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男仆
案件调查到了这一步似乎进入坑爹的瓶颈，动机没有查明，嫌疑人没有锁定，密室没有解开，李叙忽然之间觉得失去调查方向，不知如何入手，如果重回案发现场也是徒劳，指望一群规避责任的领导、同事、朋友能给自己一些建设xìng意见也只是痴人说梦，是放弃还是继续李叙不知何去何从，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李叙需要的只是一杯咖啡或是一个肯德基全家桶，拿起一本好书,开始美好的一天，就像从前的生活一样，简单而又平淡，杀人案件从始至终就不应该和李叙扯上一点关系。然而幻想过后生活还要继续或者说现实依旧摆在眼前，看似上了贼船的李叙想要逃月兑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躲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低头求人不如抬头求己，着眼于目前的态势的突破点只有一个，那就密室的构成，也许只有解开这个谜团才能找到凶手的影子。
李叙为了调动思维的活跃xìng他觉得必须采用交流的方式，他得有一个对象，一个倾述交流的对象，一个可以给他建议的对象，而这个对象不可能是黄锐，因为此时他正在埋头苦写自己的那篇论文《当篮球只剩高》，也不会是小梅婷，因为小梅婷此时正在逛书店不在他身边，所以李叙的对象就只剩下他的脑中幻想出来的男仆维克多。李叙用A3白纸画出赵大龙办公室的平面图，并对屋内所有摆设做了标识，他穿上一件坑爹的白大褂，耳朵夹着2B铅笔，戴上一副平光眼镜，对着不存在的维克多说道：“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怎么样维克多，知道吗？我们接下来要做一个实验，一个推理分析实验，所有我必须穿上这样丑的实验服，维克多。”
“我明白你的用心，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主人。”当然维克多的这句回答也是来至李叙的口中，他改变只有语气和说话方式。
“好吧！是时候挑战幕后凶手的密室构思了，就让我们从假设开始，首先办公室没有与外界连接的通风口，其次办公室也没有暗格或是隔层之类的地方能够藏人，也就是说整个办公室与外界有空间联系的只有大门和窗户，关于这点你同意吗？维克多。”李叙一边口述着一边用铅笔在纸上画着。
“主人你说的问题太深奥了，我有点听不明白，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维克多的回答总是那么直白但却不让人觉得厌烦。
“没错，根据基本逻辑分析我们前面已经说了与外界联系的只有大门和窗户，但是窗户有防盗钢筋铁条阻隔，而铁条之间的间隙就连小朋友都通不过，更别说大人了，这就是说凶手杀人之后不管是设计好密室后离开还是离开后在设计密室，他都只能通过大门离开，关于这点逻辑推理，你怎么看，我亲爱的维克多。”
“主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关于这种深奥的问题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你需要一杯加糖的咖啡，相比于深奥的问题我想我可以马上办到。”
“好吧！维克多我不再为难你了，不过在你去制作咖啡之前你还是必须听我的唠叨，关于这点我表示非常抱歉。我们根据逻辑分析客观上肯定凶手只能是通过大门离开办公室，那么到底是大门反锁之后还是反锁之前呢？答案是肯定的只有是反锁之前，如果是反锁之后的话那么凶手肯定还在办公室之内，因为大门只能从内反锁，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与外界空间有联系的只有大门和窗户，而窗户是不能通过的，如果此时大门也是向内反锁的话也是不能通过的，想要出去只有把反锁的大门打开才能出去，我知道过多的着眼于这些解释会让人有点厌烦，但是逻辑这东西就是一件让人厌烦却又不得不尊重的东西，就像星际迷航里的西普对于逻辑有着近乎苛刻的喜爱和追求，维克多你看过科幻大片星际迷航吗？相信我如果你看过一定觉得非常不错并且喜欢上它，尤其是第四部《抢救未来》里面那只驼背鲸的叫声真的太好听了，当然还有外星人的圆柱体探测机也非常漂亮。”
“抱歉主人，我还没有看过星际迷航，但是偶尔我会看看电脑里的街头篮球比赛视频，我一直向往着像他们一样能都给自己取一个霸气的称号，比方滑翔机，混合剂，收割者或者麻烦制造商，我一直都想取来着，但也许真的是我的脑子不好使，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称号，今天听你讲着杀人案件里的密室我反倒想到一个不错的称呼，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叫街球探秘者，我觉得听起来不错。”
“好吧！维克多，在我与你探访密室的时候能让你想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称号我感到非常高兴，街球探秘者我觉得你非常适合这个名字，它会让你的人生从今往后除了制作咖啡还有了新的方向和探索领域，我相信你以后会做得更好的维克多，但是眼下我们还是接着讲述案件吧！如果凶手不可能在办公室内设计完密室然后离开，那么就只有是离开办公室后设计了密室，分析到这里我想我们对于密室的构思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还没有到该高兴的时候，现在真正的问题才刚刚显现出来，凶手离开办公室后是怎样把大门和窗户都反锁起来的呢？这才是整个密室构成的关键，维克多知道吗？这是一个细节问题，它就像固定思维里隐藏的一种潜意识，其实就在自己的脑子里但并没有被察觉，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就像弗洛伊德的心里哲学讲的那样，如果你想看弗洛伊德的书我想我会借给你的，现在我必须在自己的脑中找到那个隐藏的潜意识。”
