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作看着墨纯,眼中发着亮光,仿佛墨纯的脸上开了一朵花。请使用访问本站。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还不待他发话,墨纯笑着说:“邪少,我是不是长得比你帅得多?”
全作愣了愣,转而莞尔一笑,道:“纯少,你也太过自我陶醉了吧。”
墨纯目注对方的眼睛,道:“那你怎么总盯着我的脸看?”
全作无奈地笑了笑,道:“听人家说,你的脸皮很薄,我看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不感到脸红?”
墨纯听了,眼睛立时瞪得圆圆的,道:“哪个缺德鬼这么损我?如果我的脸皮薄,那这世界就没有吹牛撑破天的人了。”
全作看着他那自大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女人说的。”
墨纯怔了一下,讪然说道:“女人的话十句九句是假的,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女人心,海底针。”
全作听了,哑然失笑,道:“如果让伊人听到,肯定又跟你磨嘴皮子了。”
墨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姿势,道:“谁怕谁啊,大不了甩下一句‘好男不同女斗’结束。”
全作听了,除了笑笑之外,也实在拿他没辄。好整以暇,倏地肃声道:“真的要这样吗?”
墨纯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接着笑意洒月兑地说道:“只有这样!”
“没有一丝的商谈的余地?”-“没有谁愿意放弃远大的理想。但现实岂能如你我愿。”
“再坚持半年,那你就可以在更好的舞台上发挥自己的才华。”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你看我能熬过这半年的时间吗?”
全作沉默了。墨纯望着远方,思绪飞到了遥远的未来。
二人缄默了些许。全作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你考虑过其他人吗?你做出这样决定,是否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墨纯嘴角抽搐了一下,黯然道:“有时候,为了自己,可以罔顾他人感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所做的,包括牺牲,最低限度就是保护自己。这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全作也无话可说,只是问道:“那什么时候离开?”
墨纯幽幽说道:“期末考试之前,也就是明天。”
“什么?”全作倒吃了一惊,忙道,“有必要这么快吗?”
墨纯苦笑道:“有这个必要。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会加剧我一丝痛苦。这里是精神的沙漠,没有风华正茂的朝气,更没有同学少年的狂放。我看到的,就是一张张虚伪的脸。”
全作并不反驳,只是道:“这里只是社会的一小部分。外面比这里更浑浊”
“不!”墨纯突地大声说道,“它与社会接轨,却又完全月兑离社会。”
他不理会惊讶的全作,悠悠道:“它确实是社会的一部分,但却封闭。为了获得政治权利与利益,它必须禁止一切先进思想进入它的体系内。它需要的,只是一群照着模子打造出来的‘顺民’。谁要是背叛它制定的游戏规则,谁就要注定离开这块没有思想自由却是梦想飞翔的世界。比如就好象是我。虽然它是社会的一小部分,但它束之高阁,很多地方与社会月兑轨。到底它是为社会服务,还是要社会去适应它?很可惜啊,有多少人毕业后,就觉得一片茫然。好的方面没有与社会接轨,倒是社会的尔虞我诈,虚伪全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全作认真地听者,面无表情。对他而言,一个经历过超出人类想象磨难的人来说,看透了轮回的红尘。
他呢喃道:“真的想不到,你的思想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的范围”
“怎么了?你也用不着为我担心,我出去后会照顾自己的。而你,就努力考个漂亮的大学给我看。”
全作听了,只感喉咙发热,心里早已咆哮:“不,我们一起到大学去,我们到那里去追寻梦想”
当目光落到好友诚挚的脸上时,内心猛地震住,于是干笑道:“一厢情愿往往是失望。但我会努力的,绝对考个漂亮的大学!”
