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勇敢正直的大臣看见国君被州吁杀害,一边扑向卫桓公,一边高声呼叫:“侍卫,快保护君主!州吁叛逆,弑杀了君主!快将他拿下!”
可叫唤了半天,侍卫们虽然一个个手持兵器,却熟视无睹地站立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这些勇敢正直的大臣见状,气得厉声呵斥道:“侍卫,为什么呆若木鸡?还不赶快动手,将弑君的乱臣贼子州吁拿下?”
“嘿嘿,老子是乱臣贼子?”满脸阴森恐怖的州吁发出了一阵奸笑,撇着嘴骂道:“呸!你们这些家伙才是他娘的乱君贼子!”说完一挥手,大声命令道:“石厚、公孙滑还楞着干啥?赶快动手,处死乱臣贼子!”说完,用剑一指护卫着卫桓公尸体的大臣。
护卫在国君尸体旁边的大臣见石厚率领着侍卫步步紧逼,突然尖声叫喊道:“州吁,老夫跟你拼了!”他们一边狂吼尖叫,一边赤手空拳地向州吁冲了过去。
“哎呀,真还有不怕死的货?”瞧见大臣们猛扑了过来,州吁心里一惊,吓得一边慌忙挥舞起手中的宝剑,一边向着石厚与侍卫那边退却。他一边退还一边厉声恐吓道:“谁他娘的敢上来?老子就宰了谁!”
一见州吁胆怯地退却,大臣们胆气更壮,纷纷张开双手,直往州吁的身上扑来。
瞧见大臣们来势凶猛,州吁照着冲在最前面的大臣劈头盖脸就是一剑。随着宝剑的落下,一股鲜血溅了他一脸。不等他抹去脸上的血污,第二位大臣已经冲到跟前,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州吁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反手将宝剑插进了大臣的肚子。
州吁的宝剑还没有拨出,第三位大臣已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并用额头猛烈地撞击他的后背。他吓得拼命挣扎,可第四位大臣也冲了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哎呀娘耶!疼死老子了!”州吁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破口大骂道:“石厚,你他娘的蠢货,为什么还不动手?老子如果遭遇不测,你小子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看见州吁被大臣们裹住了,同时又听见了他的哀嚎,石厚赶紧挺着长戟,从侧面刺进了搂住州吁的大臣的软肋。“啊”的一声惨叫,大臣头一歪,趴在州吁的背上死了。
公孙滑一见石厚得手,连忙挥起宝剑,一剑砍在咬住州吁胳膊的大臣的大腿上。大臣的大腿被砍,痛得拼命一咬。“哎哟!娘耶!”州吁立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他拼出全身力气猛一挣扎,终于甩开了趴在背上的大臣。接着又一抬腿,踢翻了掐住脖子的大臣的尸体,终于拨出了血迹斑斑的宝剑。
州吁手持宝剑一反手,咬牙切齿地向咬住胳膊的大臣的脖子挥去。只听“扑通”一声,一颗脑袋犹如西瓜滚落在了地上。随即“扑嗤”一声,无头脖颈上的鲜血喷了他一脑袋。“他娘的粘粘糊糊,又臭又咸,真是恶心死人了!”州吁一边干呕一边骂道。
紧跟在石厚与公孙滑身后的侍卫蜂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乱砍乱杀,这几位不要命的大臣立即被剁成了肉酱。
州吁一跌坐在地上,捂着血肉模糊的胳膊,哀嚎不止。他低头一看,地上那颗头颅的嘴里还咬着一块血肉。恼羞成怒的他又用宝剑一指守护着国君尸体的大臣,暴跳如雷地嚎叫道:“石厚,快把剩下的这几个货也给老子正法了!”
石厚接到命令,率领侍卫扑上前去,一阵猛劈狂砍。随着“扑通,扑通……”的几声闷响,守护着国君尸体的大臣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上一声,便接二连三地栽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扑扑腾腾”的腿脚乱蹬。功夫不大,全都死于了非命。
“哎哟,二叔受伤了?”公孙滑故作惊讶地“嗷”了一声。他赶紧蹲来,伸手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替州吁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州吁一边伸出左手让公孙滑包扎,一边抬起右胳膊用袖子擦拭着满头满脸的鲜血。
伤口刚一包扎好,他便强忍着巨痛站了起来,右手握着宝剑,发狂地大笑起来。“哈哈,不知死活的东西!竟他娘的长歪了眼睛,找错了门,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接着,又洋洋得意地咧嘴骂道:“他娘的还想指望侍卫?侍卫全是老子豢养的爪牙!”