“主人其实你不用过于强求，我相信只要通过基本逻辑分析你就能找到答案，因为不管是意识里的还是潜意识里的都逃不过逻辑的限制，就好像电视上的魔术师能变走你手中的扑克牌，会让观众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所做的也只是在某个时间点偷走你手中的扑克牌，虽然你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这一切也逃不过逻辑的基本定律，换句话说你不知道只是在哪个时间点，而能肯定的是他在某个是简单拿走了，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但这就是我所想的，就这么简单，我的主人。”
“听着维克多，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你总能在我迷茫的时候谦虚的给我提供有建设xìng意义的东西，当然还有你制作的美味咖啡，你说的没有错，凶手不可能大变活人，也不可能会隐身术，所以他只可能是离开后通过某种手法把大门反锁，关上窗户，现在的问题是他是先想办法反锁大门还是先反锁窗户，如果先锁上窗户那么整个办公室就已经处在密闭的空间中，因为大门是锁着的，窗户是锁着的，凶手又在外面，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空间再将大门反锁，去掉这种可能那么凶手只可能是先想办法把大门反锁然后关上窗户，当然我们之前说过与外界有空间联系的只有大门和窗户，而凶手出去后关上了大门，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窗户与外界有联系了，所以现在我们肯定的是凶手通过窗户从外面把大门反锁，然后在想办法把窗户关上，这样才是最符合逻辑的，也是唯一的可行办法，你觉得对吗？我亲爱的维克多。”
“我的主人，我说过我的脑子真的不好使，尤其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我现在想做的就是给你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再去睡觉，我真的累了我的主人，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喜欢动脑子的人，我有时候会想这可能和我的身高有关系，身高往往和智慧成反比，而我正是这样，我想我真的是太累了我的主人，你刚才说到哪了，我忘了你刚才说到哪了。”
“好吧！维克多，看来你是真的累了，但我的思维才刚刚打开，希望这个时候你还是能耐心的听我唠叨几句，这个时候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知道吗维克多。言归正传我们根据逻辑分析知道凶手是离开办公室后通过窗户反锁大门，然后在通过某种办法关上窗户的，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凶手是怎样通过窗户反锁大门的，大门之所以被反锁是因为门边上装着插入式反锁铁棍，这种反锁大门的装置在我国比较普遍，尤其是大学学生宿舍，老式的办公大楼，还有很多为了节省开支的公司，都会装上这种防盗门，这种防盗门的好处是简单实用，而且便宜，不好的地方是只能从内反锁不能从外反锁，而凶手所做的一切明显打破了这个规律，要想从外面让这根铁棍横向移动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铁棍受到横向的拉力，它自然就会横向移动，而通过窗户能让二楼的办公室内的铁棍横向移动的工具就只有类似绳子之类细软的东西，通过牵引让铁棍横向移动。”说道这里李叙难掩心中的兴奋，他似乎离解开密室又进了一步，没有错，细心想一下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并且可行xìng很高。
就在李叙打算兴奋的先跳上一小段舞蹈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转向盯着桌上的A3纸在一瞬间又郁闷起来，维克多说道：“主人我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但是通过这张平面图不难看出窗户和大门处在同一直线上，想通过绳子让铁棍横向移动好像不太符合牛顿第一还是第二定律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很明显受力的方向好像不对。”
“维克多我刚才已经发现这一点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看来我是兴奋确实过早了，不管怎样我们至少知道了凶手的初步手法。”说完之后李叙盯着A3纸发起了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叙脸上的疑惑慢慢变成微笑，就在这短时间内连续的脸部表情变化就像běijīng的天气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晴天是在什么时候，他似乎知道怎样可以让铁棍横向受力了，但他并不打算告诉维克多，李叙打算把这个推理留在最后揭晓答案的时候，一般伟大的侦探都会这么干，李叙对维克多说道：“维克多，此时此刻我真的太想念你做的咖啡了，尤其是费尽心思思考到现在身心疲惫的时候，能为去泡一杯速溶咖啡吗？”
“愿意为你效劳，我的主人。”维克多说完后，李叙自己去厨房为自己做了一杯速溶咖啡。
晚上时间十一点多，桌上的咖啡杯里只剩下半杯冷却的咖啡，李叙独自一人坐在漆黑的客厅沙发上，他的思绪并没有因为解开凶手是怎样反锁大门而沾沾自喜，因为凶手还是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更为重要的是反锁大门以后凶手是怎样关上窗户的，并且让窗户也是向内反锁的，这才是密室最关键的部分，也是李叙最为头疼的地方，维克多此时已经去睡觉了，只剩下李叙一人，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是李叙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目标人物浮现出来，但他会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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