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穿好裤子!”冬宝捂着脸说道,什么叫做囧囧有神,她今儿个算是体验了一把。冰@火!中文小男孩白花花的女敕上确实青紫一大片,看样子是被人狠狠的揍过了。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麻利的提上了裤子,转过身来依旧蹲在地上,眼圈还红红的。
冬宝估计他是疼的厉害,这半天了,也没见他往地上坐。不过也不一定,这小子一看出身就不是庄户人家,也许是从小教育关系,即便现在脏的如同乞丐,也没有席地而坐的习惯。
“你是不是调皮捣蛋了?你爹才揍你的?”冬宝问道。
“没有!”小男孩本来低着头,闻言立刻抬头,瞪着冬宝喘着粗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大声叫道,“我什么都没干,我爹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要是留在家里,迟早被他打死!”
冬宝看他委屈的小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神色却是极度的愤怒,小手都紧紧的握成了两个拳头,应该不是在说谎。只不过古代虽好,山清水秀无污染,可惜没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小孩子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大人手里。像冬宝,黄氏想要卖她,分分钟的事,叫个人牙子过来谈妥价钱,人钱两清。父亲管教儿子就更不必说了,就算是打出人命来,恐怕也没人追究。
“姐姐,你家的豆花真好吃!”小男孩见冬宝不吭声,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又舌忝了下手里的碗。“让我去你家吧。”
冬宝有点诧异的看着他,倘若这小子背后有尾巴,配合着他讨好的神情,一定在不停的左右摇动。然而被一个五六岁的可爱小正太,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冬宝有些吃不消,咳嗽了一声,转头问道:“你家……在哪里啊?就是沅水镇上的吧?你到我家,你爹不就找不到你了吗?”
小男孩看了冬宝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家在安州城,不在沅水镇。”
居然是安州城的!冬宝难掩脸上的惊讶,就是坐马车,从沅水到安州城也要将近两个时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男孩低头闷声说道:“沿着大路走……就到这里了。”
这会上,李氏久久不见冬宝过来,便走过来叫冬宝回家。刚才冬宝端着豆花给小乞丐吃,她也没拦着,闺女心地良善,她看着也高兴。
“宝儿,回家啦!”李氏说道,看了眼脏兮兮的小乞丐。
小男孩立刻手脚并用的拉住了冬宝,叫道:“姐姐,我没地方去,你带我回家吧!我啥都会干,会洗碗洗衣服,什么活都能干!”最重要的是,这姐姐人好,去她家,说不定顿顿都能吃豆花!
“这哪行啊?”冬宝哭笑不得,褂子衣襟上都被他抓出了几个黑爪印子,“你家里人肯定急着找你哩!”
见冬宝不愿意,小男孩蹲子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我爹不会找我的,他要娶新媳妇了,以后有新小孩儿,后娘进门了,会打死我的……”
李氏心先软了,从她嫁进宋家开始,无时无刻不想多要几个孩子,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只有冬宝一个孩子,是她心里的一个大遗憾,因此她格外的疼惜孩子,最见不得小孩子委屈流泪了,当下就上前去扶着小男孩站起来,说道:“看这孩子吓的……你爹就是给你娶后娘了,也不会不要你的。”
小男孩抽抽噎噎的,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对李氏摇头道:“他才不疼我,他老是打我,你看……”说着转了个身,弯腰一双小黑手就往自己的裤腰上伸。
冬宝皱眉捂脸,立刻大叫道:“别月兑了!”
