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巫馆”门前,大门紧闭。吕离喊话,里边没有人应答。吕离命令士兵砸开门,冲进去,却一个人都没有。
蔑然到门跟前,仔细看墙上挂的那个小人。虽然衣服穿的很像自己设计的魔术师服装,但那模型人照比自己却完全不像。由此可见,二女乃女乃这帮人,对她的面貌掌握得并不准确,阿香可以蒙混过关。
现在,已不可能微服私访。蔑然命令,直接去见睢城相和睢城司马。
人马未动,几个睢城的小官带着几个士卒奔过来,对着马车跪下:“报行人大人,睢城相和睢城司马前来恭迎大人!”
不远处,果然出现了官轿和一队骑马的官服之人。站在马车边的蔑然低低地对元庆谋说:“你去吧!”
她挥挥手,一个士兵便上前接过了元庆谋的马鞭子。这是事先就商定好的。摧毁那些假女巫之后,元庆谋要去找那个底细不清的乐行,把他送回王城去,以鉴别真伪。否则,乐行真有问题,会祸及无辜。
蔑然看着元庆谋穿进小巷,离她而去,心里竟有了空落落的感觉。
元庆谋走到小巷尽头,回头看看,一队官人正站在马车前鞠躬行礼,而阿香呢则大模大样地掀开马车帘子迎出来。她稳重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十分大气,很像一个手握重权的大官儿。元庆谋笑笑,赶紧转到后面的大街上。他决定将自己的模样换回原样,因为他现在这疤疤癞癞的面孔,可能已经被二女乃女乃她们所掌握。
他又钻进一条小胡同,看看周围没人,扯下脸上的伪装,重新恢复了他那面如满月、十分俊雅的样子。他迈开大步,直奔师傅的药铺后院,吃惊地发现,地洞里不见了乐行和姜嫂。姜嫂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叮嘱姜嫂一定要看住乐行,还给了姜嫂药粉,来对付乐行吗?
不好!如果乐行真是奸细,那药铺就危在旦夕。他急忙跑到药铺前面,宣布暂时关店,让店里的伙计,到隔壁的一座住宅,那是师傅的一座房子,躲一躲。他到药铺对面的酒店里观察。根据情况,他会在酒店的窗子处作手势,让伙计们采取相关行动。
安排完,他进了药铺对面的酒店,要了酒肉吃着,观察药铺的情况。
好长时间过去了,没有可疑的人到药铺,周围也没发现兵丁之类的人物。难道乐行还在姜嫂的控制中,或者乐行压根儿就不是二女乃女乃派来的奸细?
饭店外走过两个人,一个是二十来岁的村姑,一个是年近三旬的黑胖大汉。由于饭店开着门,这两人都望向元庆谋。元庆谋觉得两人眼神中似乎含着深意。这两人本来已经走过了饭店,却很快折转身来,进了饭店。
村姑说:“哥,我真的饿了,咱就在这里吃饭吧!”
黑胖大汉连声说好。两人就在元庆谋旁边的饭桌前坐下,要了牛肉、炒菜和酒,吃喝起来。元庆谋一眼看出,这两人都神定气闲,脚步矫健,下盘很稳。只有长期习武之人才能如此。他提高了警惕。
果然,黑胖大汉酒至半酣,放下筷子,眼睛微微向元庆谋斜了一下,手掌微动,手指间出现了三枚石子。他装作与村姑低声说话,俯过身去,手指一用力,三枚石子接连弹出,带着丝丝的风声,直往元庆谋的方向射来。第一枚石子,噗的打在元庆谋身后的墙壁上,力道恰到好处,并不反弹,而是顺着墙掉落地上。第二枚石子飞到元庆谋侧边一尺远之处,竟被第三枚激射而至的石子撵上;这第三枚石子飞行的轨道竟是弯形的,啪的打在第二枚石子上。第二枚石子一跳,斜飞出去,正好击中元庆谋右侧的后脑上。
元庆谋假装吓了一跳,站起来,直望着窗外,因为石子好象是从窗外射进来的。他到窗前往外看,外面却连个人毛都没有。
“这是哪个淘气鬼呀!”元庆谋不高兴地嘟囔一句,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把手蒙到脸上,连续擦拭了三遍。这是一个预定的信号,即药铺现在没法儿判断是否安全,让伙计临时找两个不知底细的伙计,来药铺经营。他估计,斜对面师傅那套空置房间里的药铺伙计,一定能透过窗子看到他的手势。他便往回走,继续坐在桌前喝酒。
元庆谋又灌了一杯酒,其实是把酒偷偷地倒在地上。可他表面,却现出酒醉的样子,眼睛迷迷离离的,似乎因酒量过大,而越加烦愁,长长地叹口气。透过敝开的门,他看到药铺伙计领着两个生人,进了药铺,随后离开,心里更安稳了。他的耳朵听力是多年练成的,听到黑胖大汉对村姑低低地说:“我试过了,他没有武功,可以下手了。”村姑却说:“不急,还得再看看。如果事情搞砸,会耽误大事的。”黑胖大汉“嗯”了一声。
元庆谋心想,他们要下手,向谁下手,难道是对我下手吗?这可太有意思了!我现在的模样,只有师傅和蔑然等人见过,根本没有惹到仇家,黑胖汉子和村姑为什么要对我一个陌生人下手呢?