瞧着心狠手辣的州吁,原本蠢蠢欲动的群臣全都吓得缩起脑袋,挤成了一团。
群臣畏首畏尾的狼狈相更加刺激州吁,使他越发地肆无忌惮。他的双眼闪动着绿光,右手紧握宝剑,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上窜下跳,用剑指着群臣声嘶力竭地狂叫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不想活命的现在就伸着脖子站出来,老子送他去给姬完殉葬!”
乱哄哄的群臣吓得直往后,他得意地一挥宝剑,厉声吼叫道:“想要活命的,都得给老子乖乖地回答问话。”他扫视着噤若寒蝉的群臣,翻着白眼大声地问:“刚才,你们都看见了什么?快,立即回答老子的问话!”
面对凶神恶煞的州吁,群臣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惊恐万状、不知所措,只会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浑身打着哆嗦,拼着老命往后挤。
“他娘的,全都变成哑巴了?”不见有人出来回话,州吁火冒三丈,使劲挥舞起佩剑。“哎哟,疼死老子了!”一时激动,他竟忘记了左臂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赶忙用右手捂住伤口。
瞅着穷凶极恶的州吁,以及侍卫手中明晃晃的兵刃,白胡子的司寇急中生智,壮着胆子,摇晃着脑袋,摆手说:“公子州吁,老夫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女乃女乃个熊!”司寇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州吁已经跳到了他的跟前,右手一扬,宝剑“扑嗤”一声,捅进了他的肚皮。司寇“啊”的一声惨叫,一头扑倒在地,手捂肚皮痛苦地满地打滚。肠子顺着手缝流出了月复腔,裹得满地血污……。
州吁拔出宝剑,一边甩着剑身的鲜血,一边自鸣得意地奸笑道:“嘿嘿,叫你有眼无珠耍滑头!还想装晕哄老子?到阎王爷那里去哄吧!”
看见司寇惨遭毒手,司徒吓得叫了一声“娘耶”,“哗啦啦”地尿了一裤裆。“扑通”一声,他跪在地上惊恐地手指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公子,州吁。老夫,确实……有眼……无珠,真的是……睁眼瞎子!确实,啥都没有看见呀!”
“女乃女乃的找死!”他的话刚讲完,杀红了眼的州吁已窜到了跟前。他手起剑落,一颗白头立马滚落在了地上。州吁怒不可遏,用剑指着地上的白头大骂道:“呸,老子叫你不长眼!他娘的蠢货!连句话都不会说,以为老子是被骗大的?”
“哎呀,这货真的动了杀机,谁敢吭声就叫谁去见阎王爷!”瞧着丧心病狂的州吁,群臣吓得越缩越紧,没有人再敢吭声。
见无人吭声,州吁犹如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疯子,显得更加暴躁。他眼珠圆瞪,闪动着杀气腾腾的绿光,一边跳着脚挥舞宝剑,一边扯着破锣嗓,声嘶力竭地狂吼:“快说!都看见了什么?女乃女乃的,再不说,老子把你们统统杀光!”
面对死不吭声的群臣,州吁已经黔驴技穷。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像一条条丘蚓似的鼓了起来。他狂暴地一挥手,命令侍卫:“都给老子上!”
石厚、公孙滑接到命令,率领五百名侍卫,端着锃亮的兵器,一边向大臣们逼来,一边高声叫喊道:“说!快说!再不说就送你们去见阎王爷!”
面对一步步越逼越近的侍卫,面对一把把明晃晃的兵刃,吓破了胆的群臣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哆嗦着越挤越紧。
瞧着快要挤成面团的群臣,州吁更是怒从心中起,恶在胆边生。他一边张牙舞爪地挥舞利剑;一边声色俱厉地拼命嚎叫:“女乃女乃的,全都哑巴了?快说!再不说,老子可就要大开杀戒了!”吼着他一扭头,给石厚使了一个眼色。
看见州吁的眼色,石厚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司空的衣领,象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拎了出来,往地上一掼,用长戟抵住了他的胸口。
州吁提着宝剑走上前,瞪着眼厉声问:“老家伙,快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