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你还真的是……
“你当了皇帝不得了了,连对自己的称呼都不一样了呢!”这样的我们,距离好远好远!
君無觞哑口无言:“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因为我是皇上了?
“皇上,您怎么不说话了?因为你是九五之尊,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主宰世人的生杀大权啊,您忘了?”
君無觞怒:“放肆!”
“哟!龙颜大怒了啊?妾身好怕怕,怎么办呢?皇上你一定会定我的死罪的,然后午门问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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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初合起他们伙儿试探我,不就是想要杀我吗?您当初杀死了我的心,现在还想杀死我的人,对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差啊!前提是——“丑丑勾起嘴角,笑得邪魅:“你杀得了我。”
看着丑丑脸上的笑容,君無觞不觉心惊。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为何他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二个时辰前,弑天王府:
君無觞在无乐居来会踱步,他一个人忽而挠头,忽而傻笑,忽而痛苦,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
“……爱妃,为夫错了!为夫为当年的事情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行,这样朕的威严何在!”
“既然……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不如朕送你回家吧?要不还是跟朕回宫吧,如果姑娘愿意,我们就一直住这儿不走了!”
“……”
“都不行!”君無觞黯然:“她,定是不会原谅朕的!”
弑天王府外,两个士兵走过,然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绝代佳人敏捷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士兵甲擦擦口水,回味道:“昨天的那个肉串别提多美味了,唉!想着那味道我又想吃了!”
士兵乙提醒道:“嘘!小声点儿!皇上在休息呢!要是惊扰了圣上,砍了你十个脑袋也不够!”
君無觞懊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包括她回王府!
可是,她的脑袋在想什么,他始终琢磨不透!
她刚才的恼怒,刚才的讥讽,无疑是针对他而来!她,是想要报复吗?
两年不见,她的功力究竟到达了哪种程度?他只察觉到了她的怒气,所有报复,为何感受不到她的杀气?
难道她已经练到了“匿”的境界了吗?
思缘居内,于水寒皱着眉头:“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现在的于水寒,拳头紧握,关节微微泛白!他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两个人的痛,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只可惜——他的痛无人可懂!那压抑在黑暗之中的——爱……
丑丑木偶似的走在大街上。她并不悲伤,但奇怪的是她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大河,奔流不息!
她用手接住天上掉下来的水珠,看着水珠在她的手上绽放:“好奇怪,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丑丑胡乱地擦了两下:“讨厌,怎么就是止不住呢?”
回到思缘居,她的眼眶已经红肿了。夜晚,她没有吃饭,也没有人唤她。
秀秀:“我去叫她吃饭。”
悲秋:“让她一个人冷静下吧!”
于水寒坐在窗台上,寒冷皎洁的月光撒在他白皙的脸上和银白色的发上,让他看起来那么孤独!
君無觞坐在荷花池旁的假山上,当年,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差点摔进荷花池的!
荷花池里的月亮又大又圆,却虚无缥缈!
她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他的心!
君無觞抬头看着月亮,轻念:“现在的你,在做些什么?”
丑丑站在窗户旁吹着冷风,抬头,原来今晚的月亮如此之美。
“为什么,要放我走?”
都过了这么久了,她的脑海里的那个画面挥之不去!
在弑天王府遇见君無觞时,她原本以为君無觞会杀了她或是囚禁她什么之类的,没想到他却放她走!
“你走吧!”
“皇上真是宽宏大量啊,果然是当了皇上的因素,那小女子就走了!”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布丑丑是也!”
君無觞突然笑了,笑得很真:“丑丑,路上小心!”
“为什么你都当了皇上了对我还是像从前那样,一点架子都没有?明明,我犯了欺君之罪!”
“为什么你都有皇后了,还要回弑天王府?皇后……?是啊,你都有皇后了,是我想多了!”
于水寒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再平息,嘴角却流下了一丝鲜血!
他看着蚕丝手巾上的血污:丑丑,你真的有这么痛吗?比我还痛吗?
笠日,丑丑身着米黄色流纱长裙,在思缘居后院持剑起武,——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每天,她都会问自己这样几个问题:当初她为什么要练武呢?她这两年为什么会住在山里呢?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悲秋为什么会受伤呢?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她下山是为了什么呢?
每天的提醒自己,是为了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因为忘了之后,她就会变得不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