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暖暖为何第一反应捂住嘴巴?是她下意识的生怕自己惊恐的尖叫会招来窗户对面的邻居,生怕别人知道她竟然看见了活生生的果男,惹来风言风语的麻烦。可是她的眼睛很遭罪,她就只有一双手,眼睛无论瞟到哪里,在这只有一分地的浴室,总会碰触到他泛着健康色泽的古铜色身体。
这种情况下,她压根忘记有眼帘这回事,一闭上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嘛!
以上是暖暖后知后觉的反省。
约莫几分钟,龚越廷收拾妥当后走出来,一眼就见到忙碌拖地的暖暖。龚越廷看着她拖干爽的地面,瞬间又给落汤鸡的她的身上滴下来的水弄湿,一时站立着看,很是无语。
绝色果男的强烈视觉冲击,让暖暖二十多年来波澜不惊的内心一直砰砰乱跳!为了平复慌乱的心跳,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于是二话不说,拿起拖把假装忙碌。然而耳朵却一直牢牢地竖立,眼睛余光也悄然瞟过去,想看看浴室里的男人何时走出来。
“浴室我用完了,你身上湿着,先别忙其它的了,快去换衣服吧。”
龚越廷话落,“啪嗒”一声,暖暖惊慌到拖把月兑手,落到地面。她慌忙拿起来,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喔,我进来的时候把地板弄湿了,得把滴湿的地面拖干净。”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明明是他擅闯小公寓,没有关浴室的门在先!
龚越廷不容拒绝地按住她手下的拖把,好心地提供帮助,“你身上都是水,此时拖干了还会再次滴湿,你先去换衣服,这里交给我吧。”墨玉一般的眸子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默默地注视着慌张的她。
暖暖依旧头也不抬,见他的手伸过来,她像惊弓之鸟般嗖地收回手,怯怯地低垂着脑袋绕过他,声音轻轻地道:“那我进房拿衣服。”
当暖暖拿着衣服惴惴不安地自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淡的少女芬芳,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
见到浴室的门关闭后,龚越廷忽然抚额,旁若无人地嗤笑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跟她独处的时候,意外就这么多?他盯着自己的手,犹记得上一次,这一只手曾触模过的地方,是那么的柔软……
龚越廷无奈地摇摇头,甩去那些有的没的事。收拾好地面后,他无事人地走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机,转到中央台的军事新闻。这时,削薄的唇角缓缓的上扬,品味着方才短暂的一幕,很有趣的……暖暖。
温热的水哇啦啦的流淌下来,放到往日,暖暖定然是闭着眼睛享受着。然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满满都是那男人古铜色的健壮身体,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在她脑海里徘徊。死了,死了,怎么办,怎么办?遇见这么尴尬的事情,一会儿出去该怎么面对他?呜呜,暖暖,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就打开那扇门啊!啊!
暖暖内心剧烈挣扎,没有想好出去该怎么面对时,她鸵鸟地呆在浴室里死活不肯出去。
可是终究不能跟缩头乌龟似的在里面躲一辈子吧,而且淋浴太久对皮肤也不好。暖暖看着因长时间泡水而起皱的指尖,咬咬唇。心里发狠地想:霍出去了!
龚越廷已经看完军事新闻,对其它节目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就关了电视机。眼神又扫向浴室的方向。再看看时钟,他眼皮一跳,四十分钟!这小女人在干嘛?正常人沐浴需要四十分钟吗?当然,他一个大男人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暖暖怯弱胆小的鸵鸟心态!
此刻暖暖纠结得发狠,起身擦干净身体,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抓起浴泡……
陡然,脚下一滑……嘭!暖暖身上一痛,啊的一声,随后听到骨格移位的咔嚓声。
龚越廷灵敏的听觉,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一声闷响。以他的专业判断,这明显是重物撞击地面所发出的声音,而且撞击物疑似人的躯体。
他走到浴室的门口,伸手敲了敲,“暖暖,你没事吧?”
暖暖趟在地下,一时痛得呲牙咧嘴,竟回不了话。
“暖暖!你再不回答我进去了!”龚越廷耳朵贴着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暖暖张着嘴,粗粗地喘息,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大白天的,她没有穿衣服,他一进来不就全都把她看光光了嘛!拼着骨折的痛苦,她张嘴就要呐喊!可她嘴巴一张,脑袋微动,颈部的剧痛令她整张脸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痛。她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喊,“别……进来!”
但发出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暖暖!你不说话,我进去了!”
“你……”
门一开,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
暖暖死命地闭眼,心想,这下扯平了!
------题外话------
踏上离家的去程,昔日的一家五口时时在一起的日子,恐怕也不能常有,但愿亲人平安健康快乐,此愿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