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我没甚反应,五师兄赶紧补充了句:“小九儿房中被褥未曾动过,想是一夜未归。”
什么?
九师兄说都没说一声就夜不归宿?真真是少爷脾气!
我又仔细回忆了昨日与九师兄的一番对话,实在都没甚营养,找不出丁点儿有用的线索。
小白师兄从楼上慢悠悠地踱了下来,淡淡说了句:“我昨日见他拉了小二,打听了城中最大的青楼。”
什么?
九师兄虽则一向莽撞,但却从未闯过大祸,此次竟抛下我们三人,独自去逛青楼?
这……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怎么地也得叫上我哈!
五师兄亦很是忿忿:“回去必得向父亲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与九师兄一向不对盘的小白师兄倒是补充了句:“赵岳虽莽撞,但还是有分寸的,想必此事有些隐情。”
话音甫落,一个舌忝着糖葫芦、头上总了两个角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了来,拉了我的衣角,“姐姐……”
我低头看自己一身潇洒男装,抚额低叹:“难道我这男子竟扮的如此失败?”
我满面堆笑地俯,“小妹妹,你仔细瞧清楚,我是哥哥,大哥哥……”
“姐姐,”小姑娘竟不理我,“门口的大叔给我买了支糖葫芦,让我把这个给你们。”
说着,小姑娘往我手里塞了个纸团,一蹦一跳地跑出了门。
我一惊,忙喊了五师兄和小白师兄奔出大门,可门口除了蹲了个端着破碗要饭的小乞丐,早已没了半个人影。
无奈之下,我与两位师兄只得又回了客栈,抚平了纸团。
纸团上写的是——
若要见活人,城东树林,午时。
难道九师兄去喝花酒竟未带银子?**一度,姑娘送了信来,让我们去赎人?
小白师兄道:“想是他们见就要入了太息山地界,着了急。”
我一惊:“难道是那黑衣人?”
五师兄和小白师兄互看一眼,二人皆是点了头。
五师兄道:“此次他们倒是聪明了不少,想着将我们个个击破,掳的这个人也着实是妙。”
此话我有些不懂,许是五师兄见我眼神有些迷茫,接着解释道:“现下,他们掳了小九儿,小白又受了伤,只剩我们两个不懂功夫的,对付起来自是容易得多了。”
“五师兄你……”我指指他腰间长剑,惊奇地说不出话——
太息山无量居士的亲子、医术卓著的神医常慕竟不会功夫?
五师兄一按剑柄,笑得有些不自然:“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我一门心思只在医术上……外头鱼龙混杂的……这……这不过是个诳人的玩意。”
难怪黑衣人袭船那一日,九师兄见五师兄出了船舱那样的惊慌,原是怕他出来添了乱。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默默了起来,房中只闻小白师兄的扇柄轻敲手心的“啪啪”声。
良久,小白师兄淡淡道:“我身子已无大碍,午时赴约吧!”
五师兄默默瞅他一眼:“若然是个陷阱……”