说时,原先黯淡的眼瞳倏地绽射光芒。
墨纯笑了,很愉悦地笑了。
全作似被好友的爽朗所感染,亦笑了起来。
对他而言,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为了挑战未知的命运,亦为了真挚的友情,他付出了两年半的心血。如果这一切不是心血,那他早就可以逍遥地存在这个世界,根本用不着再去承受莫名的痛苦。现在,一切都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他可以预知未来,并且可以改变未来,却完全掌握不住人的思想。好友中途弃学,思想超前解放,以一个独立的灵魂生存于世,这无疑是对他这个至高无上的霸者的一种讽刺。
他还能做什么?不能,一切计划就像柳絮随江而逝。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抬头看着好友,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充满灵气的眼神,完全让人察觉不了深邃的凌厉。恰同学少年,多灿烂的青春,是什么*迫这位对憧憬未来,遐想联翩的少年作出放弃一切晋升机会的决定?在这双眼睛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睿慧?
全作不禁仰天唏嘘,脑中快速地搜索一切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
墨纯突地轻拍他的胳膊,道:“走,吃饭去!”
说完,径自走开。
全作望着渐远的背影,经历了两年半以来的事物历历呈现在眼前
2003年9月中旬,开学的狂潮渐渐偃息。毫无疑问,新学年注入的新春气息比往年要来得猛烈些。
在这新学年里,初入校园的新生们是最激动与煽情的群体。而刚步入高三与高四以上的“老油条”则要为来年的高考进入了备战阶段。至于刚步入高二的群体则以将来主人翁的姿势接待新生,同时有一种媳妇熬成婆的感慨与喜悦。
今年二中正在筹建一栋八层的宿舍楼与一栋六层的综合楼,到底烧了多少钱,那就烦请纪检部门去调查信贷银行了。有坊间流传,只要这两样东西造起,那校长肯定高升。至于留什么烂摊子给下任校长,这就不是现任校长的工作了。
墨纯仰躺在松软的草皮上,望着大椰树,穿过针尖似的叶子通向蔚蓝的天空。碧蓝的盘子缱绻着几朵一刻都不消停变化的云朵,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似动物,似人面,仿似演绎着皮影戏的神韵。
“娘西皮的,百多人挤一个宿舍,还以为进了奥辛集中营呢。这狗屁王校长还真他妈的是新时代的希特勒”
作为一名新生,他享受了新生必须享受的权益。他入住一栋琉璃瓦盖顶,淡黄色瓷砖贴墙的宿舍楼。十多天的集中营生活,欢乐少许,烦恼也不少。
认识其他新同学,建立了很不错的人际关系,这是他十几天以来的收获。
百多号人挤一个有两个教室那么大的宿舍,别说防贼防火,单是出出入入,已然令人抓狂。抬头不见低头见,碰撞了身体说声“对不起”,倒霉的被挤到碰上了床沿,那就只能眼泪往心里流。更恐怖的是,混编的“集中营”什么“杂牌军”都有,谁也不能一根指挥棒统一训导。到了深夜12点,居然还会有人因为新认识了一位女朋友而狂呼乱叫。更甚的是,人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跫音特有节拍,黑暗中还为这半夜的恐怖声音吓得九月天盖被子,战战兢兢地窝在被子里期盼天亮。后来才知道,有人半夜穿过走廊上厕所,踩着拖鞋晃悠。更好笑的是,在另一边的走廊(该走廊是集体浴室),居然散发阵阵尿骚味,让早起的同学洗脸刷牙时骂爹咒娘。后来才知道,有些人怕鬼,不敢到厕所解决,就模滚带爬地在此一尿墨纯除了发牢骚之外,也只能背地里骂校长了。
“真奇怪呢,邪那小子怎么还没报到啊,都开学那么久了。还有,整整一个暑假,那混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连个音讯都没有。唉,烦死人了”
正当他发牢骚时,突然耳边飘进很甜美的声音。
“你是隔壁班的同学吗?”
墨纯忙坐了起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扭头,正眼看去,顿时眼前为之一亮。
尖尖的下巴,挺挺的鼻子,明亮的眸子(好象在放电),额前稀松的刘海,扎起的青丝,淡淡的笑意,彷似春风一夜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如让人突感迎面一阵清风,清新爽朗。
待看清眼前的俏美人后,墨纯的脸刷地红了。与其说是脸红,倒不如说是心跳。情窦蒙生的阶段竟然来得如此猛烈,如此快。后来墨纯对全作说,这就是一见钟情。
感觉惊为天人,吓得墨纯忘了爹娘是谁,直愣愣地盯着伊人。
少女被盯得脸上飞过一阵红霞,于是重复刚才的话,只是语气变了样,竟然嗫嚅道:“请问你是隔壁班的同学吗?”
