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皇甫彻笑容加深,大掌也不安份地在她的圆脸上游走,“再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瞧着我,我可是又要吻你了哦。”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她揽入怀抱,又吻了上去。
李汐儿用力挣扎,却动不了他丝毫,反而被他越吻越深。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对于有的人来说就像抓到了一只救命稻草,然后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扰了雅兴。
“皇甫彻,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传达出这样的讯息。
他眼里又闪过一抹笑意,用眼神明白地告诉她:“管它是谁,我现在只想吻你。”
李汐儿双手推打着他,双脚也蹬踩着他的,怒视着他似乎在说:“你快滚开!”
“汐儿,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陈允曦的声音,有些着急,“你快开门,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李汐儿原以为还得费一番功夫之后才能将贴在身上的这块狗皮膏药扯下来,哪知听到门外的声音时,皇甫彻赶紧放开了她,急忙整理了下衣衫,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还亲自去为陈允曦开门。
李汐儿看到的是他高大挺拨的背影,打开门的同时,只见他向陈允曦张开了双臂:“允曦!”
“彻……是你吗?”陈允曦一头栽进他的怀里,仍由他紧紧拥着,“彻,彻……”她连着叫了好几声,从声音里能辨别出她此时此刻有多么激动。
“傻瓜,当然是我了,不会傻到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吧!”他轻轻笑着,那醇厚的嗓音就像千年老酒,让人沉醉不已。然后听在李汐儿耳里却像致命的毒药,她从来不知道皇甫彻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我好想你,好想你!”陈允曦将小女人的思念都说给他听,“没有你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呵呵,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他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花,似乎忘记了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拥着她就往屋外走去,一路上还传来二人打情骂俏的笑声。
有半晌时间,李汐儿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知道心似乎碎了,那些碎片落了一地,扎得她生疼生疼的。前几分钟还搂着她吻得难分难解的男人,这会儿当着她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走了。自古以来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而女人就得从一而终,这就是男人们不将女人放在眼里,不懂得怜惜女人们付出的爱。
“皇甫彻!”她半眯着眼,轻轻地笑了,今天这笔帐她李汐儿记下了。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又吸引着她的所有注意力:“该死……”她恼怒地低吼,陈允曦不是为她送卫生棉来吗,看见皇甫彻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才想起皇甫彻拿来的包裹,刚刚气极之下丢进了垃圾篓,这会儿好奇心使然又去翻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打开袋子时,圆脸浅露笑意:“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不要以为送包卫生棉给本公主,本公主就会饶了你。”她可不会忘记他当着面做出的这些事情,这一点一滴她会慢慢还给他的。
……
“允曦……”皇甫彻停住步子,转身看着李汐儿紧闭的房门,“你不是说这招对女人都管用,怎么没见她有一点反应?”他就奇怪了,照李汐儿那样急燥的性子,有人当着面挑衅她,哪有不发威的道理。
“你不要急嘛,她可还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不算是女人!”陈允曦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再等等看。
“小丫头也是女人……”
“慢着,是你让我帮你的,这会儿你该不会要临阵退逃吧?”
“那她没追出来,怎么说?”叱咤黑白两道、女人缘不知道多好的皇甫彻这会儿为了个小丫头正双眉紧蹙,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还有一种解释。”陈允曦白了他一眼,这才接着说道,“是她根本就不紧张你。”
“算了,你先回房,我回去看看那丫头。”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探班,他才舍不得放任李汐儿不理。再说他根本不能容忍她的心里没有他,丝毫不紧张他。
“彻……”
皇甫彻不理会陈允曦的挽留,又迈步向李汐儿的房间走去。伸手按了门铃半天无人应答,他心一下子就慌了,这丫头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正想叫服务员来开门,李汐儿在这时打开门,探出半只脑袋来。
“彻大少,你还有事?”
“汐儿……我……”
李汐儿打了个哈欠,阻止他的话:“我要休息了,晚安!”说完她毫不留情面地要将门关上。
看着她若无其事,一点没将他放在心里的样子,皇甫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吼了起来:“李汐儿,你够了!”
她眨着大眼,万思不得其解:“我又是哪里惹到您老人家了吗?”
他脸色微沉,黑眸闪烁着怒火,压低了声音问道:“看着我和陈允曦离开,你还睡得着。”
“你在说什么?”李汐儿又打了个哈欠,表示她真的很困了,可还是用尽全力抵着门,不让他挤进房来,“你和她离开,我为什么要睡不着?”要装,要演戏嘛,谁不会?这段时间,她学的做的不就是演戏吗?剧组人人都夸她演得好,将晋阳公主演活了。谁又知道她是从千年之前的远古而来,就是晋阳公主本尊。每当这些人夸她的时候,她心里一点都不开心,却还要装着开心的样子。小月不在,身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还要时不时遭到一些自命清高的女人的为难,谁知道她这段日子过得有多苦。可是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他,还有她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所有的苦她都能吃。可是他呢,半个月不见人影不说,连通电话也没有,来到这里还给她演了一场好戏。
“我说你的心被狗吃了吗?”声音越来越沉,额头青筋也显现出来了,彻大少是真的要发火了,可是屋里的小丫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我的心是被狗吃了。”她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应该是被你这头恶狗给吃掉了。想她好呆曾经也是堂堂的晋阳公主,这会儿为了个‘老男人’费尽心思。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这会儿一向冷静的皇甫彻像吃了火药般,不顾形象地对着一小女孩怒吼:“你找死!”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双眼一眨一滴泪珠非常适时地滚出眼角,“我长这么大父皇都没有这么凶过我。”她说得好不委屈,然后双手捂着肚子,这会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汐儿,汐儿,怎么了?”皇甫彻趁机挤进屋搂住她的身子,“你是不是肚子疼?”
“不要你管我,反正我是没爹没娘疼的孩子,让我疼死算了……”她敢发誓绝对不是装的,只是看到他如此紧张的样子,起了一点点的戏弄之心,“好疼,好疼……”她哭得一把鼻泣一把泪的,然后全抹在他那套肯定不便宜的西服上面。她眼睛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谁让你惹本公主生气,谁让你凶我,谁让你让我吃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