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利和工友们在热舞吧尽兴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他最近认识的情人关六红打给他的。
吴胜利长得一表人才,高高的个子,修长的身材,白皙的面庞,从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搞装修的包工头,而是百分之百的白领,并且是儒雅十足的文人,所以他就成了令女人垂涎欲滴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他但不张扬,无耻但不外露,他得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并且都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的美女。关六红便是其中之一,并且是刚刚认识的,所以她正处于热恋之中的喜欢着吴胜利。
关六红长得如花似玉,最突出的是她的双ru,高song而浑圆,令男人望一眼就会有反应般的招人。她是个服装店的小老板,她做生意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为了找个营生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因为她根本不缺钱。她也不缺男人,因为他家里有丈夫,况且的是个很有来头的丈夫。
吴胜利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关六红的。那是吴胜利在发鸿福大酒店安排好了顾如家和李淑雅见面的事情之后,听服务员说顾如家答应了给他防漏剂,他高兴的一蹦三只多高地跳出了发鸿福,直奔那个他一直没有得空去过的新开的一家酒吧。
走在通往酒吧的那一小段大街上,吴胜利突然感觉阳光就像婴儿的小手,绵软细腻地着满大街各种款式的脸。作为对它最诚挚最灿烂的回报方式,人们都露出各式各样的笑脸。然而,吴胜利是个例外,他的脸很少有与一般人相同的表情,他一般都是一个面孔,那就是矜持而不拘言笑。即便是这样,在如此一个心花怒放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被如此的阳光的小手轻轻地之后,吴胜利也不无例外的萌动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虽然明显暴露出生机,像阳光一样温暖鲜活起来,但它最突出的则应该是奇怪而新奇。
吴胜利事后回忆起当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就是觉得她长得实在是很漂亮,长发飘飘,纤手细腰,丰胸肥臀。不管承认不承认,公论就是如此。他始终认为他和她是不合适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她与自己比较了一番。
吴胜利有时候觉得自己和一只兔子没什么两样,只有跑,才能向世界彰示自己的存在。白天挖空心思不停地跑,晚上还是挖空心思不停地跑。他好像就是为了跑,才让母亲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神鸟城大大小小的建筑工地没有他不知道的,它们仿佛是他跑过的菜畦,不过不像兔子一跳就是三个,他却是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研究着跑过的。虽然神鸟城的建设飞速发展,但是搞装修的发展得更是飞速,所以他只有不停的跑,才能揽到那些大公司懒得理睬的小的装修工程。
他刚刚走到酒吧的门前,穿红色短上衣的小男孩儿就微笑着招呼他,吴胜利看见他比自己整整矮了半截。他听到他招呼自己时找了半天才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跟前。在吴胜利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儿,那么一脸的稚气一身的短小精悍傻子都能看得出。然而他领口处鲜艳的领带,又不得不让吴胜利正式承认他已经不再是孩子,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服务生。
服务生小大人似地引领吴胜利前行,训练有素的走路姿势令他肃然起敬。他平平展展地走着,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一路上吴胜利听到的都是“您好、您好”的招呼声,看到的都是鞠躬和微笑。吴胜利跟着他走,也情不自禁地昂首挺胸起来,完全改变了跑工地那点头哈腰的孙子像,从小就想做绅士的梦想没想到突然在这里一点征兆也没有的情况下就实现了。做绅士的滋味真不错。吴胜利心里就那么想着,甜蜜的真想长双翅膀飞翔。
坐在凳子上,小大人让吴胜利轻轻抬头,然后熟练地把一块杏黄色方巾围到他的胸前,其中的一角还掖进了他下巴的领子里。吴胜利突然想笑,他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待遇已经很多年了。记得那是他不尿床的第二天,他结束尿床的时间比较晚,当年他是个做那项工作很勤奋的孩子。那天,妈妈也把一块类似的手绢给他掖好,然后严肃地对他说:“长大了,以后不许再流鼻涕了。”他果然听了妈妈的话,从那以后就没再流鼻涕。当然妈妈也从此真的不再给他掖手绢了,因为她得了胃病,时间不长就上天堂享福去了,而只留下了他和父亲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当然父亲时间不长也去享福了,他连那种鬼不鬼的日子也没的过了。
坐在桌子旁,小提琴曲像从天上飘流下来,轻轻漫漫,缭缭绕绕。灯光昏黄而迷离,吴胜利产生了飘飘然神仙般的感觉。
“您好,您不是那谁家的孩子吗?”
