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化万千,面面相觑似乎都是不相信的样子,一时间客厅变得鸦雀无声。舒悫鹉琻
俞采洁心头狂跳,顾易堔能安然无恙,那么陆宁佑肯定也**不离十了,说不准已经跟顾易堔一起回来了,她从来不曾那么的喜悦过,那么激动过,可是这样的喜悦这样的激动一点点的被吹散,她握紧了拳头,染上喜色的眸子渐渐转冷。
“四叔。”她站稳了身子,擦了擦眼底的泪水,看向陆方舟,“堔表哥既然能回来,我想宁佑也能回来,四叔是不是该把我的小骨头还给我了?”顿了顿又扫了一眼保持缄默的众位股东,“各位叔叔伯伯,又或者是你们要等见到了宁佑才肯把孩子还给我?”
现在这些人,一听到顾易堔平安无事,那么首要想的就是陆宁佑也没事了,陆宁佑要是回来了,他们哪里还敢这么嚣张?顿时一个个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莫董事清了清嗓子,推了陆方舟一把:“两孩子抱回来是方舟带着去保管的,不在这屋子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突然被换了。”
俞采洁死死的盯着他看,莫董事咽了咽口水额头上都吹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目光又落在陆方舟的身上:“四叔,既然莫董事都这么说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陆方舟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像是反应不过来,接不上话。
一旁的冷勋大概的也了解了经过,上前一步:“现在媒体记者朋友们都在场,难不成陆总和陆二少,你们还要公然的绑架劫持婴儿?这可是犯罪的,难不成你们又想进监狱了?”
卡擦卡擦!
众人记者媒体人纷纷拿出相机拍照,更有人打了110报警电话,关天阳眼疾手快的按住眸光微微的闪了闪才开口:“孩子确实是抱过来的,可是我们确实也没换过孩子,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小洁一个满意的交代,还请大家高抬贵手!”
“我的小骨头早产身体很虚弱,一刻都离不开我的,若是等你查清楚了,我的孩子出了差错,是你担待的起的吗?”俞采洁心里酸酸的,那么小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磨难才生下来的,可是现在不见了,她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能放心?
关天阳拧着眉头:“可是如今只能如此,不然小洁你说到底是想我们怎么样?总要给我们时间去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才是!”
俞采洁眯了眯眼,雷俊川上前拉住她,小声在她耳边:“别把他们逼急了,狗急还跳墙,要是说陆思年还有点良心,可是关天阳和陆方舟是一样的人,逼急了怕骨头会出事。”
心头咯噔一响,俞采洁有些踟蹰:“那……那宝宝……”
“我会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关天阳和陆方舟,警方那边,三少的媳妇儿就是警司,也是认识这边局子里的人的,他们也会帮忙,相信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小骨头。”雷俊川安慰她,见她渐渐的缓和了一点情绪,他才挑眉开口,“你们都知道宝宝的身体不好,现在你们要查,ok,这么多人在这里见证着,别说我们得理不饶人,就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若是找不回孩子,那么法院上见!”
大厅里又彻底的静默了好一会,俞采洁看着雷俊川点点头,纵然她很是担忧,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她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见她要离开,陆思年开口:“小洁,你那你怀里抱着的不是小骨头,那你现在要抱着这个不是你的孩子回去?”
俞采洁一愣,才记起来怀里的孩子,她低了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不吵不闹的,咬着一个女乃嘴,安安静静的睡着,她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脸,孩子悠悠的张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又咯咯的笑了笑,俞采洁心里更疼,她好想她的骨头。
闭了闭眼,俞采洁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一边的记者,她冷冷一笑:“既然小叔这么担忧这个孩子,搞不好跟小叔有点血缘关系吧,毕竟谁都知道小叔的孩子……没眼睛。”
这话才出口,场内一片的哗然。
其实从林梦甜和陆思年办了婚礼到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在公共场合出现过一次,也很少人知道他们生的宝宝是没了眼睛的,眼下俞采洁这么一说,众位记者更是兴奋,还没等陆思年和陆方舟回过神来,全部纷纷的挤了过去,一个个辛辣的问题砸出来,弄得陆思年和陆方舟头都大了。
陆方舟一时间忍不住,拨开围着自己的记者冲上去
,怒吼:“俞采洁!”