“呃!”墨纯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暗骂自己如此失控。当下柔声道:“是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说时,摆出一个欢迎的姿势。见到美女,忘乎所以。对方只是相问,并没有道出班级,怎么能如此草率作答。
少女见了,扑哧笑了。她发觉自己有失仪态,忙收敛心神,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高一(8)班的。”
那就是邻居了,谁叫自己是(9)班的。墨纯暗庆不已。
为了不在美女面前失礼,他摇着手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高一(9)班的成员。”说到班级时,声音提高了好几十分贝,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体育牛人。
少女突觉得对方竟然如此有趣,窃窃私笑起来。笑罢,她道:“我叫润芝,大家都叫我润儿。”
“润之?”墨纯倒吃了一惊,忙问道,“你叫润之?滋润的润,之什么的之?”
润儿俏笑道:“什么之什么的之,是灵芝的芝。”
“哦!”墨纯总算释然,转而为刚才的失态而恼恨不已。
润儿似有所想,问道:“你怎么听到我的名字就变了脸色,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么?”
墨纯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把你的名字听成了他老人家的名字。”
润儿听了,顿时好奇起来,问道:“老人家,是谁?”
墨纯遥望远方,用最崇敬的语气道:“他是这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若一个人有他老人家百分之一的才华,足以玩转世界”
还不待他说完,润儿截断道:“哎哟,要赶时间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墨纯还为刚才未说完的“巨论”而郁闷着,听对方有所需求,顿时来了精神,道:“能为你效劳,是鄙人的荣幸。”
润儿倒为对方不伦不类的举止逗笑了。她道:“能帮我提一桶水上去吗?”
“frse!”
墨纯迅速站了起来,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感到自己变得特别伟大。
区区一桶水,岂能难倒人高马大兼体育牛人。
“那我们到校门口提水吧。”
于是,二人竟然保持沉默地走向校门。一路上,墨纯走在伊人后面,瞧着伊人的纤影,迎着微风呼吸伊人的处子之香,陶醉起来。
好景不长,二人就到了门口。
润儿回首微笑着道:“麻烦你了。”
“恩。”墨纯二话不说,走进门卫的房子,看着哪桶顺眼就提了起来,就往右肩膀上放。出了门卫室,看着润儿说道:“走吧。”
润儿笑靥上绽开了一多花,甜甜地说道:“谢谢你哦!”
墨纯欲说,突地心感异样。
他轻“咦”一声,抬首看去,恰好有一人从大门走进,掠过他视线。
“邪!”他大叫一声。
果然,那人霍然回首,一脸惊诧地看了过来。
接着,那人欢喜得叫起来。
“是你,纯?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话完,两步并一步走过来那人不是谁,正是全作。
墨纯看着对方,欣喜得眼眶都红了,忙迎了上去。
全作一上前,就来个熊抱,弄得墨纯忙喊“轻点,轻点”。
全作笑着轻拍墨纯的后背,道:“想死我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壮了,居然一个人提水。”
墨纯忙挤出他的怀抱,道:“我是帮人家扛的。呶,是这女孩请我帮忙的。”
说时,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润儿。
全作转移视线,待一眼看到润儿时,他的眼睛立刻闪过寒光。只是瞬间就消失,转而就是用温柔得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润儿。
他率先说话,道:“我叫莫邪,也可以叫邪少。你好,初次见面。”
当润儿看到全作时,星眸也闪过寒光。
她微微颔首,道:“我叫润儿。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墨纯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实在不想再看下去,忙道:“邪,等我帮润儿提水后,就和你去找班主任。”
说完,也不等余下二人的反应,径自走开。
全作不说什么,紧随身后。
润儿咬着下唇,尾随而至。
给读者的话:
新人小说,请各位读者耐心,鄙人的小说绝对能给大家视觉上的冲击。本文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再以“全作”的浪漫形式解决我们广大民众的迫切希望,主持正义,弘扬人性。或许,人性的狡狯让冲突更加激烈。全作原名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