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务观立在一旁,许茯苓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有些摇晃,背上也开始渗出一丝丝冷汗。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宁彬抬起眼,看着宁务观:“务观,那你说,我们何时去呢?”
“谨遵父亲安排。”宁务观仰起头来,笑的十分妖孽。
“既然要去,那势必是要真真正正的娶到手。务观,我可以帮你,但也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宁彬弯起嘴角。说完伸出手,玉儿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块帕子。
宁务观做了个揖:“父亲所说的意思,孩儿已经知晓。”
“你身后那丫头,是不舒服?”宁彬嘴角依旧上扬。
“嗯,说是今日落水了。”宁务观照实回答。
“务观,你先回去,自行准备。稍后就去。”宁彬看着手上的扳指愣神。宁务观点点头,转身带着许茯苓就要往出走。
宁彬抬了抬眼,玉儿便开口:“公子,请您把那丫头留下。”
宁务观愣了愣,宁彬就开口:“玉儿,你把柳嗣成带过来。”他斜了一眼宁务观“务观。”
宁务观知道自己不该再呆下去,也就行了个礼退下,他直到出门,还在暗自嘀咕,父亲为何要把这丫头留下?不管了,还是自己去准备吧。慕容卿,无论你这次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我一定会去求亲的!
玉儿见宁务观已走,福了福身:“老爷,那玉儿去了。”宁彬“嗯。”了一声,擦拭扳指,分毫未动。
柳嗣成正对着那坛十里香,嗅了嗅:“还真是很香呐。公子既然对许丫头有意,那我也就放心了。再信不过,还信不过老友吗?”他轻轻“呵”了一声,就把酒倒进了那杯子里,小口小口的酌上了。
就见门帘掀开,一双浅紫软绵面的鞋站在他跟前。
他喝得正尽兴,沿着这双鞋看,看到这主人是那宁彬身旁的大丫头玉儿。
“柳先生真是好雅兴。”玉儿福了福身“老爷有请。”
柳嗣成也礼貌地回了个礼:“品酒才是人生一大乐事,不是快哉?”
玉儿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些情绪,低低开口:“许姑娘好似是病了。”
柳嗣成本来迷蒙的目光里也闪过什么,晃晃悠悠站起来:“穷人家的女儿,不碍事。在这府里呆着,还没享福的命。”边说还边拿起坛子来。
玉儿不再看柳嗣成,只是在前面带路:“先生请。”
柳嗣成抱着坛子,见那玉儿在自己面前走得优雅,目光才变了变:许丫头,怎么了。
许茯苓此时正在啸园的屋子里,站得发晕,可是又不能直接请示休息。
宁彬自玉儿走了之后,也不再擦拭那扳指,接着批阅奏折。许茯苓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是看见他批阅的很是聚精会神,不知是不是自己晕的可以,居然看见宁彬对着份奏折笑的开心,看完之后搁下笔来,居然“唰”得一声把它撕成了两半!
许茯苓暗暗道苦,真不愧是那宁务观的父亲!大殿上的仁亲王!她感觉到自己脑门上开始浮现的阵阵冷汗,宁彬明明是看到了的,他居然还让人去请柳叔!那玉儿,看似端庄温文尔雅,实质上也只怕是宁彬手下的得意棋子吧?那柳叔的日子,岂不是举步维艰?这可真比自己在大街上叫卖馄饨的日子,还要更难。起码那时价钱不满意,可以争吵,对着炸臭豆腐的大婶,可以争吵,这里的日子,只能忍着。把自己推下湖的人,也是恨自己吧?
她还在想着,就听见那玉儿对着宁彬行了个礼:“老爷,人我带来了。”然后是冗长的柳叔对着宁彬行礼,她眼睁睁看着往日在大街上嬉笑玩闹、插科打诨的柳叔,今天却正正经经地跪在这与他年纪相同的仁亲王面前,许茯苓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柳嗣成进门就看见这许丫头头上冒出的冷汗,可是在宁彬跟前,不能马上就去顾及,那样怕是反而害了她。他不是看不见许丫头脸色发白,脸蛋儿透着异样的红。
柳嗣成所做的,只有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宁彬把手上的奏折批完,仿佛才看到这跪在地上的柳嗣成。他大惊的样子,怒斥了一声:“玉儿,你真是被我惯得刁钻了!柳嗣成到了,你何以不提醒我!”
许茯苓眼睁睁听的他说这话,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白白看着柳叔被宁彬扶起来,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困乏,很想睡。感觉柳叔起来后,那宁彬看了一眼自己,面色带着焦急:“务观胡闹了些,许茯苓姑娘病了,他还带出来。为了防止他胡闹,我就把她留下,好让你放心。”宁彬拍拍柳嗣成的肩膀。
柳嗣成直直看着这个长相俊美的仁亲王,皮笑面不笑的就想跪下:“多谢王爷的好意。”
宁彬哈哈笑起来,笑的停了,招手唤玉儿过来。玉儿走近几步,福了福身:“老爷吩咐。”
“玉儿,你去,去把这许姑娘照顾好。”宁彬开口嘱咐。
许茯苓想倒下去,只感觉一个温暖柔软带着说不出的柔和香气的怀抱迎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玉儿托着许茯苓,点头示意:“老爷,那我就带着许姑娘回去了。”
宁彬摇摇手:“切要把许姑娘照顾好,否则拿你是问!”玉儿回着:“玉儿记住了。”
柳嗣成知道这玉儿是宁彬身旁的大丫头,无论如何,怎么算,照顾许丫头的事,也不值得玉儿亲自出动。这宁彬,还真是合了传闻了。
柳嗣成的面上,还是浮出感激之情:“王爷的恩情,柳嗣成谨记在心。”说着就要跪下,宁彬佯装扶起,自己却兜了个圈子,转身又坐在了榻子上,斜靠着模模扳指:“先生请坐。”
柳嗣成不卑不亢,心里冷笑一声:终究还是来了。那叫玉儿的丫头,分的清轻重缓急。只要自己还有价值一天,这宁彬就会客气一天。许丫头,也就安全一天,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他模了模胡子,撩起衣摆,坐了下来。看来,也得安排许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