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笙歌……”霍凯风抱着笙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即使如此亲密,他还是感觉到笙歌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她的手攥着他的肩膀,是那样生硬的疼痛。这个表面坚强内心柔软的小女人,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内心,只有当你靠近她,才会被她的痛灼伤,才会获得,跟她分享喜怒哀乐的权利。
霍凯风攥着笙歌的衣服,将她抱紧,细细密密的亲吻,比落下的雨丝更为繁密。“笙歌,别难受,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你爸爸的骨灰带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着雨水,笙歌放声落泪,将心里的苦闷,全部哭了出来,她从来不是一个能忍受的人,却因为爸爸的事,忍受了孤独,痛苦,不公。无声的点点头,将脸埋在霍凯风的怀里。
抱着笙歌,霍凯风将她带回车里。与车外的大雨相比,车内显的安静多了。两人的身上,都被大雨淋湿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只听到水珠落下的声音。笙歌没说话,霍凯风也没说话。雨刷,将玻璃刷的干净,又变得模糊,在那看不真切的玻璃外,笙歌始终看着紧闭的铁门,无声的落泪。
“霍凯风,你觉得,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笙歌恍然开口,爸爸,或许在别人心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即使有前科,可她真的相信,爸爸是个好人,凭着他说起妈妈的时候,脸上那温柔的神情。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一口认定自己是杀人犯,却又在之后,不断的念叨着自己是冤枉的。是什么,让他认罪,又是什么让他不甘?很多事,爸爸没有告诉她,在她的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要为爸爸找回清白。
“我想,你爸爸,是个好爸爸。”霍凯风从后座拿着毛巾,放在笙歌头顶,将她的头发擦的不再滴水。“后座有衣服,去换上吧,别感冒了。”
听到霍凯风这么说,笙歌的心才安定下来。无论如何,爸爸是个好爸爸,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衣服?”听到他的话,她喃喃开口,像个迷糊的小孩。安静的爬到后边去,她确实需要换上衣服,身体如果垮下了,很多兼职的工作都没法做了,她不仅仅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需要养活自己的学生。
后座的口袋中,放着精美的无袖小礼服,内衣跟内库都已经洗过了,发出淡淡的馨香。笙歌拿着内衣,脸儿红透了。她没说过自己的尺寸,他准备的正是自己的尺寸。
似乎看出了笙歌的迟疑,霍凯风将后视镜给挡上,端正的坐在前边。“尺寸是问雨蝶的。这身衣服原本是给你准备参加暑假前的聚会的。”一通解释之后,停顿了下来。手中的汗泄露了他此刻的略微紧张的心情。
后座再没有说话,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在凯风面前,笙歌很淡定。
换好衣服之后,又是一阵安静。笙歌开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