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于慕解语而言是如雷贯耳,如今终得一见,却让慕解语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可褪去了明丽的外表,大理寺内,却给慕解语一股阴森之气。
静亲王和轩辕止琛带着慕解语以及此案相关人员到场时,大理寺已经有了许多人,大多数慕解语不认得,但是根据自己的资料大致也能猜出,让慕解语出乎意料的是,颖王轩辕止琪和靖王轩辕止玥也赫然在此。看着这些严阵以待之人,慕解语有些好笑,明明是他们挑起事端,如今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愁苦表情。
“郡主,李大之妻王氏的确是在千馐百味斋用膳后中毒,下官已经请仵作与御医检查过,并无其他可疑之处,郡主若不能给出其他有力证据,证明王氏死因,小官便要宣判了。”大理寺少卿汪文伦,不卑不亢的向着慕解语问道。
“汪大人,本宫自然能证明。”慕解语语速很慢,说完故意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几个人,满意的看到他们目光闪动,才笑意盈盈的道,“不过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大人可不能忽略。”
“请郡主指教。”汪文伦虚心求教。
“早闻郡主睿敏聪慧,又有一手妙手回春之术,不曾想还会审案。静王爷天纵奇才,就连对郡主的教诲也远胜世间男儿,果然非一般名门闺秀可比,真真是让我等羞愧无颜。”慕解语还没有开口,坐在她正对面,一袭朱红色长袍,两鬓斑白之人,眯着细小的眼睛,明褒暗贬的说道。
这人叫南宫端正,是安乐侯南宫家二房嫡枝,虽无爵位,却也是正二品的内阁学士,连续主持了红安九年与宏安十二年的科考,底下也算是门生遍地,颇有人脉。
“本王之爱女,岂是庸脂俗粉可以攀比,自然是要做与淳懿皇后一般风华绝代之人。”静亲王面带傲然的说道。
静亲王的话让南宫端正一噎,他的言外之意不过是讽刺慕解语没有娘教,不懂闺训,不知廉耻,没有一丝名门闺范,在诸多男子面前也不知收敛,不懂退避,妄加多言。可静亲王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当年的淳懿皇后,是随着仁祖皇帝金戈铁马,甚至与数万将士同吃同宿,且当着仁祖皇帝的面都能干涉朝中大权。淳懿皇后的种种成为传奇,今上与静亲王都是淳懿皇后一手教导出来的,可以说淳懿皇后在今上心中绝对超过皇太后,在大景百姓心中也是不可亵渎的神话。如果他还敢反驳,不说今上会将他大卸八块,就是传出去,大景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他给淹死。
慕解语没有理会这些老头子,现在让他们得瑟,一会儿有的他们哭的时候:“汪大人,李大前言后语不符,本宫已经查明他不过是郊外农夫,家里只有八分薄田,食不果月复,他何来银子去千馐百味用膳?又何以穿得起一身绸衣?故而本宫有理由怀疑,他是受人指使!请汪大人将此事查明后,本宫自然能够证明王氏并非在千馐百味斋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