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和梦想的战争,只有两个战场,一是命运京城城门之下,二是梦想京城城门之下,这两个地方送走了无数年轻的生命,然而战争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双方一直都是僵持不下,而且还会继续有更多的生命在此葬送!命运皇帝和梦想皇帝似乎也发现了这样的战况,但谁也没有停止发兵的打算。
王夫人经过一个下午的赶路,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老王家,然而他们发现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就是没有发现老王,王夫人一急,直要晕过去。
“妹子,先别焦急,这个时候妹夫也许在田地里也不一定。”其大哥及时提醒道。
“对!他一定在土地里忙活着呢,看我大意的……”王夫人悲极而生乐,三人匆匆忙忙地向农田赶去,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已经成熟的玉米地和旁边已经颇具规模的番薯地,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连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都开始“咯咯”直笑,奔跑着,大喊着:“父亲!父亲!你在哪里啊,我看到我最喜欢的玉米了……”
三个前,这里还是一片被松过的土地,现在这里已经长出了一根根健康成长的玉米棒子,另一块土地上则等待着人们的挖掘,里面蕴含着最美味的食物……
我并不知道老王的妻儿已经回来,我现在已经住进了丞相府,郁闷的是丞相府竟然就在皇隐楼里面。皇隐楼我是记得的,我正是在这里和美丽的命运公主邂逅了,她那高高在上又有点滑稽的神态我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呢。
六个士兵在皇隐楼外就停下了脚步,丞相领着我左转右拐,我细细记住每一个转角,以防不备之需。这是一个池塘旁边阁楼,长长的过道上建立了一种深红之sè的木栅栏,可供许多游人观赏池塘里面的金sè游鱼,同时也可以点评水面上盛开的莲花,是的,现在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也就是六月时份。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引用了《爱莲说》里面的句子,想试探一下丞相是什么反应。
“啧啧,好啊,这是一首诗么?我却从来没读过。”丞相点头称好。
“这是出自《爱莲说》里面的句子,丞相当真没读过?”我问。
“的确没有,这首《爱莲说》真是妙极了,你可一定要写下来让我好好品读一番。
从丞相的谈话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和中国古代没有任何联系,虽然这里的种种封建现象和中国古代颇为相似,但这只是表面上,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不是历史上“封建”两个字可以简单概括的。
丞相给我安排一处池塘旁边的房子,房子里面打扫得一尘,倒真的如池塘边那些濯清莲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房间里充斥着一种独特的清香,让人闻之不由得放松了身心,房子分为书房和卧室,我当先通过呈圆形的石门走向了书房,那里放了一个大书架,书架的一旁则是一张八仙桌,上面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这是我要用来书写《爱莲说》的工具了,笔是毛笔,这可让连钢笔字都写不好的我有点为难,如果我写的毛笔字让丞相不快,我还能不能住在这么优雅的房子?
我拿起了重量恰当的毛笔,做好执笔手势,颇一点古人的风范,不过身上穿的牛仔裤和T恤明显和这一切格格不入,我用毛笔蘸取少量墨水,却不急着写,而是心想:这个丞相看上去的确喜欢诗,但《爱莲说》可不是传统上的诗歌,它是一篇“说”,中国古代的一种议论xìng散文。念及此处,我不得不慎重考虑了,决定先看看这里的书,或许这个世界的诗歌和议论文根本没什么差别。这里的书架足有两米高,我随便拿下了一本书,名字是《东方文集》这让我有种看现代文的感觉,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序言,当我继续翻下去的时候,有点苦笑了,这分明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书,除的内容相差太远,甚至连一些口语也相差不多。
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文化之后,我已然断定真正的《爱莲说》已经足够让丞相品读好一阵子了,于是开始动手:“水陆草木之花,可爱都甚多……”足足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奋斗,我拿着毛笔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写毛笔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我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白纸上面写满的是我认认真真的痕迹,至于成果怎样,就要让丞相自己去体会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我躺床上,门被敲响了,我马上站了起来,门开,这是一个太监打扮的矮小男子,yīn阳怪气地说:“阁下,我奉丞相之命来拿阁下的墨宝来了。”
“墨宝?是是,你请跟我来。”我用了个“请”字。
“不敢不敢,奴才跟在后面就行了。”这个男子马上露出了受宠若惊之sè,显然不像是装的,我也不作理会,大踏步走到了书房,把早已经折好的“墨宝”拿给这个公公。
“阁下,我来就可以了。”公公惶恐地拿过我手上的“墨宝”,我看着他同时心里有许多猜测,眼中是包含最多的竟然是怜悯,因为如今的地球,大监公公之类的一般只用在骂人之上,而现在一个真正的太监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送走了公公之后,我却坐不住了,刚才那位公公未免恭敬得太过分,他让我有了许多不祥的预感,这地方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已经有了离开这里的念头,想到便做,下定决心之后,我回想了一下之前跟丞相进来所记下的路线,正当准备开门的时候,一种轻盈的脚步却让我退了回来,有人来了。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刚好在我门口处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来人有两位。
“真的在这里吗?丞相。”一把熟悉动听的声音响起。
“下官岂敢欺骗公主,你要找的人的确在里面。”是丞相的声音。
“真的?你来敲门,我先躲到背后。”公主小声说道,脚步声再次传了进来,没有脚步声的人是丞相,我心底一寒,原来我一直都被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蒙骗了,他把我请到府上原来是因为公主,但他又如何得知公主要寻找的人是我?
