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茯苓的手被褚腾一直牵着,她忍住脸红也没有挣月兑开。冰@火!中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倒是宁务观和慕容卿一路打闹不断,慢慢折腾着反而落后了不少。
许茯苓还远远听见宁务观龇牙咧嘴的怪叫,只见慕容卿一阵风似的来到他们面前,正对着褚腾,脸色苍白,咬牙切齿。褚腾不察觉的皱了皱眉,就见慕容卿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许茯苓不解,却发现褚腾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褚腾的眼睛直视着慕容卿:“很不好?”慕容卿点点头。慕容卿对着在后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宁务观说着:“宁公子真是好雅兴,你在这里呆着吧。”说完就扭头而去。宁务观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遇到了什么事,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许茯苓,见她也摇了摇头,知道事情很可能很重大,三人不敢片刻耽搁,加快了脚步。
火。又是火。
往日训练的军营,弥漫在一片火海里,满地躺着的都是平日里精神抖擞的士兵,现在他们有的已经死去,手还紧紧握住兵器,眼睛睁得极大;有的,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相同的是,他们背后的火,张牙舞爪地吞着他们熟悉的军营和将士。火起的很大,映衬起来,染红了他们的脸颊,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似血般妖艳颜色的云霞。
褚腾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火,不是意外,更不是刚刚才起来的。军营在山上,他们真是会利用地理位置。他们,是谁呢?
许茯苓咬着嘴唇,身旁的宁务观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就要往火里冲,褚腾横出手臂来,睥睨他,语气淡漠:“你现在冲进火里,是要做什么?”
宁务观冲他咆哮起来,声音颤抖:“卿儿,卿儿还在里头啊。”褚腾的眼神布满杀气:“谁说她在里头了?宁务观。”褚腾掏出自己的短剑,指着他的肩膀“你清醒一点。”
宁务观稳了稳心神,仔细听着声音,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孔于。孔于!”他急忙寻过去,就见慕容卿脸色苍白,抱着那位副将,痛哭流涕起来。宁务观的脸色“唰”地一下泛白,他紧握住拳头。
许茯苓站在一旁,她没有时间犹豫。走到褚腾跟前,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褚腾看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褚腾和她一起来。
慕容家的军营,一向是孝国的主力,却不似棉花那样任人宰割。这样的事,定然是不简单。
褚腾安定下心神,他随着许茯苓的脚步,边走边在思量。慕容家的防御,他是见过的,每天定时换岗,期间还有专人来看守。这些守卫用的都是上好的弓弩,一般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靠近。
许茯苓看看这里,开口问褚腾:“这里可有什么水吗?”褚腾点点头:“后山不远,有一口山泉。怎么?”许茯苓说出来:“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褚腾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前去。许茯苓看到那口山泉,蹲下来,用手捧起一点,皱了皱眉,立刻变了颜色:“我想的没错。”褚腾等着她说下去,她急忙站起来,面色不忍:“真的是,鸩羽千夜。”“鸩羽千夜?”褚腾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面色未改,紧握的拳头却更加用力。许茯苓眯了眯眼睛:“这种上古毒物,我也是听柳叔所说,加上之前做菜用水,所以研究过好多水。”她叹了口气:“溪水因为一直流动,所以会减缓鸩羽千夜的毒性。鸩羽千夜的毒性,本质是让人丧失战斗能力啊!”
褚腾“嗯”了一声,不想再开口说下去。许茯苓的眼前浮出好多将士死去的模样,他们并不是畏惧死。身为将士,十年磨一剑,为的是保家卫国。突兆国在边界虎视眈眈,他们不能上阵杀敌,而是,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军营里!
褚腾牵着许茯苓回去,看到的是慕容卿白着一张脸,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模样,见他们二人回来,声音也有些颤抖:“可是,查出来了?”
褚腾淡淡开口:“鸩羽千夜。”慕容卿的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大声称赞道:“好一个鸩羽千夜。”她鼓了鼓掌,一个藏在暗处、脚步趔趄的人走了出来,慕容卿急忙上前去扶,不想被宁务观抢了先,她也没有时间和宁务观计较这个。
慕容卿的面色焦急,声音沙哑:“阿夜,阿夜,你,你还好吗?”那人横在宁务观的怀里,听声音,竟然是个女子!
唤作阿夜的那女子慢慢开口:“小姐走了之后,阿夜……阿夜在这里。是水,阿夜愚笨,喝下去,才觉着不对。雪杀的人,大多有事……”她说话微微带喘,“咳咳……”慕容卿握了握她的手,却不曾眼睛含泪:“阿夜,你,你先歇着。我们慢慢说,慢慢说……”阿夜轻轻摇了摇头:“小姐……今天,如果说不出来,就,就再也说不出了。”慕容卿闭了闭眼睛:“阿夜,你说。”阿夜慢慢开始说:“雪杀就剩了我在这里,那日有人,传着太子……太子的命令,赏,赏酒。”她忍了忍疼痛,接着说下去:“是随从。小姐,他们说话,有一个,是突,突兆……”阿夜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她费力的把手搭在了慕容卿的手上,就闭上眼睛去了。
慕容卿本来蹲在地上,一下子无力地坐在了地上,面色晦暗、颓废。宁务观把怀里的女子慢慢放在地上,想靠近慕容卿。她突然站起来,对着褚腾:“褚公子,可有良策?”
褚腾皱皱眉:“茯苓,先带少将军去休息。”
许茯苓拿出自己的雪杀,看了看,又看了看慕容卿。慕容卿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少将军”。念着念着,泪水就留下来,突然她身子一软,就倒向了许茯苓。许茯苓这才看清她身后的宁务观。
宁务观的表情严肃:“茯苓,卿儿,就拜托给你了。”许茯苓点点头,就扶着慕容卿去休息。她不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突兆?突兆!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