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五师兄亦很是愤然:“不想,天底下竟有如此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厚颜无耻的无赖之人!”
九师兄二话没说,一把推了小厮,闯进了门去。冰@火!中文
等我们师兄妹四人把这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抖出了只直蹬腿的耗子,再未见半个活物,当然也未见徐大少的。
九师兄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等就守在徐家,不信徐家三人能舍了金珠、银锭、大宅子就这么跑了!
我想着,对付无赖自是得用无赖的办法,遂同意了九师兄的提议。
九师兄说,既然徐家不仁,我们自是该不义,若然再守着徐府吃饭的规矩就是犯了傻。
是以,晌午他便命了个小厮去酒楼买了只香烤全鸡。
九师兄和小白师兄虽则一向势同水火,但在吃喝之事上却是没什么仇的,是以,九师兄来拉小白师兄去后花园中吃鸡,小白师兄还特特提了壶桂花酿助兴。
五师兄这几日又犯了呆病,日日神思恍惚地往金陵城的大街上去逛,现下并不在徐府,我无聊得紧,自是随了去。
桂花影里,我眼睁睁瞅着他二人又是喝酒又是吃鸡,很是不忿:“回去我便禀了师父,在勤拙园里僻出块地,养上几只公鸡、母鸡,日日与你二人作伴可好?”
小白师兄只顾埋头吃鸡,不理我的酸话,九师兄却是要分辩几句:“小……”
不想话甫出了口,他却是先闷闷咳了两声,接着费力喘了两口气,再就抓着喉咙,断断续续道:“卡住了……骨头……”
我看他局促样子,暗地里掩了嘴偷偷地笑。
可等我抬了头,却见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一见不妙,便赶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灌水,可九师兄的一张脸却是被我折腾得现了紫。
我的五师兄哟,九师兄这生死关头的,你去逛的什么街啊!
小白师兄见状,赶忙弃了烤鸡,奔到九师兄身后,左手成拳朝他背上猛力一击——
九师兄身子往前一倒,脑袋“咚”地磕在了石桌上,半晌,竟自喉咙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怪响,小白师兄一呆:“赵岳……”
我的一句话竟噎死了一位师兄?我又急又恨,登时红了眼圈。
正待此时,那当了三日缩头乌龟的徐大少匆匆打桂树后转了出来,就见他立在九师兄身后,扶九师兄靠在身上,出手成拳朝九师兄肚子上一击,九师兄“噗”地吐了块鸡脆骨,面上也渐渐好看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赶忙端了茶水来给九师兄漱口。
徐大少见九师兄缓过了神,细细查了他的额头,又抓了他的手腕,探他的脉,半晌:“无妨了,以后用膳时莫要再嬉闹便可了。”
许是甫经历了生死一线,九师兄有些惊魂未定,直勾勾瞧着徐大少点了头。
哎呦,我的九师兄,你一健硕大小伙,这样瞅一男子,就不怕被人当成断袖吗?还是……还是我这九师兄本来就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