吴胜利猛然抬头,他不认识她,尽管她说话老熟人似的。吴胜利最强烈的感觉,应该是她身上散发着的暖烘烘的肉和香水的混合味道。
“我就是红红呀,你忘了,我还在你们家住过呢。”关六红仿佛看出了吴胜利的疑惑,把手里端着的红色液体举到眉毛那么高,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弧。显然,她有些醉意,并且醉意里夹杂着些许惊喜。
吴胜利发动了大脑的所有沟回,没有挖掘出对她的一点印象。他不得已皱着眉斜着脸摇了摇头。
“当然啦,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你才四五岁。”关六红毫无顾忌地坐在吴胜利对面,那是一张深红色的椅子,“喝点什么,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我,啤酒吧。”吴胜利尴尬地说。
吴胜利依稀记得自己那时是个穿的孩子,露在外面到冬天就容易冻成紫茄子的颜色。每当那个时候,恍恍惚惚就觉得有个扎小辫的女孩儿跑过来,在他上像撇水花一样打一小巴掌。吴胜利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小时侯喜欢跑到河边,拿一小片石头片,斜着身子把石片撇到水面上去,一连几个溅起的水花煞是漂亮。被她打了,吴胜利不得不紧往前跑几步才能站住脚,要不然肯定会落个狗啃屎似的前栽。他怒火中烧之时,她却早躲到一边高岗上嘻嘻地笑成了一朵花。愤怒的吴胜利于是就使出绝招,把鼻涕使劲擤出来,拿出吃女乃的劲甩过去,她于是就像鸡崽一样一蹦一跳地跑回屋里,留下一溜儿咯咯的笑声。
吴胜利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想了好半天,依稀想起了这些。但那时的她难道真的是眼前的她?世界上莫非真有如此的巧合?
关六红看出了吴胜利的疑惑,干脆直接告诉了他。
从关六红那里,吴胜利知道了真相。关六红的爸爸是高干,被打倒的时候曾经回乡下借住在吴胜利的家里,平反之后当了神鸟城的领导。可是好景不长,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老领导就撒手人寰。
关六红开始并没有想到是吴胜利,只是觉得有点像,但是借着酒意她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那个穿的孩子了,没想到一问还真的说对了,这使得关六红非常兴奋。
那个晚上,关六红喝了很多酒。面色微微发红,明晃晃的汗粒儿在昏暗的彩灯下熠熠闪光。虽然她有点醉意,但吴胜利敢百分之百地断定她根本没醉。因为她自始至终思路非常清晰,没有说错一句话。
吴胜利问她为什么深夜还一个人在酒吧里,关六红毫不隐瞒地告诉他说,家里实在太冷清了,没人心疼没人爱的。她问吴胜利什么时候来的神鸟城,在神鸟城做什么。既然是熟人,吴胜利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关六红深情地注视着吴胜利,眼前这个帅气而正处于风华正茂时期的小伙子深深的吸引了她。由于关六红的注视,也使吴胜利一股怜香惜玉的感觉涌上心来,他们进而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离开。
临走的时候,关六红的脚情不自禁的在桌子下边踢了吴胜利一下:“有事就找我吧。我住在市委宿舍一号楼一单元二号……
关六红的家很大,大窗子上安装了一顺儿的落地玻璃,外面的阳光本来可以不受约束的直射而进,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体透亮。但是显然他们夫妻不喜欢阳光,从天花板垂下的厚重窗帘,把阳光毫不留情地挡在了外面。
关六红的丈夫是个很有气质的中年男子,略有秃顶,但精神十分矍铄。显得稀疏的头发转着圈盘旋在头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地方支援中央”那句话。他其实已经清楚的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并没和吴胜利打招呼,虽然在吴胜利见到他的时候忙着起身热情地叫了他一声姐夫。后来吴胜利感觉自己的那声叫完全是多余的,也是贱嘴溜滑令人讨厌的表现。吴胜利只是在客厅里见了他一面,他一转身就径直去了书房,并没有理会吴胜利。吴胜利觉得应该是书房,因为在他进去的时候,吴胜利随着他的身子轻撇了里边一眼,看见了里边的书架、书和电脑之类的东西。
关六红坐在沙发里,和吴胜利很亲近的说话。吴胜利感觉有个姐姐真的很幸福,虽然他不喜欢有个那样的姐夫,他让他有一种找不到感觉的感觉。关六红直言不讳地告诉吴胜利,说他们的婚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只是维持着一个外壳而已。她外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内心里凄凉而又孤独,和丈夫两个人虽居住在一个房里,完全像陌生人一样,有时甚至还不如陌生人,成天价进进出出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吴胜利压根儿不想听他们这些,因为他是男人,男人一般都不爱听这些。
