,但没走几步就折了回来。
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品德高尚的人会夸我劳动最光荣,思想龌龊的人准寻思我这是刚刚打过野战。
昨天晚上惹怒了小姨,估计现在还没有消气,这个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少不了又要挨K。
回到家中,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翻出手机准备下楼到小姨的工作室帮帮忙,看到殷勤懂事的自己,加之昨晚又并非存心占便宜,小姨应该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我去!手机自动关掉了,而且攥在手里还有一些潮乎乎的感觉,天杀的水渠啊!
重新开机,很快又自动关机了。拆开后盖,拿出电池和卡,找到风筒一顿猛吹……鼓捣了半天依然不灵,最后干脆找出小工具盒,把能拆开的地方全都拆开了,然后放在北阳台阴干。
李潇下楼来到小姨的工作室,发现小姨并不在店里,听小可说,早上过来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李潇以为是被光头许征约出去了,但小可却说是一个开着别克的年轻女人接走的。
女人?谁呢?难道小姨的性取向出了问题?哦,对了,有可能是小姨的死党秦彦,可那妞没车呀?一连串的疑问在李潇的脑子里冒着泡泡。
两个小时后,李潇终于忍不住了,跟小可借了一下手机,拨通了小姨的号码。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吃到小姨做的一粒米,没有听到小姨说的一个字,好像自己被遗弃了似的。
‘喂,小可,什么事儿呀?’扈晓依严肃的问道。
因为出来之前扈晓依已经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小可能把电话打进来,扈晓依的第一反应就是店里边出了什么小可不好解决的问题。
‘小姨,是我……’。李潇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李潇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心中暗道: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做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干脆做男人算了。
#“怎么?掉线了?”躺在一旁足疗椅上的秦彦问道。
“没什么事儿”。扈晓依言毕又重新躺下去闭起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李潇,明明知道李潇是好心做‘坏事儿’,却还是不想很快的让这一切过去,换句话说,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饶了他。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小子平时总是惹自己生气,却总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拿他撒气吗?可细想想随便找什么借口也比这个强啊!还是因为彼此的年龄差距太接近让自己觉得极其不自然呢?
假如李潇现在只是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淘淘气诚心跑过来抓一把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心绪如此难以平复吧!再假如自己是哺乳期孩子的妈妈,自己的外甥又恰巧饿了,喂喂女乃也无可厚非吧!
反正假设成什么样的状况都比现在好,老妈老爸真是的,重男轻女,没完没了的生,搞得我和大姐的年龄差距变成了两代人,自己的大外甥居然跟自己同岁,这叫什么事儿呀!
一条短讯杀进了扈晓依的手机:小姨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好几顿饭没有正经吃,我都瘦了。您就用您那容纳百川的胸怀原谅你这个年少轻狂的大外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