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狗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走出了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位于山脚下的牛家村。
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小山村,村民们的房屋都是低矮的土屋,大部分都是用篱笆围成的院落,极少数两家堆砌了土墙。
没有一些影视剧中的鸡犬鸣叫的景象,显得十分冷清。
牛大丰转头对徐国仁道:“农忙时候过去了,天冷,除了进山打猎的猎人,乡亲们都在家里没出来呢,徐兄弟,先到我们家歇歇吧。”
徐国仁点了点头,心里却担心自己的基地会不会被那些进山打猎的猎人发现,于是问道:“牛兄,你们打猎一般会走多远?”
“这个说不准哦,不过一般都不会进深山,因为那里面有狼群,很危险,也很容易迷路,就在方圆十里内转转。”牛大丰道。
“哦。”徐国仁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牛大丰的家在村头,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看得出两兄弟十分的孝顺勤奋,否则不会冒着寒冷大早就进山打猎。
牛二丰刚进家门就大声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妇人闻声走了出来,见兄弟二人带来了许多猎物眼中满是惊喜,又看到他们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还有两条大狗,老人不解的问道:“这是?”
“娘,这是徐兄弟,他在山里迷了路,我们遇到他,把他带回来了,这些猎物都是他的狗打的。”牛大丰赶忙介绍。
“哦,那赶快屋里坐吧,你看这孩子,穿这么少,不怕冻坏喽。”说着老人就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屋子。
牛大丰和弟弟把猎物放在了堂屋门前,邀请徐国仁走了进去,十一月的大别山是很冷的,徐国仁早就冻的嘴唇发青了,这时老人拿了一件破旧的棉袄走进了堂屋。
一脸和蔼的对徐国仁道:“孩子,这是大丰他爹留下的,旧了点,不过洗的干净,你别嫌弃,先穿上,别冻坏了。”
徐国仁前世父母去世的早,感受着老人诚恳的关怀,有些感动,连忙站了起来道谢道:“大娘,谢谢您。”
“别客气,赶快穿上吧,我去给你们做饭。”老人将棉袄放在徐国仁手中。
“牛兄,把外面那野山羊洗剥干净,让大娘炖了吧。”徐国仁有些无以为报失措,连忙对牛大丰道。
牛大丰当即摆手道:“不能不能,那野山羊镇里有人收,我们吃太浪费了,还有那果子狸,皮毛值钱的很,等下吃完饭,我去趟镇里,让他们来人,你这些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徐国仁再三客气,但牛大丰却坚决不肯,最终只能作罢。
牛家村村民的生活都不富裕,但牛大丰的母亲还是拿出了家里仅有的一些野兔肉配着徐国仁从未吃过的野菜炒了一盘对牛大丰兄弟他们来说很丰盛的菜肴。
吃过饭后,牛大丰便离开了家去了镇上为徐国仁的货物找买家去了。
徐国仁在牛家村闲着无事,想到既然这些猎物可以卖钱,便叫上牛二丰带着两条军犬再度进了山,打算多打一些猎物回来。
此时的徐国仁手里没枪没人,只有这两条军犬,打猎成了他唯一来钱的门路。
至于打劫土豪劣绅和土匪,徐国仁还没有疯狂到那么不自量力。
四个小时后,徐国仁和牛二丰满载而归,大黄和大黑不愧是红jǐng基地出来的军犬,奔跑能力的突出令他们成了绝佳的捕猎好手,四个小时,牛二丰已经回家了好几趟。
牛家院子里的猎物也翻了好几倍,幸亏这个时候还没用野生动物保护法,否则徐国仁就悲剧了。
山脚下的羊肠小道上,牛二丰有些吃力的扛着一头近百斤的野猪转头对同样扛着一头野山羊的徐国仁气喘吁吁道:“徐大哥,快走,我大哥已经回来了,收货的人也来了,这会正在院子里等着呢。”
几个小时的相处,牛二丰这个生xìng善良淳朴的山家小伙子和徐国仁已经混熟了。
徐国仁苦不堪言,他前世就是个**丝,身体早就因为撸管过度而被掏空了,哪里比得上经常进山打猎的牛二丰强壮有力,所以虽然只是扛着一只还不到五十斤的野山羊,但却累的不轻。
两条军犬嘴里也没有空着,都叼着一只野兔。
当回到牛家院子时,徐国仁几乎已经累的虚月兑了,当牛大丰帮忙把野山羊接过去,他立即瘫坐到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国仁兄弟,好样的,就这么半天,你又打了这么多猎物啊,你瞧,那就是收货的马老板,他看的眼都直了。”牛大丰拍着徐国仁的肩膀称赞,又扭头努嘴示意道。
徐国仁朝院子内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人正在满是猎物的院子里查看着,狭小的眼里满是欣喜。
“马老板,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徐国仁兄弟,这些猎物都是他打的。”牛大丰将野山羊放在院子中,对他道。
那马老板闻言转身,来到徐国仁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赞道:“年轻人,了不起啊,能打这么多猎物,真是了不起啊。”
徐国仁站了起来道:“老板,这些东西你出个价吧。”
“好,爽快直接,我做生意就喜欢这样的人。”马老板笑了笑,扭头环顾一番道:“这里有野山羊六只,野山猪一头,野兔,果子狸三十多只,以前的价格每斤我都是按照一毛钱,今天你这里的多,我给你多一倍的价钱,连毛带皮肉两毛钱一斤,你看怎么样?”