元庆谋决定将计就计,看他们要干什么。
元庆谋装作喝得多了,从兜里掏出钱,扔在桌子上,晃里晃当地往外走。
走了好远,觉察出村姑和黑胖大汉跟出来,尾随在后面几十丈远的地方,心中好笑。他脚步不稳地来到师傅的那座空房子前,看到门锁着,显然屋里没人。他此前半年的时间曾住在这里,有房子的钥匙,便打开房门,走进去。他一头扑倒在坑上,顺势从里怀,掏出两粒小药丸塞进嘴里,随后假装睡着了。
屋门响,有脚步声。凭着飘过来的酒味,就知道是村姑和黑胖大汉进来了。他趴着不动。黑胖大汉和村姑先对全屋搜查了一遍。这座房子,只有简单的衣柜,靠东墙的书架上放着些竹简,此外就是做饭的?砘锸露??倜挥斜鸬亩?鳌4骞煤秃谂执蠛核坪跛闪丝谄??吹皆?炷备?埃?咕16??骸拔梗⌒研眩?研眩?p>元庆谋装作被吵醒,仍然一付醉意中的样子,眼也不睁,嘟囔道:“你们……干……干什么哪!”继续睡觉。
黑胖大汉却一把拉起他来,叫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跟我们走,快走!不走,找打是吧?”
元庆谋被他架坐到炕上,眼睛仍然半睁半闭的:“你们……谁呀?还让不让人……”倒头,又要睡。
黑胖大汉再次拉他起来,冷笑。元庆谋忽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那味道是从旁边飘过来的,肯定是村姑洒的药粉。元庆谋装作中毒的模样,眼睛想睁,却睁不开,嘴里呜呜噜噜的,说不清楚话,身子软下去。黑胖大汉立刻背起他,村姑在后面将一件长衫罩在他后背上。
元庆谋由于事先服了解药,头脑很清醒。被黑胖大汉背着,虽然姿势挺累,不舒服,但心里好笑。眼睛微微开条缝,看着大汉那粗粗的脖子,上面布满了黑毛,心想当作牛使唤还可以。要论行走江湖,太女敕了!
天很亮,街上行人不少,都以为是背着个病人,去医馆的,也就没人特别注意。七拐八转的,来到一处宅院前。村姑在黑漆漆的大门上轻轻叩击三下,停一停,又叩击三下。门开了,黑胖大汉和村姑进去。
进了正房,拐进右屋,黑胖大汉把元庆谋扔到炕上,摔得好疼。元庆谋佝偻身子躺着。黑胖大汉和村姑又拿出绳子,将元庆谋绑了个结结实实。元庆谋心想坏了。如此捆绑,他不能动,只能任由宰杀了。他想反抗,制住他们,审问他们。可转而一想,无此必要,还是继续装下去吧!
黑胖大汉和村姑都出去了。元庆谋倾听着,起先是两个男女喝水、洗脸、打情骂俏的,后来竟然进到对面屋的炕上,行起男女之事来。两人显然月兑净了衣服,折腾得热火朝天,**连连。元庆谋听得浑身发热,欲火烧身,眼前竟不断地现出阿香的身形、神态来,而这幻像却又时不时地变成蔑然,殊为奇怪!他自小跟着师傅在深山里修行,从没接触到女人。这次出山,师傅告诉他要防备阿香,还给他准备了必要的药物等等。他也决心静心守志,不为婬女所动。可此刻怎么就按奈不住了呢?
他蓦地打了个激凌,想起师傅的叮嘱来:“庆谋,‘天下第一荡妇’的称呼,是碧娘自己给她的弟子取的。据为师所知,阿香所经的世上美男不下百人,每次之后都会杀死,免留后患。你要谨慎啊!”想起这段话,元庆谋用力摇摇头。不行,他不能这样下去,会无端端的死于非命的!男女床第之事,正是对他能力的检验,他不能让师傅失望,不能使自己成为修行不完全之人!
元庆谋终于镇静下来。
那对男女折腾完毕,话语变得柔情蜜蜜的,互相拉着手,出去吃饭了。元庆谋全身放松,决定好好睡一觉。他平躺着,真的睡着了。迷蒙之中,他觉得香气袭人,明显是一个女人在亲吻着他,下面的命根子也被女人的手轻柔地握住。他身体再次发热,欲火再升,嘴里哼哼起来。他需要女人,急切地需要!
他猛地醒了。灯火如豆,照着面前的一个女人,媚眼如花,白面如玉,万种风情如波如浪地喷涌而来。天哪!这不是阿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