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光棍地瞅着她,累牛满面,“我也没有和别人亲吻过,我把初吻献给你吧。”他一个翻转将她翻到身上,大义凛然道:“压下来吧,随便掠夺。”
“渣就是渣,白混了十九年,留着初吻进棺材啊。”她毫不客气地盯着他坏笑,摩拳擦掌,添着润唇热身。
他喉头上下滑动,灼热的凤眸瞅着她粉女敕的红唇,眸色更加迷离黯沉,原来你也有流口水的时候?本王这副皮囊能迷万千少女,怎会迷不了你?
婉奴望着他的唇,邪肆嘟嘴,“配合一下,闭上眼。”意思好像在说,闭上眼,安息吧。
她脸颊上朦胧的烟霞让桦逸王唇角噙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他乖乖地闭了眼,接下来她迟迟不动口让他很受伤,低沉清透的嗓音溢出几分转折,“本王在婉奴手里昏厥过一次,你说还会有第二次么?”
他握住婉奴按在他颈动脉的手,劳劳地握在手中,一个翻转,把她控制在胸膛下。王八之气陡然升级,目光灼灼盯着她。
她的思绪形成巨大反差,挫败感瞬间降临,自己的杀手锏居然被他识破,以后再胜他的机会少之又少。
沮丧莫名道,“你居然知道了?看来下午不该留你小命,败就败在妇人之仁。”
“既然婉奴下午舍不得杀本王,那我们的重逢就是缘分未尽,你就从了吧。”
从了?
他居然放弃攻击她誓死捍卫的红唇,逼近脖颈细细密密轻咬慢啃……
缘分未尽?他还真会来事儿,他的亲密动作让她浑身不自在……
健硕的躯体将她压得更加紧致,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邪魅的声音灌进耳里,“小妖精,别动,我好难受”。
“伪君子,你说过有分寸,不会乱来……”
“叫你别乱动,你找死……”他的气息粗重,伏在她身上不再亲吻,沉重的身体让她难受,“本王一直都控制着,请别在扭动挑逗好吗?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眯着眼想着她完美的身体,像着魔一般想粘着她不愿离开。
她娇憨地噘嘴笑了,“有种,别怪我?没有定力,就滚到旁边被子里去……”
看来她是真不了解男人,那无骨光滑的娇躯再一次在他怀里扭动,擦出了星光,让他的唇猛烈疯狂地落下,犹如发狂的雄狮,从玉白粉女敕的颈项一直吻啃,到最柔软的地带……最后向上整个身体覆盖上来……
一股咸湿落在舌尖,他猛然怔住,迅速将她翻转到自己身上。
“宝贝,怎么了?别吓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帮她擦拭眼泪。她一直带着刺,突然示弱流泪,让他没了注意。
听他一问,毫不矫情地趴在他胸膛上哇啦哇啦伤心地嚎哭起来,哭得是梨花泪,杏花雨。
一把鼻涕一把泪数落开了,“哇……坏蛋,还问我怎么了?从小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娘和疼爱我的公主女乃女乃都过逝了,再没人喜欢我了。下午你找个男人凌辱我,现在你又亲自凌辱我,还问我怎么了?我恨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把我卖给楠楷就算了,他至少看着比你顺眼,现在你又舍不得给他,又想拿回来自己用,难道你喜欢二手货啊?我恨你,呜……”
她的怨言如滚滚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她的眼泪如汹涌黄河之水泛滥决堤。
他的热情碎了一地,什么跟什么啊?
她这一数落让他既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如无头苍蝇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先不管了,认错总没过错。
拉高她的身子,拿过罗帕,边擦拭眼泪边不停道歉,罗列了自己各种罪过。
他反省只顾自己的喜欢与疼爱忘了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儿一个。
他以为她曾经痴迷地喜欢着他,他一回头她就会欣喜若狂。
下午她用美色诱惑他随后再摆他一道,就知道她不再是那个没有主见的小女孩,曾经瞧不上眼的灰姑娘已经蜕变成蝶。
好不容易哄着她止住泪,侧过身子,在她鼻尖上轻触浅吻了一下,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动作宠溺,不带欲情。
“以后再没人敢轻贱婉奴,本王会保你周全,放心睡吧,桦逸一会儿到外间休息。”她噘嘴鄙夷了一下,不理会他。
他的身体没有再紧贴她,她安静地眯上眼,没有再说话,折腾一天实在是累得不行,任凭他温暖的手抚顺凌乱的长发。
夜,渐渐静谧,她的呼吸声轻浅平稳,他才蹑脚退到外厅休息,回想着她说‘我恨你’,长长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婉奴懒懒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日上午以前这个身体发生的事情。
一天前她和恒乙奉南宫府正夫人西门碧之命,给在河翼做知府的二叔南宫如送一封书信,行了一天路程,在经过传说中的天险道拐子山时,马车不逞坠入山崖,幸运的是,车体卡在半崖大树上,二人幸免于难。
他们二人顺着藤蔓滑到谷底,没有见到车夫忠叔的尸骨,只见到两匹死马。
于是二人使出从小进山林爬树模鸟蛋的本领,顺着大方向,爬树荡藤,终于在天黑前找到正路,寻了一户人家,给些盘缠,将就了一宿。
天亮后继续赶路,中午前赶到洛川,此地离二叔河翼知府还有一天的车程,正寻思着雇一辆马车代步,后背遭到重击,被人敲昏当场。
醒来后她已完成穿越,二人合一,正被床上那粗鲁之人笨重的胳膊掴得又快窒息。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