然而已经吃了,光溜溜的小又对准了她和李氏,冬宝透过指头缝看着面前的小,忍了很久,才忍下了往小上踹一脚的冲动。
李氏看着青青紫紫的小蛋心疼不已,她心软,就是冬宝不懂事的时候,她都没舍得动过女儿一根手指头,最见不得小孩遭大人毒打,这会上心里头早就骂起了小男孩的爹,一个暴力的渣男形象活月兑月兑的印刻在了她头脑中,渣男最可恨的是有了这么可爱的儿子不懂珍惜,娶了新媳妇就忘了前头老婆的孩子。
“大娘,姐姐,你们带我回家吧!我没地方去,没饭吃!那些老要饭的还不让我在这里,说这是他们的地盘,来撵我好几回了,说要是我还在这要饭,他们就打我!”小男孩可怜巴巴的说道。
李氏拉着冬宝,笑的讨好,如今家里是冬宝当家作主,她这个当娘的,遇事得请示闺女。李氏商量道:“宝儿啊,碰见了就是缘分。要不,就让他先在咱们家住着?等啥时候他家里人找来了,再把他接走?这么小的娃,哪能搁外头流浪啊?”小男娃长的不赖,要是被拐子卖到什么脏地方,可就毁了。
冬宝有些犹豫,她本质上可没李氏那么好心良善,小男孩可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孩子,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万一有麻烦,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没处说理。
正在收摊的老陈和耿婆子也过来了,老陈说道:“咦,是这孩子。我昨天就瞧见了,被那几个年纪大的叫花子拿棍子撵着跑,还摔地上了一跤。他不哭也不叫,爬起来就一溜烟跑了。”
李氏她们在街上做了这么多天的生意,同摆摊的邻居们唠的久了,也了解了集市的历史,据说在严老爷管事之前,镇上好几拨收“保护费”的黑势力,和衙役们勾结在一起,欺压他们这些做小买卖的,镇上的十来个叫花子也结成了势力,偷东西偷的厉害。严老爷管事后,就清理了这些人,严加约束叫花子,如果敢再偷东西,一律法办,然而却管不了老叫花欺负新来的小叫花。
“那就先住咱们家吧。”冬宝点头笑道,要是这孩子被叫花子欺负坏了,她也于心不忍。再说了,自己和李氏孤儿寡母,就是被人盯上,要讹诈也讹不出什么钱来。收留这个孩子直到他那个“暴力狂”的爹找过来,就算是学雷锋做好事了。
于是,冬宝一行人回到塔沟集时,冬宝手里就牵了一个又脏又小的孩子。
已经过了小满,快要到收麦子的时节了,不少人家的麦子已经泛黄成熟了。乡间的田野上,微风吹过,大片的青黄交接的麦浪翻滚,十分的壮丽漂亮。
冬宝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心中羡慕不已,要是家里有地就好了,至少粮食不用买着吃,种上大豆,也能省下不少买豆子的成本。冬宝暗自下定决心,等还完了欠债,一定要买地,身为一个农民却没有自己的土地,实在是太糟心了。
不少人家都赶在这个时候去修理农具,坏了的农具补一补,镰刀也要磨的快一些,免得耽误一年的收成,冬宝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扛着铁叉镰刀去铁匠铺的乡亲。
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大家碰上了都会停下来打个招呼。看到冬宝手里牵着的小孩子,不少人都会好奇的问两句,这孩子是哪里的。
冬宝坦然笑道:“是我妗子娘家的小孩儿,到我家里来住两天。”
乡亲们心中都有疑惑,亲戚家的孩子怎么打扮的跟个乞丐似的,却都默契的不再多问了,人家秀才娘子和冬宝不过是带回家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又不是带回家一个成年汉子,没啥好八卦的。
进了冬宝家的大门,小男孩就好奇的东张西望,对什么都感兴趣。冬宝见他对破旧的房舍没有什么抵触鄙夷的情绪,心里才微微放了心,握着拳头想到,这小屁孩要是敢嫌弃,她就敢开揍。
张秀玉先烧了一大锅水,和冬宝合力把水倒进了院子里的大木盆,兑好了凉水,对小男孩笑道:“哎,过来,我们给你洗洗澡。”
小男孩看了一眼水盆,扭扭捏捏起来,“我,我自己洗。”
冬宝可不跟他客气,几步上前把他拖了过来,不顾小男孩的挣扎,和张秀玉嘿嘿笑着,把小男孩剥了个光溜溜,扔进了大木盆里,水花四溅。
小男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一张小脸臊的通红,两只小手捂着自己前面的小xx,大声抗议道:“你们俩扭过去,我自己洗!”
冬宝恍然间好像回到了过去,小时候父母不在家,她在就院子里晒上一大盆水,等到傍晚的时候,水晒的温热,她就和弟弟跳进去洗澡。
“少废话!”冬宝狞笑,忍不住伸手去咯吱他,“刚在镇上的时候,是谁一个劲的月兑裤子露来着?”
小男孩被咯吱的笑的在盆子里不停的翻腾,躲闪着张秀玉和冬宝两个女孩的“魔爪”荼毒,笑的几乎要岔气,还不忘嗷嗷叫着反驳,“男孩女孩长的都一样,有什么不能看的?”
“那你捂着前头干啥?”冬宝逗他。
小男孩笑的几乎要断气了,水花溅了一地,“男女授受不亲,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