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茶靡早早的从榻上爬起,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与包扎用的草药,放进一个小盒子里,起身便走出屋门,向着阴刀的寝殿走去。
走到半路,茶靡忽然停下脚步,有些怔忪,她微微垂看向左手中提着的盒子,这场景怎么如此的熟悉?
似乎曾经在某个地方上演过一般……
揉了揉额头,茶靡摇摇头,有些无奈,算了吧!也许是曾经做过的梦。
由此一想,她便再次迈开脚步向着前方走去。
“阴刀!”
右手撩开竹帘,茶靡语气呼唤的格外轻柔,她望着昏暗的房间中,坐在微微有些亮光的窗户前的瘦弱身影,心中既无奈又低愤,阴刀似乎很喜欢黑暗呢!
不像她,对黑夜就有深深的抵触。
“你来了,茶靡。”阴刀转过头,俊美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嗯!”茶靡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屋,“我带了粥来。”
随着话音的落下,茶靡的脚步乍然一停,呆愣在原地。
看到茶靡的反常,阴刀的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他依旧亲切的看着她,只是声音中却是多出了一分担忧。
“茶靡?怎么了?”
听到阴刀的声音,这让茶靡的神志才逐渐从茫然中回过了神,她甩了甩头,面色忧愁。
奇怪!刚刚的那句话,怎么也是如此的熟悉?
“茶靡!”
又是一声呼唤,茶靡这才抬起头与阴刀的眼神对视。
“我……”
“怎么了?”
望着阴刀担心的神情,茶靡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也许终会有一天明白脑海中这一切的。
“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我做的粥合不合你的胃口!”
闻言,阴刀温柔的一笑,看着走过来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担心什么,上次你不是做过一次吗?”
“是啊!可是你不是说很难喝的吗?”
茶靡打开盖子,端出里面的瓷碗,感受着热气腾腾的温度,她快又放进盒中。
“有些烫,我还是先帮你换草药吧!”
茶靡喃喃自语,拿出干净的绷带与草药,随后抬手就要去月兑阴刀的衣服,不过半途确实亚然而止。
“怎么了?”阴刀不解的问道,随后便在看到茶靡微红的脸颊后,明白了过来。
茶靡那停在半空的手就那么一直僵持在那里,半响后也不见有所行动。
她又不是医生,怎么能如此大胆不知羞的去月兑男人的衣服,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啊!
就在茶靡格外纠结的时候,阴刀徒然开口,“茶靡既然你已是我的未婚妻,又何必纠结这种事?”
“啊?!”茶靡惊讶的抬眸望向阴刀,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着还有些犹豫的茶靡,阴刀再次道:“昨天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
听到此话,茶靡微微一怔,不禁想扇自己一巴掌,真是的,阴刀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而她却再给他换药的时候,想那种事情…
回过神来,茶靡这才神智冷静的月兑下阴刀的上衣,给他换上草药。
垂眸望着包扎手法如此熟练的茶靡,阴刀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曾经是医生吗?”
“不!不是!”茶靡抬看了一眼阴刀,否认道。
“看你熟练的手法,我还以为是呢!”阴刀笑意柔和的微挑唇角,俊美单纯的容颜让人联想到纯真的少年。
茶靡摇了摇头,最后打了节后,这才帮他重新穿戴好衣服。
过去的她是干什么的,她一点也不知道,想那脑海中零碎拼凑不起来的记忆,与她那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这一切,都是个谜。
茶靡端起盒中的瓷碗,感受着手中适宜的温度,随后把勺子放入碗中,递到了阴刀的面前。
阴刀接过碗,半勺清粥送入口中,被他细细品味。
茶靡右手端着下巴,疑惑的看着眼前吃得津津有味的阴刀,她本想,像这样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应该都喜欢丰富的食物才对,怎么会对这样毫不起眼的粥感兴趣?而且还是一个上次说她做的很难吃的男人。
半响后,阴刀放下空空的碗勺,目光却是丝毫没有离开,他注视着地板上的瓷碗,神情复杂的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阴刀?”
茶靡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他怎么了?难道是又闲她做的饭难吃了?可是这明明是他让自己去做的,明明不想吃还要她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茶靡……”半响后,阴刀才缓缓的开口,目光也是从此瓷碗处转移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茶靡把头瞥向一边,不准备去看阴刀嫌弃的眼神,“你可不要埋怨我,是你自己硬要喝的!”
“以后每天都给我做这粥好吗?”
“呃?!”
茶靡惊愕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阴刀,他刚刚说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阴刀你……”这么说上一次他说难喝是在骗她咯!
阴刀不语,眸光转向窗子处,透过微开的缝隙眺望远处。
许晌后,他突然站起身,转头朝着屋外走去。
“阴刀…”
茶靡不解的看着他那瘦弱的背影,直至停在门口处。
“陪我出去走走吗?”阴刀微微侧头,眸光凝视到还呆呆坐在原地的人身上。
“啊!哦、好的!”半截拍没有反应过来的茶靡,连忙的从地板上站起身,小跑步跟上了阴刀的脚步。
她没有想到阴刀会主动邀请她出去陪他散步,因为从她来到这里后的几天中,她几乎没有看到阴刀出过城。
此刻的他好像与平常有一点点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