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少天伸过来的手,李汐儿并没作多想,便要举手拍去。手刚扬起又无力垂下去,她懊恼地低吟了声,身体似被火灼一般难受起来,脑袋也渐渐迷糊。那一双几乎能溢出水般精亮的眸子,此时也染上了一抹惊慌。那个男人还在逼近,似乎打着某样算盘,此时此刻她慌到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逃出这双魔掌。
“皇甫彻救我!皇甫彻救我!……”心里一遍遍喊着那个让她信任与安心的名字,似乎只要想着她,那害怕的感觉就会减弱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是无条件相信,她有危险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项少天,这个与皇甫彻斗了十几年的男人,他是另一个能与皇甫彻并驾齐驱帮派的头目。这些日子,她从程素口中得知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同样从程素那闪烁的眼神中,她猜得出,程素并未完全将真相告知。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水火不容?
她这些日子学了些小本领,本就是想保护自己,只是没想到这危险来得这么快,杀得她措手不及。如果她早点去了解,早点去学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助了。
项少天那张惨白的脸凑了过来,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贴到她的。她往后仰去,极力要避开他的触碰,这种感觉她厌恶极了。她不喜欢男人身上这种令人作呕的香气,只喜欢皇甫彻身上那独特的淡淡的烟草味道。
“害怕?”项少天那张放大的阴冷笑脸就在眼前,嘴唇启启合合,“告诉我,你害怕了,求我饶过你,我就放你回去,回到皇甫彻身边,还让你过大小姐的生活。”
李汐儿双齿咬住下唇,直到咬破流血,她也没吭半个疼字。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话并不可信,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说话呀,求我,你求我!”项少天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反手一扭,让她几乎月兑臼。向来不能忍受一点疼痛的她,竟然没流出一滴泪来。深深吸了口气,将双手紧紧握住,让指甲刺破掌心。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李汐儿的意识逐渐清晰,让她能保持清醒和恢复一点体力。
“没想到还是挺倔的一个小妮子?”项少天那阴冷的笑声,让人听了浑身发颤,他缓缓伸出手来,一只手捏住她的巴抬高,对着入门的方向大笑道,“皇甫彻,看到了吧,你说咱们俩谁玩得起呢?”
“皇甫彻……”这三个字让李汐儿双眼一亮,他这么快就找到她,来救她了吗?
“你别想了,他找不到这里的。”项少天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两只手也不安份起来,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反复地把弄着,低头靠近,就在那张白唇即将吻上她的女敕唇时,刹那间停住了。
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又说道:“闻起来非常清香,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皇甫彻……”李汐儿女敕唇轻启,好不容易才叫出这三个字来。
“想他了?”项少天说完,便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她越是挣扎,他就吻得越重,最后在她咬破的女敕唇上再咬出一条伤口来,才满意地放开,“他是像我这样对待你的吗?你觉得是他给你的感觉好?还是我给你的感觉更刺激?”
她怒斥道:“放开我!”这种气息她厌恶,讨厌除皇甫彻以外的男人这样对她。
一声吼出,将公主本身的贵气展露遗,即便是项少天这样的人物也不由得一愣。阴森的笑意渐渐退去,换上满眸子的柔和光亮:“告诉我,你究竟从哪里来的?”
李汐儿很想告诉他,让他滚开,她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可是她现在在他的手里,生命在他的手上,她不能依着自己的脾气乱来。
“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李汐儿老老实实回答,一边想着月兑身的办法。
“很远的地方是哪里?”项少天早就对她的身份感到好奇,这会儿一心想问个明白。这么个丫头片子,说几句好话给她听听,想必是没有什么套不出来的。
“项少天,我……我……”圆溜溜的黑眼珠儿闪着水花,说着就害怕得哭了起来。因为母妃曾经告诉过她,女人不要去逞强,在男人面前逞强输的永远是自己。要知道怎样去利用女人的优势,将女人制止住。
见项少天愣住,真的没有了刚才的强势,李汐儿更加大声地哭叫起来:“我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从小就在孤独院长大,皇甫彻他可怜我,呜呜……”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非常讨厌见到女人流眼泪,如今也只有让他厌烦,她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机会。
“别哭了!”
听到项少天一吼,她的身子因强逼自己不要哭出声而颤抖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
项少天还想说什么,门外王威来报:“老大,程素要见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