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来招,假狱卒眼见打不过了手一甩,一阵烟雾就散了开来,烟雾微散,早已不见了假狱卒的身影,三个暗卫跟着追了出去。假狱卒逃了,崔锦却一点也不急。
姜小绣呼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坑爹的再重生一次,缓了气,一抬眼便见崔锦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珠粹宫的宫女果真是训练有素,竟面对生死毫无变色,真真让本宗主刮目相待呀。”语气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话中的意思。
姜小绣差点翻了白眼,不是他让她识相的么!怎么这会还怀疑起她了,她能告诉他实话么,她死麻木了,她能告诉她实话么,她不想再重生了,答案是绝对不能的,谁会相信她,除非脑残。
姜小绣二十一年加重生的一年,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人夸她大无谓的精神,要是别人夸她也算正常,偏偏夸她的这个人是深不可测的宗行司的宗主,就含有特别的“寒意”了。
姜小绣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赔笑,“宗主你说的这是那的话,奴婢一个人的命算什么,只要不坏了宗主的事,才是大事。”姜小绣狗腿了。
崔锦脸上的眉头不着痕迹呃抽了抽,这宫女被抽了七八天了,一次好话也没说过,性子犟得很,这突然的转变让人匪夷所思。
姜小绣从小就懂察言观色,崔锦的眉头抽了一下,全当没看见,虽没接触过真正的姜绣,可就拿这一被打死来说,这娃绝对是个死脑筋,要不然就不会是一个戏份少得可怜得炮灰,出场一是端药,出场二就是被抽,是炮灰中得炮灰,若她会转一下脑筋,也不会死前还是一个最低等的宫女,只能说后宫宫斗,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娃能参与的。
“宗主,奴婢句句真话,绝无半句假话,若有一字假话,不得好死。”明镜可鉴,她确实已经不得好死了三次,再发个毒誓神马的,都是浮云,真不了。
崔锦看了一眼自演自说的姜小绣,半句话都不信,“后宫中最不缺的是什么?”
姜小绣眨了眨大眼,后宫中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么,最缺的还不是男人,会生孩子的女人一大堆,但可以生的男人只有一个!当然个答案姜小绣是绝对不会说的,这不是在打崔锦的脸么,太监最忌讳的拿两个问题,无非是“你行吗?”“你可以生孩子么?”无论是谁问,都会被记恨上一辈子,能力没你大的太监,顶多在你背后诅咒你个几句,能力比你大的,很不好意思,还是先去定一副棺材吧,而崔锦就是能力比姜小绣大的那一列,且还不是普通的大。
把实话咽了下去,摇了摇头,“奴婢不就知道,还请公公明示。”
“送死的人。”目光忽转冷。
后宫中人人都在往上爬,这无疑也是送死,越往上爬,就离死越近,能爬到顶端的人,少之又少,但送死的人还是一波又接一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少之又少的顶端宝座。
姜小绣一听这话,觉得这斯的性格肯定是扭曲了,话又说,在这皇宫之中又有几个人的性格是正常的人,不过……他问她这个干啥子?
“宗主这话是……?”嘛意思。
崔锦冷冷一撇,“意思是别在我眼前说废话,做废事。”
好吧,姜小绣承认,她真很想把崔锦绑起来,虐他一番,既然她说的是废话,那她就问个正紧的,“宗主为何要把那个假狱卒给放走了?”
姜小绣说的是“给放走了”,而不是说“让他逃了”这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于是乎在姜小绣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被夸了一个词,“绝不简单”
“哦,你是从何而知本宗主是故意放他走的?”崔锦问得不温不火。眼睛的长度似极狐狸眼。
姜小绣一时口快说了,“以宗主的武功,那人绝对不会……”
话未说完,姜小绣的脖子便让崔锦给用力的钳住了。
被这么一掐,姜小绣瞬间清醒了,她这样?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纯是茅坑里,找死!
“你是从何得知本宗主会武?”崔锦的眼眯了起来,覆了层冰。
宫中除了皇帝外,没人知道崔锦是暗阁的阁主,武功也是一样,而一个无背景的小宫女,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知晓他会武,除非她还有一个竟连他也查不到的身份?从姜绣被抓进宗刑司,崔锦就派人调查了姜绣,包括她的祖祖辈辈,得出的调查,无疑是一个双亲死绝的孤女,毫无背景可言,若是连暗阁都查不出的,究竟有是一股多大的力量,难不成是他?!
“宗主……奴婢……奴婢祖上是……是行医的……”双手使劲的想扳开崔锦钳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姜小绣敢这么说,姜绣爷爷的那一辈确实是行医的,只是到了她爹的那一辈因治出了人命,才开始没落了。
“然后呢?”瞧着姜小绣花越来越呼吸困难的脸,稍松了力道,不至于缺氧。
得了缓一下的姜小绣,死命的呼吸了几口空气,上辈子就是被勒死的,她能没有点心里阴影么,这会她真怕昏过去醒过来后,看到的又是那十大刑具,这年头真是死也难让人安心。
“奴婢的祖父曾与……。曾与奴婢说过,常年习武的人手上的骨骼会特别的突出,走路的时候可以一点声音也没有,且会让人有压抑的感觉……奴婢句句属实,宗主若不信可以去查……”以上全是姜小绣在现代的时候看多了武侠片,才胡诌出来的,在现代这个理伦,可是个小孩子也知晓,但这是古代,估计着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姜小绣才会如此的说。
怕崔锦不信,姜小绣又多问了一句,“难道没人知道宗主……宗主会武?”
崔锦是个习武的人,方才姜小绣所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怀疑,她所说的是假话,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微眯的眼越发越危险,“你不应该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