“刘公子,请开开门。”丞相的叫声多少有点无奈,他平常到客人的住处哪里用自己叫门,通常是那些奴才大叫一声:“丞相驾到!”
我重新定义了一下这个丞相,打开了门,却不见命运公主:“丞相大驾光临,请问是不是刚才的《爱莲说》出了什么问题?”
“哈哈,说起那首《爱莲说》,当真句句都是绝句啊,不过我刚才大致看了几遍,怎么感觉这篇文章不像出自一人之手啊。”丞相乐呵呵说道。
我心下震惊,我写的《爱莲说》的确不是出自周敦颐,但大部分是他的原创,只是我有部分已经记不起来了,是自己硬加上去的。
“丞相眼光高明啊,的确是的,这部《爱莲说》原本就出自两个人之手,但原作是属于周敦颐,周前辈的。”
“周前辈,请问此人在何处,我如何寻得?”丞相对周敦颐来了兴趣,我一个头两个大。
“得蒙丞相的欣赏,故人如果泉下有知也会为此感到高兴。”我故意把周敦颐说成是我的故人,反正这里的人也不会认识这样一个人,我干脆把他说成是我的知己算了。
“可惜可惜……刘公子,在下早已经听过公主对你的相貌,还一直隐瞒,还望不必见怪。”丞相开始说公主的事了。
“丞相不必为难,刚才我已经听到了,公主,还请出来吧。”我无奈地说,这个丞相城府非常之深,在他面前我唯有坦诚相待,才能在他面前表现自如。
“原来刘仙人已经知道,还望刘仙人见谅。”丞相谦虚地说,他一直对我毕恭毕敬,原来是一直把我当作仙人?我稍加思考也明白了,我曾经救下公主,公主肯定是认为我是仙人了。
“丞相不必自责。”
“哼!你原来叫做刘惜,如果不是丞相,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你呢。”公主终于走进了我的视线,她的样子是十分不快。
“美丽的公主,我们又见面了,我之所以来这里其实正是要见你一面,上次不辞而别实际上是我另有要事。”我哈哈说道,倒也不是撒谎,我上次稍稍从她背后溜走正是急于赶回沐冷凉那里。
“真的?”公主的一双美目疑惑地看着我。
“公主,现在证明我没骗你了吧,那么下官就先告辞了。”丞相微微躬就打算抽身而走,我当然无法拦住他。
“嗯,你下去吧。”公主点了点头,“我有些事想要跟这位刘……刘公子说。”
丞相的礼数做得很足,十足一个奴才,这个情景又让我大跌眼镜,这是个等级无比森严的时代。
“那个,公主?上次忘了自我介绍了,其实我就叫刘惜了。”我心里多少无语了,这个公主我已经见识过了,什么都好,就是太任xìng了。
“不可以让我进去吗?我还从来没有和人在门口说过话呢。”公主仰着头,傲气十足。
“公主请。”我不恭不卑地说,就像自己是主人,而公主才是客人。当公主进入我的临时住处的时候,房间里的独特香气明显浓裂了一些,也就是说公主身上的香味竟和房间里原本的香气竟同出一辙。
“这还差不多。”公主直接走到我的书房,并坐在了唯一一张凳子上,我的处境相当无奈了,难道我要站着和一个丫头片子谈话?我可不干,干脆潇洒地坐在八仙桌上:“说吧,找我什么事,别跟我说还是你那赏赐的事。”
“你真没礼貌,怎么可以坐在书桌上?”哪知公主不答,反而嚷嚷说道,我不礼貌?你才真真正正是个不礼貌的姑娘呢。
“谁有规定人不可以坐书桌上吗?”我反驳道。
“那……那好像没有,总之,坐书桌上总是不好的。”公主义正言辞。
“那就对了,有屁你就放,别那么多废话了。”我翻了个白眼,心里已经给自己下了死命令,此处绝对不宜久留,如果留在了这里,自己这个三流仙人恐怕就多灾多难了。
“你……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即使是仙人也不可以的。”公主显得很生气。
“你再不说我就走啦。”我离开了八仙桌,作势要向门口走去,我不晓得自己能否走得出去,但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仙人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好嘛,我说总行了吧。”公主一急,终于放下了面子,竟跑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这倒让我疑惑了,这到底还是不是任xìng惯了的公主。
“嗯,那说吧。”我微笑地答应了,反正对这么可爱一个姑娘生气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你真是太大胆了。”
“我又走了哦。”我摊摊手。
“好好,我不送你赏赐了,那你总得听听我的话吧。”公主说着低下了头,害羞?“其实是这样的,我那么大了……”
“你今年几岁?”我不解风情的问。
“十六了,我是想说……”
“哦,十六,哈哈,我比你大两岁。”
“你到底听不听我说的啊。”公主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好好,你说吧。”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我们,”她说得未免太小心,我心中一突,该不会是向我表白吧,“我们做……”
“等等!”我突然打断她的话。
“我是说们你可以做我朋友吗?”公主还是说了,听见之后我为之苦笑,自己想太多了。
“朋友,嗯朋友好啊,和公主做朋友。”
“那你是同意了?”
“当然。”同时我心里也响起了:“不是。”合起来就是“当然不是!”
我的确不怎么在意和她当什么朋友,我只知道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因为在这里总会觉得全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