徐国仁不清楚这个时候的物价,转头看了看牛大丰,牛大丰走近他低声道:“兄弟,马老板没说谎,以前我们打猎虽然肉大都留着自己吃,只卖皮毛,但因为数量少平均下来价格也不高。
连肉一起卖的话,两毛钱一斤很划算了,这一头野猪就近百斤,那可近二十块大洋了。”
见徐国仁迟疑,那马老板当即道:“兄弟,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马三在咱方圆百里之内做这皮毛生意的价格是不是最高的。
实话不瞒你说,你这些货我也就赚些皮毛钱和辛苦钱,肉都是要贩卖到咱们镇上以及县城各大户人家或者饭馆酒楼去,也就是现在天冷不容易坏,要是夏天我可不敢收这么多肉。”
徐国仁暗暗盘算了一番道:“马老板,我信你,只要你价格公道,秤上没有猫腻,以后我和牛家兄弟打的猎物就都卖给你。”
“行,徐兄弟请放心,只要你们不找别家,以后的货全卖给我,我保证给你们最公道的价格,绝不坑你们的斤两。”马三一听大喜,现在是乱世不假,但皮毛生意可是很好做的。
江南那些大商人开办的工厂和洋人们都是大量收购的,几乎是供不应求的。
“还有一点,我只要银元,不要法币。”徐国仁道。
“这个没问题,老马我做生意也是只收袁大头,嘿嘿,法币揣怀里还是感觉不踏实啊,所以你要法币我也没得给你。”马三笑道。
秤斤后,徐国仁这批猎物总重五百六十多斤,马三给了一百二十块大洋,对徐国仁道:“兄弟,那多出八块大洋就当我们初次合作的见面礼了,你看我够不够诚意?!”
“嗯,马老板果然够意思,以后就和你合作了。”徐国仁笑着道。
马三赶着马车来的,付了钱后,牛大丰兄弟俩帮忙将猎物慢慢装了一车,马三便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目送着马三离开,徐国仁拎了拎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一百二十块大洋,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家来说也许是笔不少的钱了,但是对于徐国仁来说,这才是百分之一啊。
拿出二十块大洋放到了牛大丰手中,道:“牛兄,这些钱你拿着,算是你们帮忙应得的。”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就帮忙跑个腿,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啥。”牛大丰虽然穷,却十分老实善良,推月兑着不堪接受。
徐国仁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牛兄,实不相瞒,我本是南京城里人,家父是个商人,行商途中不幸遭遇土匪遇害,家里欠了大笔债务,我无奈之下才逃到了这大别山,还在山里迷了路。
如果不是你们兄弟帮忙,我能不能走出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卖掉这些猎物赚取钱财。
暂时我无处可去,所以我决定留在牛家村,少不了还要麻烦兄长和大娘,所以这些钱你们一定要拿着,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
就这样,徐国仁在牛家村住下了,每rì带着两条军犬进山打猎,牛大丰兄弟二人几乎完全成了搬运工。
随着捕猎次数的增加,大黑和大黄也愈发的驾轻就熟,每天捕获的猎物数量都在增加。
足足一个月后,徐国仁终于攒足了八万多块银元,本来还想攒够十万再回基地建采矿场,但听说马三已经因为和自己做生意发了家,做完最后一笔后,就离开了本镇,去了南京城安家了。
而牛家村出了一个打猎能手的消息也逐渐散开了,所以徐国仁为了确保万一,只得改变初衷,先离开牛家村,回基地先建立一座兵营,弄一队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保证基地和自己的安全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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