关六红刚洗过澡,头发高高的挽起,形成一朵漂亮的大花,并且闪着诱人的光。她白皙的脖颈则犹如刚出水的莲藕,女敕而鲜亮。宽松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旷而又通风,随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从她身体里飘出来,钻进吴胜利的鼻孔里,清馨而又甜美。总之一句话,关六红一副青春荡漾的样子,成熟而又颇具韵味。吴胜利喜欢这样的关六红,当然是弟弟喜欢姐姐似的喜欢。
吴胜利惊讶地喊过红红姐真漂亮之后,静静地看着她。
“试试合适不?”关六红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里间卧室把一套深蓝色的西服拿出了递给吴胜利,莞尔笑了笑说道“我去瑞典带回来的。”
吴胜利像稻草人似地张开双臂,穿上西服在镜子前兜了一圈,镜子里显出的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呆了的小伙儿。
关六红欣喜得意的站在一旁,斜倾着头:“看看,人凭衣裳马凭鞍,一点不错。这衣服简直就是专门给你定制的。”吴胜利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把那个捂得热乎乎的盒子递给她。他感觉这是自己送给她首饰的最佳时机。
关六红欣喜若狂。大夸吴胜利是个知道疼爱姐姐的好弟弟。
吴胜利告辞的时候,关六红说:“别急着走行吗?留下来吃顿饭,家里什么都有。”
吴胜利显得有些左顾右盼,并不是吴胜利想走出去有事,而是觉得在人家家里不合适,尽管吴胜利也觉得关六红不是外人。
关六红的确是个透着灵气的人,吴胜利的一举一动也休想瞒过她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马上显出一副坦然的样子:“他一会儿去外地出差,得半月以后才回来。就是不走,他也不管这些的,就等于现在这间屋子里就我们两个。”
知道当时留下来是个错误,但是吴胜利实在想不出拒绝她的理由,他最终还是没有像老鼠一样逃走。吴胜利想,既然是姐姐,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
在关六红到厨房忙乎的时候,她丈夫先接了个电-话,仿佛是有人约他下楼,所以他拎个皮箱开门出去了,并没有给关六红大招呼。
饭很丰盛,平时该有的都有,平时没有的也有,比如茅台酒就是。吴胜利在此之前没有喝过茅台,何况关六红打开的是多年的精装品。几杯下肚,温热的感觉令吴胜利飘飘欲仙。事后吴胜利才马后炮似地断定,那顿饭关六红是精心准备过的。
关六红脸色微微发红,用面若桃花来形容一点不过分。她给吴胜利讲述了很多世态炎凉和社会险恶之后,最后闭上了眼睛,长时间没说话,吴胜利看到了她眼睛里有盈盈的泪花闪烁。吴胜利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她面前,吴胜利感觉自己就是个一点事都不懂的十足的毛孩子,不是乳臭未干,而是连屎尿都分不清味道的哇哇直哭的毛孩子。
落地钟洪亮地声音响起来,整整九下,吴胜利是无意当中数过了的。
关六红慢慢睁开眼睛,示意吴胜利把新的一杯酒喝完:“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可是……可是。”
吴胜利点着头,用最诚挚地眼神表示着对她的肯定与支持。
关六红笑了,是最灿烂和会心的笑靥,酒窝周围泛着光洁的色泽。她站起来,走路有点踩泥的意思,手里的酒杯像大海里的小舟一样飘摇。她晃悠着转向吴胜利一边来,宽松的家居服飘起来,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吴胜利不是故意要看的,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在看见的时候,眼睛真的有了朦胧的醉意。
关六红几乎是半站半靠在吴胜利身旁,温热柔软的身子散发着香气。她的胳膊朝上扬起,酒杯举得高高的,吴胜利料定自己一松劲她立即就会倒地。她说:“来,再喝一杯吧”。她喝下去,把吴胜利的手拿起来。吴胜利感觉到她的那只手小巧而又光滑,像通了电温柔烤人。
关六红把吴胜利的手拿到胸前抚模着,他的手不经意的触到了她的乳-房,挺拔而富有弹性。她醉眼惺忪地说:“你知道姐姐有多么寂寞吗?抱抱姐姐可以吗?”
吴胜利咬着嘴唇,眼睛微闭,心想着是不是来得太快了,虽然,但是这么快就进ru角色还是从来没有的。当然吴胜利没有拒绝,而是极为顺从地把手交给关六红,当关六红拿着吴胜利的手移向她胸-部深处的时候,吴胜利完全懵然无知到了遥远的盘古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