走到别墅花园前的俞采洁停住脚步,回头,四目相对,她的气势让他倒退两步。陆方舟气急了,扬手就要挥过去。
门外,男人倚靠在车边,挑着俊眉看了好一会,修长的手指在车边轻轻的敲着,听着陆方舟的话,他勾唇一笑,只是全身的冷冽顿时散发出来,似乎可以凝结住空气里的任何一颗因子。
“我的人,谁敢说动就动,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不大,却气势逼人,陆方舟和俞采洁堪堪回头,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两人都顿时诧异的惊呆在原地。
男人悠闲的走了过来,拍了拍瞪大眼睛的冷勋,顺手把俞采洁揽入怀里,语气亲昵:“洁儿,我让你受委屈了。”
一直紧绷着的心瞬时间落下,俞采洁一时间有些虚月兑,双腿都觉得发软,这一刻显得特别的不真实,但是笑容由衷的:“宁佑……你回来了?”
陆宁佑就这么突然,这么淡定却又真实的站在他们的眼前,吓得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有些怔住的发呆着。
他拍了拍俞采洁,让也愣愣的冷勋照顾着,抬起修长的腿走了过去,站定在陆方舟身边,他身高很高,站在陆方舟眼前就像是一抹高大的影子,逼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下颔微扬高,有些挑衅的意味:“四叔这是做什么呢?这么早就找人来开家庭会议?”
陆思年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飚着冷汗,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这人,这声音,分明就是陆宁佑无疑,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是他的幻觉还是梦境?
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发现陆方舟的脸色比自己也没好多少,一张惊恐万分的脸看起来很是突兀。
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寒冬里的风沙沙的吹打着身后树叶,总感觉周围一片片的阴森和寒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就像身处在虚无的不真实里面,所有的感官都一时间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这是见鬼了么?
陆思年抖了抖身子,上次的视频还能认为是假的,可是眼前活生生的人,这还能假吗?
端详着他的脸,似乎想找出些痕迹,可是这样的棱角分明,线条俊美,桀骜不驯的同时总是带着高傲与清冷,这不是陆宁佑还能有谁?
“陆,陆宁佑?”连关天阳此刻说话都显得有些结巴。
陆宁佑转过身子,勾起一抹笑,冬日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添一种扑朔迷离:“天阳,别来无恙啊。”
陆思年一怔,双腿更是软,若不是一边的人扶着她,估计他就要跪下了。
陆方舟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像是真的见到了鬼似的,脸上的神色夹杂着万分的尴尬和恐惧。
一时间都没人敢说话。
“你们,都跟我进屋吧,我们好好的叙旧和算算账。”陆宁佑冷冷的扫了他们一圈,再吩咐冷勋,“带所有人都进屋,一个不漏。”
“是!”
陆方舟和陆思年都一脸的灰白,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陆宁佑也不着急,安静的坐在一边,修长的双腿交叠,惬意的喝着纯酿的葡萄酒。
“宁,宁佑?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可是说你避火跳江了的,这……怎么……”陆方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陆宁佑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轻轻的笑了,轻描淡写的掩盖了过去:“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当初突然大火,我跟堔表哥不想死,就跳江了,谁知道前有虎狼后有蛇豹,还被人拦截追杀,那是几经辛苦才无恙的?我就是想试着瞒着大家,也顺便安心休养。看看到底谁是一心的,谁是二心的,这不,一下子就试探出来了。”
他的话让陆方舟和陆思年脸色更是难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四叔和大家都挺劳心劳力的吧?”陆宁佑一语双关,吓得眼前的人更是毫无血色。
陆方舟干干的笑了笑:“我们都算是一家子了,这好说。”
陆宁佑抱着肩膀,闲闲的看他们一眼:“都是一家子人了
,是该多点互相走动才是,我休养期间,虽然不说事事都清楚明了,但是大致上还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懂了,今天是什么节庆日子?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来了?还把我老婆孩子叫来?怎么,看我不在,你们欺负着玩儿呢,是吗?”
跟着来的另外一些董事会的元老一直没说话,本来就抱着观望的态度来的,现在更不敢说话,只能指意着陆方舟和陆思年两个挑头的人解决。
只是谁都不敢做枪头鸟来第一个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